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那些我。”白楚年疲憊地問。

“en。”蘭波目視前方。

“你覺得我會是其中一個嗎。”

“kimo nowakneya。（你與眾不同）”

被電鋸割開的章魚皮迅速愈合，克拉肯窮追不舍，蘭波反手攏起一架明水化鋼四聯火箭筒，魔鬼魚m2能力高水彈附著在四發明火箭炮上接連發，無視對手等級無差別擊飛，克拉肯被接連四發沖擊撞出了水面，又狠狠落了回去，濺起一片巨浪。

白楚年重獲氧氣，在水面大口呼吸，窒息使他腦袋里嗡鳴，耳朵聽東西都蒙著一層布那樣不清晰。

那位哈瓦那小伙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兄弟，沒事吧？”

白楚年抹了把臉：“沒事。”樣本已經取到了，剩下就是這些南聯盟特工的事兒了。

蘭波也浮在水面上，抱著白楚年的胳膊，不友好地盯著那位alpha。

“哇，原來我們船上有這麼漂亮的特工嗎。”alpha低頭打量他的材，看向水面以下，蘭波的細腰連接著一條奇長的半明魚尾，在水中熠熠生輝。

“海妖。”alpha臉變了，怪著松開手向后手忙腳地游開一段距離，向白楚年大喊，“他纏上你了，快過來！”

“不用怕，這是我媳婦兒。”白楚年抓住蘭波纖細的手，展開蹼向他展示，“很乖的。”

蘭波的眼神更兇了。

這還不是最糟的。一尸浮了上來，漂在哈瓦那小伙邊。

那位alpha驚恐地推開尸，但周圍越來越多的尸漂了上來，他們數量太多，有的還沒完全腐爛，任誰都能清晰看得出它們長著白楚年的臉，前掛著研究所的標志。

他看著白楚年的眼神變了，目充滿了敵意，篤定地說：“你是細。”

白楚年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我有證件，ioa總部特工組搜查科，正式工好吧。”

alpha冷笑，從腰間出防水手槍，指著白楚年的腦袋：“會長知道你的份？還是你蒙騙他？”

蘭波忍無可忍，暴起魚尾纏在那位哈瓦那特工的脖頸上，將他從水中活活吊了起來。

“算了。我跟你解釋得著嗎。”白楚年按住蘭波，“走。”

“反正我樣和細胞都采完了。”白楚年說得滿不在乎，“南的實驗南分部自己解決。”

蘭波冷漠地松開魚尾，游回白楚年邊。

alpha剛落回水里便低聲威脅：“不要。”

他突然扣扳機，一聲槍響，白楚年敏銳偏頭，那枚子彈沒有打在他后腦，而是穿過了他的肩膀。

肩頭被子彈穿的眼可見地快速愈合。

“實驗……”哈瓦那特工惡狠狠地問，“早在船上我就發現你有問題。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白楚年背對著他，輕輕了一把愈合后的肩膀，輕聲自嘲般笑了笑：“我是不是快要下崗了。”

ioa自由鳥勛章才戴了沒多久，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收回吧。會長一個人抗衡不了輿論，即使解雇他，他也很理解。

一陣嘈雜的呼音從他們各自腰間的通訊中傳來，震提示，他們同時從水中把通訊拿出來，甩了甩水，接收命令。

船上每個特工都收到了這條命令，是由ioa南分會長親自傳達的指令。

“本次特工組任務目標：擊殺809號實驗克拉肯。”

“增援直升機還有十五分鐘到達，收到總部命令，將本次戰斗指揮權全權予白楚年，其余特工聽其指揮配合戰斗。”

哈瓦那特工激得按住通訊大喊：“他是實驗細！你們瘋了嗎！”

分部回應：“一切計劃由總部決定。請執行命令。”

蘭波意外地挑起眉，白楚年攥著通訊，眼神平靜，結輕輕了。

第92章

“兄弟，這下得聽我的了。”白楚年從腰帶里把ioa聯盟證件掏出來，甩了甩水，翻開姓名照片頁，叼在里給哈瓦那特工看。

那位alpha咬著牙說不出話來，即使是分會長，對總部的命令也只有聽從的份兒，他不過是南分部特工組的一員，無法違抗上級命令。

蘭波泡在水里，靜靜看著他的眼睛，白楚年的眼神在閃，像炫耀考卷上的分數沒作弊的小朋友一樣。

雖然他現在的外形和十九歲人類年相同，但他從胚胎狀態生長到現在花費的時間要短于聯盟證件上所寫的年齡也是不爭的事實，即使經過藥和科技手段快速催了他的和智慧，但只要是活，就有心，只要有心，就有記憶和。

腔里的心臟又奇怪地跳起來，蘭波呆呆捂著心口，回味著剛剛注視白楚年時中電流涌的覺。

白楚年鳧水過來，抓住他的手到邊，很誠懇又有點抱歉地商量：“幫我？”

蘭波在水底下糾結麻花的魚尾尖惡狠狠甩了甩，摟住alpha脖頸，尖牙咬住他的：“可以。但他們不值得。”

白楚年了上滲出的珠，將另一枚通訊放在了蘭波掌心里。

“言會長，對你那麼重要？”蘭波攥著通訊，尾有變紅的趨勢，盯著alpha的眼睛質問，“他和我，同時掉進水里，你先救誰。”

人類電視劇里，o會用這個嚴肅的問句質問a，蘭波理所應當地從中學習到，這在中文文化中是個非常重要的權衡選擇。

白楚年憋住笑：“先救你。”

蘭波稍微滿意：“為什麼？”

白楚年擺弄著他細長手指間的蹼：“因為不救你，你就自己游走了，我就沒機會抱你了。”

“噢。”蘭波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邏輯，心里又遲鈍地突突跳起來。

一陣洶涌暗流朝他們涌來，兩人同時發覺克拉肯卷土重來的氣息，蘭波靈活返，躍水中化作一藍閃電，再次沖出水面時手中多了一架明水化鋼四聯火箭筒。

克拉肯的巨型手朝白楚年砸過來，蘭波飛快橫在白楚年面前，兩發高水彈將手擊飛。

克拉肯的軀太過龐大，手被擊飛時他沉重的軀還在海水中埋藏著，于是高水彈沖擊形的切應力直接將手斬斷，一條扭的章魚手被水彈打上了天。

“goon。（去吧）”蘭波回過頭，將四聯火箭筒對準白楚年，兩發高水彈迎面沖向白楚年。

高水彈對命中目標不會造任何直接傷害，兩發蓄有蘭波m2能力的高水彈擊打在上，極大的推力將白楚年凌空送了出去，白楚年在心中默算距離，在越過貨船上方時離開了高水彈的攻擊范圍，輕落在貨船桅桿之上，貓似的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們兩個之間不知何時生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許出于對對方和戰斗方式的了解，不需要解釋戰就能打出驚人的配合。

這段時間，克拉肯被斬斷的手截面慢慢長，重新生長出了一條與原來無差的新手。

“ioa總部特工白楚年接收指揮權。”他扶著邊的通訊說，“所有人向南撤到阿連安島，準備登陸作戰，完畢。”

他話音剛落，蘭波嚨中發出一聲渺遠尖鳴，遠海面黑三角背鰭群靠近，虎鯨群被召喚回游，用托起被海浪掀進水中的特工們，分散開向著白楚年所說的阿連安島躍游前進。

泡在水里的哈瓦那特工下浮起一個碩大黑影，黑影將他的托出水面，黑白相間的冰涼皮挨著他的大。

他迅速抓住虎鯨的大背鰭來穩住平衡，被海中巨承載這種經歷不是誰都能有，他難免震撼地驚呼出聲。

蘭波在離他不遠的位置向前游，將虎鯨群帶離克拉肯的攻擊范圍。

見人魚可以縱虎鯨群，卻沒有表現出惡意，哈瓦那特工對蘭波的敵意稍減，問他：

“你長得像法國人。你們是一伙的嗎。”

蘭波聽得懂西班牙語，默默翻譯了一下，沒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