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可憐噢。”白楚年抬起頭看向電視,面無表地說。
蘭波從培育基地的部設施勉強辨認出來:“是我們待過的那個培育基地。”
“你做了什麼嗎?”蘭波問。
“嗯?”白楚年還保持跪著撐在蘭波上方的姿勢,冒出發間的白絨獅耳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壞事?”
“……”蘭波怔怔看著他,心臟中了一槍,一下子把新聞忘到了腦后。
第166章
十來天過去,電視上播報有人意外喪生的新聞似乎莫名多了起來,警方也察覺到了什麼,對此展開了調查,一切線索都證明他們的死是意外導致,沒有任何他殺痕跡,只能排除他殺的可能。
不過警署里也不乏經驗富的老牌警,經過排查發現,這些死者唯一的共同點是曾經在紅貍市109研究所下屬培育基地任職,最早離職的是一位蠑螈alpha,在三年前調離了培育基地,死前正在紅貍市醫院做產科醫生。
由于缺進一步的線索,警方的調查目前一籌莫展,雖然直覺上認知這件事有人在在背后縱,但也依舊無從下手,如果真的是他殺,那麼兇手的反偵查意識就有些恐怖了,能在短時間利落地解決這麼多人卻不留下任何蛛馬跡,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能夠做到的。
一般來說如果死者之間擁有明顯的軌跡重合,就不可能是隨機的恐怖行,那麼不是殺人狂的暴力游戲就只可能是仇殺了。張警開始從他們的朋友家人手排查有機的嫌疑人。
國際警署的張警張凌為此案特意來到蚜蟲市與IOA尋求合作,與白楚年也見了一面。
張警曾在白楚年獄時審問過他,當時白楚年完全用話玩弄他的測謊能力這件事還讓張警耿耿于懷,于是見他時自然沒什麼好臉,仍舊冷著一張方塊臉。
白楚年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小腹前,兩條疊展開,神態自若回答:“既然不是恐怖分子,那我們特工組搜查科也莫能助了。張警去聯盟警署運氣吧。”
張警抬起那雙小而銳利的眼睛審視白楚年,想從白楚年的肢作和眼神里讀出些什麼,但在審訊上白楚年也同樣是行,他不可能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神態。
來時他已經與聯盟警署取得聯系,但那邊的調查意向不太強烈,似乎在某種權力的暗示下大家不約而同地打消了對這個案子的興趣,現在特工組搜查科和聯盟警署之間不過是在互相踢皮球罷了。
而國際監獄,就更不可能指他們能做些什麼了,自從前典獄長李妄引咎辭職,新上任的典獄長是言逸和PBB總指揮顧未一力推上來的,被重新洗牌后的國際監獄屁歪得離譜,等下一次國際會議,恐怕言逸再拿什麼提案出來,就是一面倒的支持了。
而這一切似乎都在言逸的一手推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IOA建立之初,誰也沒有料到一位看似溫和安靜的omega會長藏著這樣的野心。
數位前研究員意外亡這件事連著幾天前被毫無征兆曝出的伯納制藥廠人實驗丑聞一起,在暗涌下,研究所表面風平浪靜,從價上卻還是能看出他們了不小的影響,能至今還保持著對外合作穩定完全仰仗于蜂鳥艾蓮的過的管理手段。
109研究所總部辦公室。
整個研究所部裝潢比較統一,大多都是科技很強的白弧形設計,艾蓮的辦公室也沿用同樣的簡約風格。
一位面貌白皙修長的年從茶水間出來,將磨完的咖啡送到辦公桌后的紅發alpha手邊,機械地說了一句:“請用。”
艾蓮的喜好一如既往的單調,除了設計的實驗之外,連生活書都要造這種削薄病白的年外貌。
艾蓮仰靠在人工學椅里,披著西服外套,里面的白襯衫領口隨意敞開,一枚塑料略強的水滴形項墜掛在鉑金鎖骨鏈上。這是他學生時代收到的人節禮,期間換過幾次項鏈都沒換掉上面便宜的墜子。
年齡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皺紋,反而添了三分韻致,讓他出一骨子里的凌厲艷來。不過這些天涌般出現的關于109研究所的丑聞讓他有些疲倦,看上去憔悴了不。
流線型辦公桌面忽然亮起和的線,線連接在桌面上投下立的電腦屏幕,AI助手溫聲問道:“警?張凌?發來加郵件,是否立即讀取?”
AI的聲音模擬的是個男omega的嗓音,聽起來有三十多歲,這倒和艾蓮的喜好不大相合。
“讀給我聽。”艾蓮捧著馬克杯到桌前,手肘搭在桌面上。
AI讀道:“六位培育基地前研究員亡一案懷疑是IOA會長暗中授意的。”
艾蓮輕輕抹掉馬克杯上的口紅印,哼了一聲:“言逸可不會這麼急躁……算了,先通知紅貍市培育基地管理層,從現在開始進封閉狀態,加強安保檢查,別放進可疑的人進去。”
“燈,到期的合同續約都做完了嗎?”
AI聽到詢問,快速做出了回答:“我們的信譽損,許多國家停止了預定實驗的合同表示不再續約,其他也在觀。藥劑原料的來源出了一點小問題,紅鳥組織無力再承擔我們的訂單,這個組織的核心員都被?人偶師尼克斯暗殺或者帶走了。”
“廢。”艾蓮了鼻梁,“先把藥劑原料這邊談妥。”
“您有心儀的合作對象嗎。”
“靈緹世家。”
——
這些天,畢攬星也一直留在IOA沒回軍事基地,白楚年一腦堆給了他許多雜務讓他學著做,白楚年這個教當得向來是有頭沒尾,任務扔下去就不管了,會不會做全靠自己,做不完還得挨他的罵。
蕭馴現在還在病房養病,也幫不上他的忙。
前幾天白楚年都不在聯盟待著,一直見不著人影,今天難得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卻一回來就躺進椅子里打起瞌睡來。
畢攬星趴在他邊默默打報告,時不時瞥他一眼,總覺得這些天楚哥憔悴了許多,會長并沒有下達什麼任務,所以楚哥最近在忙什麼呢。
白楚年蓋在上的制服外套落到地上,畢攬星順手撿起來,抖了抖再披回白楚年上。
沒想到還沒到他,白楚年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攥住他的脖子,畢攬星真切地看見了白楚年眼睛里一閃而逝的狠勁兒,愣住了。
白楚年也愣了愣,松開手,淡笑著左手對畢攬星的鼻尖比劃開槍:“piu,考驗你一下反應速度,不及格。這要是實戰竊取任務你就沒了。”
畢攬星卻沒有松口氣,他看得出來,剛剛白楚年的眼神明明就是兇狠的,帶著殺意的,訓練多年,畢攬星有這個直覺。
“楚哥,”畢攬星把掉在地上的制服外套遞給他,“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
“打報告。”白楚年了個懶腰,“終于有人能替我干這文化活兒了。”
“別的呢?”畢攬星看著他,“危險也沒關系,我不會給你拖后。”
白楚年噗地笑了一聲,趴在桌上托著下看他:“我要是帶你去做點壞事,你去不去?”
“去。”畢攬星口而出,忽然覺得不合適,猶疑著問,“不是,這事兒能有多壞?”
白楚年揚起手臂搭住他肩膀:“逗你玩的,還真信呢。趕把報告打完下班,等這一圈差不多忙完了你就回軍事基地繼續換訓練去,免得小兔子天打電話過來跟我嘰嘰喳喳的。”
白楚年當然不會帶他們去做出格的事。但畢攬星一句不假思索的“去”,仿佛一種別樣的安,讓白楚年眉頭重新舒展開,欣然下班回公寓。
近來兩人obe次數明顯上升了,蘭波都有點吃不消,每天晚上睡得都比平時更一些。白楚年也越來越黏人,越發不加節制地尋求他,到后面蘭波都開始逃跑似的往床下爬,但卻總被可憐的randi撒拽回來繼續。
這倒是蘭波喜聞樂見的事,所以也并沒放在心上。不過某天在工作時間給白楚年打電話時,蘭波偶然發現他并不在IOA聯盟大廈,而是在外邊,約能聽見敲響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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