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豎起耳朵，怔怔瞪大眼睛。

“就這一個要求。”畢攬星扶著袖口說。

陸言了，裝作不在意問：“就、就咬這里啊。”

“嗯。”

陸言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在畢攬星手腕咬了一口。尖銳的小牙齒刺破皮，將蜂味的信息素注alpha。

畢攬星手腕上形了一個白的兔子標記，很圓很小的。畢攬星久久盯著手腕上的標記，仿佛這是什麼珍貴的首飾一樣。

陸言不放心地囑咐：“你不要出來啊，同學們會嘲笑你。”

畢攬星拍了拍他的腦袋。

“明早我四點就起來訓練，不，三點半。”陸言又想起考試的事兒，抓住畢攬星的防彈服搖晃，“你也一起。”

畢攬星笑道：“嗯。”

返程飛機在清晨起飛，在蚜蟲島落地，學員們再次回歸日常訓練，等待教們整理完這次年終考核的錄像后給他們復盤。

白楚年乘直升機離開了蚜蟲島一趟，之前答應爬蟲換報，爬蟲希能與他見面詳談。

對照著電子請帖的地址，白楚年找到了韶金公館，不過他沒帶蘭波，擔心萬一中間言語不和，蘭波把人家房子拆了。

第99章

來開門的是位穿藍白制服的omega傭人，將白楚年引進公館，請他在會客室稍坐，他去請主人過來。

白楚年在綿的沙發里坐下，他換了件新的黑背心，表示自己還算重視這次會面。

韶金公館建筑風格恢弘氣派，后背臨海，裝潢也十分時髦講究，白楚年了面前的芬迪茶幾面，不免在心里跟會長和錦叔的度假別墅作個比較，公館主人品味也就算一般吧，要說格調，還是錦叔的眼高些。

主人并沒讓他等太久，過了一小會兒便推門而，白楚年放下咖啡杯，見來的是爬蟲omega和那位黑豹alpha。

白楚年自然地問：“多米諾不在啊，原本還想謝謝他在看守所幫我打掩護來著。”

黑豹alpha冷漠地注視他，緩緩在沙發里坐下，傭人端來新的咖啡。

“多米諾近期簽售會的行程安排得很滿。”爬蟲叼著糖，仍舊穿著他那件熒黃的撞衛，衛前面印有一個黑的蠕蟲圖案。

“哦，對。”白楚年說，“我最近看完了他所有的作品，有一本《水墳墓》的寫得蠻不錯，讀起來臨其境，很有代。”

多米諾其實是筆名，《水墳墓》是一本類科幻小說，字數不到十萬，講述了一個嬰兒從一人高的長方明魚缸里出生、長大，生育最終死亡的過程，他的孩子繼承了他的記憶，并在明魚缸里循環父輩的人生，這樣循環了無數年后，最后一個嬰兒長大，打碎了魚缸，踩著碎玻璃離開了那個沉默的房間。

這本書人氣火，到了大量科幻讀者的追捧，半年前還獲了銀河獎，賣點就在于真摯，細節異常真，那些狂熱讀者們深信不疑，多米諾老師一定為了創作于是在魚缸里生活過一個月，才能寫出這樣令人嘆為觀止的作品。

“巡回簽售嗎，去不了現場太憾了，希能給我留一本帶扉頁簽名的。”白楚年笑道。

黑豹alpha注視白楚年的眼神帶上了敵意。

爬蟲咬著糖，應和道：“我會轉告他。”他意識到白楚年已經發現了異樣，當然了，什麼都瞞不過神使的眼睛。

白楚年悠閑靠在沙發里，雙手叉搭在腹上：“林燈教授也不在，看來我來得還不巧。”

爬蟲心里咯噔響了一下，不過面如常。

白楚年又道：“我剛從南回來，那邊平靜得不像話，就很容易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向紅鳥泄了我的行蹤。”

爬蟲暗暗咬牙，這家伙是怎麼做到在別人家的地盤也能這麼咄咄人于無形的。

“對，是我告訴他們的，不過也僅此而已。”爬蟲只能坦白，“因為我們不敢靠近蘭波的地盤，所以才想利用恐怖組織替我探查報，結果他們畏首畏尾，眼看著你把章魚克拉肯殺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白楚年嘲諷哼笑：“那不是個普通的恐怖組織，里面不乏有頭腦的高層。你想探查報直接找我啊，我這邊定價合理叟無欺，你想要什麼報直說。”

爬蟲心里嘆了口氣，心說我們最想要的就是關于你的報，媽的。

“你給我的報有用的，我也不能白來，給你說點在加勒比海我的見聞。”

爬蟲前傾，認真等著白楚年說，聽了半小時他和蘭波的浪漫故事之后，終于得到了一點有用的線索。

白楚年把在海域發現了裝有大量自己克隆的事如實說了出來。這件事已經不能算作，南分部的特工全都看見了當時的景象，消息是瞞不住的，白楚年最終也選擇在分部向上匯報之前把況坦白給了會長，所以會長那時才會安他，你獨一無二。

分部的保不一定值得信任，與其讓爬蟲自己調查出來，還不如順水推舟送個報當人。

這消息讓爬蟲有些意外：“這，我會再調查，有新消息會通知你。”

“對嘛，我們是一路人。”白楚年淡笑附和，“至目標大方向差不多。”

“我們都是實驗。”白楚年彎起眼睛，“摧毀109研究所應該是我們每個人的愿，至于摧毀后你們想利用什麼手段反制人類，我也不是很在乎。”

被他直白地穿，爬蟲心反倒輕松了些，和神使對話即使花再多心思設計話也沒用，人家辦事本不拐彎抹角。

在109研究所炸事件中出逃的實驗不計其數，研究所為了掩飾罪行小影響，對外宣稱只走失了一小部分，并且基本上完了抓捕回收工作，事實并非如此，現在大量實驗游離在社會中，雖然表面相安無事，其實局面已經完全失控了。

普通人是無法分辨實驗和人類的，只能利用一些稀有儀才能檢測，但這種設備數量，檢測范圍小，作用微乎其微。

“好吧。”爬蟲為了表示誠意坦白，“無象潛行者和薩麥爾都是我們的員，無象潛行者的三棱錐小屋是我們贊助的，薩麥爾也是我們派出去營救林燈教授的，只不過薩麥爾的能力太特殊了，他所在的地方就會有人染病毒，很容易暴我們，他早知道自己會死，他是自愿去換林燈教授的。”

“最初我在atwl考試里大量散播研究所的資料，希能引起大的，但研究所里也有厲害的黑客，我在前面篡改，他在后面修復，導致至有一半重要資料我沒能功散布出去。”

“林燈教授是我們的希，我現在還不能說得太多，除非你答應加我們，如果你和蘭波都愿意加我們，摧毀109研究所就容易多了。”

白楚年攤手：“我是ioa員，加你們算背叛聯盟，我們會長你也知道，那個級別可不是哪個實驗能抗衡的，我勸你們目標單純一些，別打ioa的主意。”

“言逸會長……好的。”爬蟲輕聲嘀咕，“我黑進了國際會議監聽，他真的在會議上要求止繁育活特種作戰武，承認現有實驗獨立人格，教化為主，反對濫殺。即使達到罕見a3級的高階omega也不敢冒著巨大風險提出這種要求，遲早會被各方勢力碾死，而言逸的級別足夠高，做事又強勢。”

會長這些天一直在威斯敏斯特沒回來，白楚年也一直默默關注著進展，會長愿意這麼做已經表明了立場，不管結果如何，只看會長的態度，白楚年也愿意追隨他。

“好吧。”爬蟲搖了搖頭，“請你答應我，別再與我們作對了，無象潛行者被你弄進國際監獄，對我們是個不小的損失。”

白楚年沒有立即答應：“我不知道你們的員還有多，但也請你們自我約束一下，實驗能靠吃無機活得很好，就別吃人，也別把對研究所的怨氣撒在普通人上，會長已經很累了，只要是給他添麻煩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解決掉，會長前腳剛從會議上提出這些，你們后腳就制造一堆命案，這不是打我們會長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