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基地教轉接給了陸言,陸言的聲音聽起來像冒了,看來的確是不舒服。
“球球,在那邊還習慣嗎。”
“唔,好的,哎呀,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小夏叔叔也會照顧我啊。再說了攬星也跟我在一塊訓練,你別心了,心長皺紋,你多跟我爸爸出去旅旅游什麼的,老是坐在辦公室里,屁會坐大了。你放心,我現在是全軍事基地最強的兔子,以后你就退休吧,全都給我,沒得問題!對了,小夏叔叔說他想你了,讓你過來玩。”
言逸笑了聲:“讓他自己玩吧。你沒事就好,認真訓練,別老是給人添麻煩。”
“我怎麼添麻煩了?楚哥寫報告沒寫我的功勞?你不能多看看我的好嗎,我怎麼就添麻煩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畢攬星有點冒失地站在門口,他腦子剛回過轉來,端正地給言逸敬了個禮說:“會長,我是真心喜歡阿言的,不管多年后我還是會像現在一樣照顧他,您可能覺得我們這個年紀說‘’很可笑,也不會把我的保證放在心上,但我還是想說,我想和陸言往,請您批準!”
言逸拿著電話:“……”
陸言:“……”
畢攬星:“……”
····· · · · · ·
陸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說什麼東西啊畢攬星大傻子!!!”
——
(小劇場)
陸上錦:“看看我們家孩子把你們家孩子咬什麼樣了!這像話嗎!你怎麼教育你家孩子的?”
畢銳競:“?那不是我們家孩子吃虧嗎,陸言天怎麼欺負我們攬星我可都看在眼里,好嘛現在都開始上牙咬了!你看這一兔頭標記,都快咬臉上了!怎麼出門啊。”
陸上錦:“有理。掛了,回見。”
畢銳競:“????”
第148章
街道轉角的桃花開了,傍晚時分,幾位老人拄著拐杖在樹下聊天,看著空地里的小孩兒們跑來跑去。
這條窄街是一條旅游街,道路兩旁的手工藝品店生意很好,店主拼命攬客,希能在天黑之前賺夠一天的流水,這里治安很差,晚上經常有混混盜甚至持刀搶劫,店鋪大多在晚上六點就關門打烊了。
街邊小店的燈一家一家暗下去,唯有一家玩偶店燈火通明,玻璃櫥窗中放置了木柜,每一層都擺放著四到六個燒制完,已經上妝的娃娃的頭,都沒眼珠,空的頭顱在暖燈下顯得有些可怖,另一個木柜每一層都擺放著造型各異的陶瓷手和腳。
這家店門前無人招攬生意,只有一只金藍相間的琉璃金剛鸚鵡掛在門前的懸木上,偶爾會有人來取走定制的娃娃。
這些娃娃的價格高得驚人,不過如果有膽大心細的游客敢于離近看,就會發現每個娃娃的頭顱和表都是完全不同的,睫分明,紅潤的臉頰上約可見青的管,表生真,確實值得它的價錢。
玩偶店的玻璃們閉著,過櫥窗的兩個木柜的隙也看不見負責經營的店主。
略顯仄的店鋪擺放著一張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圓桌和配套的椅凳,長條形的房間由柜臺從中間隔斷,柜臺后似乎是工作間了,三面墻都打了放置板,放置板上堆放著大量尚未完工的娃娃,地上的屜里剛燒制完尚未打磨的手腳和球形關節,房間里線很暗,只有角落里的工作臺亮著一盞暖臺燈。
墻上掛著一套西服,西服外套著塑料,以免房間中彌漫的灰塵沾到昂貴的布料上。
人偶師穿著一樸素的工作服和一件深棕帶搭扣的皮質圍,戴著黑的半手掌手套,坐在工作臺邊,手中拿著一樹脂制造的右小臂和右手,用小刀和砂紙磨改一些細節。
厄里斯就坐在他工作桌上,左手托著一盞高腳杯,杯中的葡萄酒微微搖晃,他右臂從手肘部分開始消失了,出手肘的球形白骨關節和紅的斷截面。之前被白楚年截斷的手臂,雖然因為實驗質的緣故重新生長出來了,但厄里斯總是覺得不舒服。
人偶師把樹脂手臂拉上筋,和厄里斯手肘的球形關節接在一起,讓他一下試試。
“這是你親手做的嗎?”厄里斯舉起樹脂手臂,攥了攥拳,五手指也很靈活,不過手臂還沒上,看上去很蒼白。
“不是。”尼克斯給他看了一眼賬單。“是法國進口的一支手臂,側還有藝家莫瓦的名字篆刻,屬于收藏品了。”
“我不喜歡。”厄里斯掃視滿地燒制完的手臂,“給我從這里面挑一個。”
尼克斯早習慣了他的無理取鬧,摘下手套了脖頸:“快到時間了,該去辦我給你的事了。”
輕輕的一聲玻璃炸裂的脆響,手中的高腳杯被他用雪白的樹脂手指攥碎了,拿著尖銳的一端到尼克斯嚨前:“做好了我才去,不然我就把這支收藏品手臂鋸碎。”
尼克斯瞥了他一眼,無奈地去地上挑了一支糙的手臂,坐回原位,戴上手套,在燈下將手臂外皮打磨,接著是配套的球形關節和右手。
右手很細,由十四個球形關節和零碎的指節構,尼克斯在燈下沉默地工作,厄里斯坐在桌上低頭看他垂落額前的金發。
“好了。”尼克斯重新給他換上新的陶瓷右手臂,試著檢查每手指的筋,“這個很便宜,也沒有那個結實。”
“那我不管,我喜歡這個,這個漂亮。”厄里斯攥了攥拳,靈活的手指展開再收攏,握住了尼克斯的手指,“你覺得這樣的手臂能知疼痛和溫度嗎?”
“不能。”尼克斯敷衍地笑了一聲。
“可以的。”厄里斯的淺綠眼珠里映著臺燈和雪白的陶瓷手臂,“是溫暖的,大概三十六度多一點,是我沒有的溫度。”
“對了,里面有你的名字篆刻嗎?”厄里斯問。
“沒有。”
“你拆下來刻上去吧。”
“厄里斯。”尼克斯的臉下來,“去做事。”
“算了。”厄里斯吹了聲口哨,高興地捧著新手臂跳下工作臺,在鏡子前照了照,一陣風般推門跑了出去。
尼克斯在桌前沉默枯坐著,余瞥見圓桌上整齊折方形的皮損服,于是走過去,將服抖開,看了看右臂簡單用詛咒金線合的破損袖,拿到工作臺邊鋪平,紉了一針,在斷口了起來,人偶師是位紅背蜘蛛alpha,比起雕刻,紉也不錯。
厄里斯沒有從正門走出去,而是走了工作間里側的后門,后門要銜接一個狹長的走廊倉庫才能通往外面。
走廊兩壁都擺放著已經做好的致的人偶娃娃,上穿著華麗的禮服長和燕尾服,產地各異的天然寶石鑲嵌在它們的服和禮帽上。
厄里斯在它們中間走著,時不時舉起剛接上的完右手炫耀給所有娃娃看,人偶看似靈的眼睛卻只會注視前方。
“嘁,好沒意思。”他用槍對準每個娃娃眉心,不過只是比劃了一下,并沒開槍,里低聲罵著fuck走了出去。
等厄里斯抵達一家溫泉會館時,天已經全黑了,今天沒有月亮,一些稀稀落落的點掛在云層之間閃。
“皇后夢境。”厄里斯從兜里出一張手寫卡片,對照著上面流暢的花英文一一比對會館的名字,“啊,就是這兒。還會的。”
溫泉會館外觀看上去富麗堂皇,從裝修就能出消費不低,不過厄里斯毫不在乎,對著攔在面前要他出示預約的侍者迎面一槍,侍者的腦袋就被炸開了花。
他走過的一路尸接連中槍倒地,跡從正面的大理石上淌過,蔓延開來。
“哎呀……忘了問在哪個房間了。”厄里斯隨便踹開一道門,里面一個腦滿腸的中年alpha正坐在池子里張等著俏的omega服務員喂葡萄。
門突然被踹開,alpha吃了一驚,轉而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給外邊的保鏢打電話,突然看見厄里斯手中的霰彈槍,手僵了一下,慢慢放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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