戴檸嗆了一口，轉過來審視陸言。

陸言的兔耳朵翹起來：“教好，我是陸言。”

這個姓很敏，戴檸重復了一遍：“姓陸？”

陸言趕又補充一句：“我爸爸是賣小蛋糕的。”

“噢。”戴擰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

紅蟹教托腮看熱鬧：“嗯，不錯，可惜是個小o，不過近戰還得是alpha，omega沒有勁兒，還不如送我這兒來學戰呢。”

戴檸瞥他：“差不多得了啊。”

其實戴檸也不太看好omega學格斗，即使他自己就是omega，但袋鼠腺顯然要比垂耳兔從生特上強勢得多，垂耳兔是所有兔子里最脆弱的一種，非常容易驚嚇或者傷。

“十五歲，太小了。”戴檸了陸言的骨骼，“以前練過嗎？”

陸言點頭：“我覺得我還擅長這個的。”

戴檸猶豫了一下，撿了雙新護手遞給陸言：“試一下，我不會下手很重，不用害怕。”

白楚年坐到戴檸的位子上看熱鬧，服務生推來一杯冰球威士忌，對陸言說：“全力以赴，這是位好老師。”

陸言應了一聲。

兩人拉開一段距離，戴檸向他勾手，示意可以開始。

既然白楚年說可以全力以赴，陸言便沒有猶豫，率先朝戴檸發攻勢。

他的形非常小，而且靈活，更驚人的是他的速度，完全繼承了兔腺的奔跑優勢，不到一秒時間就沖到了戴教面前。

戴檸戰斗經驗富，在陸言即將及自己要害時輕松格擋。但陸言那一拳并未落在他格擋的手臂上，而是憑空消失了。

連著陸言整個人一起。

速度非常快，連戴檸都沒有看清他去了哪。

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戴檸后無聲地出現了一個黑，陸言從中探出，指尖輕輕點了一下戴檸的肩：“不用這樣放水的，我真的擅長這個。”

白楚年吹了聲口哨：“檸哥，給他點厲害看看。”

紅蟹的注意力也被這只靈活的小兔子吸引過來，轉過靠著吧臺一起看熱鬧。

戴檸眼里亮起一，纏護手帶，準備第二回 合。他認真起來，覺渾的在發熱。

陸言知道怎樣評估對手實力，因此沒有采取在學校時速戰速決的打法，他在戴檸出拳時快速左右閃現，戴檸的拳速并不慢，招式也刁鉆，普通學員不可能在戴教集的攻勢下過十五秒，即使畢攬星剛來時在戴教手底下也走不出三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言毫發無損。

觀眾席看得清清楚楚，陸言準躲過了每一次出拳，影一直在戴檸邊閃現，不曾被擊中。

紅蟹放下酒杯，向前傾，專注觀察那位年：“媽的，這小子技能點全點閃避上了吧，這打法能把人累死。”

垂耳兔腺伴生能力“超音速”：百公里加速0秒，加速至音速僅需3.2秒，加速至超音速需6秒，有效范圍在以啟能力當時的站位為中心半徑9米范圍，超出范圍后需重新加速，加速過程被打斷也需重新加速。

白楚年一直沒把陸言放在眼里過，atwl考試中表現平平的小爺藏拙藏得連他都看走眼了。

陸言完全靠躲避消耗了戴檸最鋒芒的第一攻勢，在戴檸息的間歇，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他一招都不貪，只要擊中了戴檸就立刻換位，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戴檸很快發現了陸言伴生能力的局限，在纏斗中有意拖著陸言移位，突然超出了他加速的作用范圍，陸言的速度一下子慢下來，慢下來的一瞬肚子上便挨了狠狠一拳。

陸言摔了出去，順勢一滾，躲開了戴檸接下來的剛猛掃，6秒是非常短暫的，陸言很快再次加速到可與瞬移媲的速度上，，戴檸故技重施，制陸言。

他們所在的格斗場吸引了周圍所有學員過來圍觀。

白楚年看了一眼表，三分鐘快要過去了。

陸言逐漸顯得有些力不支，他的耐力很差，因此每次都會優先選擇速戰速決，只有遇到強大對手時才會選擇纏斗，但他沒有遇到過幾次強大的對手，兩個爸爸都很厲害，但他們工作很忙也很累，陸言沒有要求過他們陪自己訓練。

而且他在學校與同學對練時都是留著手的，平時什麼都沒做還被一群人針對，打傷了誰就更麻煩了。

陸言停頓的一瞬間，被戴教鎖住脖頸按在了地上，他的力氣耗盡了，癱在地上大口氣。

陸言的眼睛紅了一圈，著氣啞聲笑道：“好痛快。老師。”

白楚年拍了拍手：“漂亮。”

戴教把陸言拉起來，扶著他的肩說：“不錯。”

其實心里恨不得馬上把陸言粘到自己家戶口本上，生怕別的教給搶走了。

戴檸攬著陸言的肩回來，給他釋放安信息素恢復力，警惕地問白楚年：“你有什麼壞消息？我先說好這個孩子我是不可能再讓出去。”

“沒要你讓啊。”白楚年喝完剩下的威士忌，“就是想說這個小崽是攬星的小對象。”

紅蟹噴出一口尾酒，笑得直吐泡：“喲，到頭來還是我們家人呢。”

陸言小聲辯駁：“不是……”

戴檸繞過去，輕輕了白楚年，輕聲問：“真要我教他麼。”

“慌什麼。你安排他吧，我有點事先走了。”白楚年跟陸言又說了幾句，推門走了。

其實他早就想回住歇著了，但工作畢竟還是得做完，晚上白楚年才回了教宿舍，往真皮沙發里一窩，拿起筆記本電腦打開中午新聞的回放反復看。

他拿了一支筆，把那些人魚說的話用拼音拼出來，記在本子上，有一部分是電視上的科學家們翻譯出來的，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憑與蘭波流的經驗知道的一些口語，再加上查他能拿到的資料，生地把它們翻譯出來。

“aband……banda……a……”白楚年拿筆帽蹭了蹭頭發，“什麼啊，那個紅魚嘰里呱啦說啥呢，離我蘭波那麼近，死了真是活該。”

有幾個句子還是弄不懂意思。

白楚年轉著筆想了半天，突然給側寫教鄭躍打了個電話。鄭躍接起來：“楚哥，我上課呢。”

“你上你的，把你班里那個小丑魚給我出來。”

“什麼小丑魚……啊你說于小橙啊，行你在哪呢我讓他過去。”

“你讓他出來就完了，我自己過去。”

掛斷電話，白楚年卷起筆記本準備出門，突然接到了會長的回信。

“809號特種作戰實驗克拉肯已進大西洋西部，檢測有登陸傾向，明晚之前給我一份合理的調查方案。”

第84章

韶金公館是座坐擁1200平方米的世豪宅，上世紀初便屹立于蚜蟲市城市半島，歷代宅主深居簡出，知之者之又。

經過代代洗禮，現在公館的裝潢充滿科技，完全不見舊建私宅的老氣。

公館共五層，但只有一到四層敞開，第五層雖時時亮著燈，卻除了送菜打掃的保姆之外沒有人出，據說韶金公館的主人就住在第五層，足不出戶。

一層最東面有一間電玩室，四面墻掛滿顯示和主機，爬蟲omega在屋子里也把黃衛上的兜帽罩在頭上，里叼著一支紅糖，窩在中間的人工學椅中敲打鍵盤，懶洋洋盯著面前的十幾個屏幕，頭上戴著碩大的耳機。

左手邊的白秋千掛椅里窩著另一位蝴蝶omega。多米諾抱著自己的筆電蜷在掛椅抱枕里面，盯著屏幕咬牙切齒，卷發中的兩只角支棱起來。

“氣死我了。”多米諾用力敲鍵盤。

爬蟲拿開一邊耳朵戴的耳機問：“你干嘛呢。”

“跟人類吵架。”多米諾說，“他罵人的詞可真多，我罵不過他了，打字也沒他快，你快幫我想幾句。”

爬蟲摘下耳機，著衛肚子前的兜走過來，叼著糖到多米諾的秋千椅上，把他上的筆電拿過來，輕輕敲了幾個鍵，筆電屏幕上多了一個純黑對話框，爬蟲快速輸了幾排白的英文指令，最后加上正跟多米諾在網上對噴的那個人的ip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