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重新戴上后,他風背后出料的熒綠蝎尾標記才熄滅微,從服外看沒有什麼異樣了。
蝎尾圖案的標記順著他的一條脊骨從上到下刻印得很深,而且會散發綠熒,這點熒看似微小,卻能出任何厚重的料,而這枚藍寶石戒指能制標記的熒,意味著戒指和熒標記必須選一個出現在上。
——
IOA醫學會病房里,白楚年依舊盯著電腦,他手下搜查科的干員幾乎都有任務在,幾個剛轉正的訓練生還是讓他放心不下。
“回來了。”蘭波推門進來,有些疲倦地走到沙發前,解開上的槍帶,再解腰帶,把臟兮兮的作戰服了,剩下一個迷彩背心和一條短,掀開背心下擺站在窗邊吹涼風。
風把他薄汗里的白刺玫香吹到了病床前,白楚年抬起頭:“你別站那兒吹風啊,等會冒了。”
蘭波歪頭笑:“我活了二百七十多年都沒過冒。”
“那也吹風。”白楚年端起床頭的飯盒,“過來過來,給你留的蝦餃,韓哥從食堂打包的。”
蘭波往病床上一趴,子到白楚年上,雙手撐著床,微微張開。
白楚年給他夾了一個:“怎麼回事呢,平時張那麼大,都裂到耳朵了,里面牙跟碎機似的,連盆子都能裝進去,今天怎麼回事呢。”
“……”蘭波小口地嚼蝦餃,輕聲嘟囔,“劫匪頭子帶寶石跑了,我去追,還沒手呢,我一張他就嚇昏了。Randi,我很可怕?”
白楚年強忍住笑:“多可,這樣吃飯效率高。”
“你不覺得就行。”蘭波又振作起來,裂開滿是尖牙的盆大口,連著飯盒把留的蝦餃都吃了,就著床頭的電水壺一起。
“對了,搶回來的寶石給警署了沒。”
“給了,順便回家揀了一個差不多的紅寶石給他們。”蘭波翻了個,靠到白楚年肩頭,摟著他肩膀懶懶地細數,“我揀的那個紅寶石也很大,要比原來那個大,本來館長都在謝我了,但原來那個寶石的主人不識抬舉,他不要這個新的,就要原來那個,說那個是心形的,有特殊意義。”
“啊,那警署怎麼說?”
“他們都看我,我沒辦法,就把我拿的那個紅寶石啃心形給他。”蘭波一條胳膊摟著白楚年的脖頸,臉頰挨得很近,懶洋洋地摳指尖,“我覺得形狀也相近了,但原主就還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你當著人面啃的啊?那換誰能高興。后來怎麼弄的。”
“我又當場給他哭了幾個珍珠,你不是說這個貴的嗎,他拿了以后就高興多了。就是當時我又哭不出來,了好久。”
“哎。”白楚年捧起蘭波的臉,輕輕親了親,“你不用這樣的,追回一多半就算可以了,你是王,你不能這麼紆尊降貴,知道沒。”
蘭波揚起睫:“我不是為他高興,我想讓你高興,寶貝。”
第215章
“那也不行。”白楚年用拇指抹了抹蘭波的眼瞼,“不能讓你跟了我以后都不貴了。”
“en。”蘭波親了他一口,松開手躺倒到床上,雙手枕在腦后,“那rando搶一塊破石頭做什麼呢,我不想殺他,他應該慶幸,如果當時有我的族人在場,我一定會為了維持威儀殺了他。”
“上一次我在紅貍培育基地遇見厄里斯時,黑豹就突然出來勸架,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為了保護厄里斯,但是厄里斯對我用出如臨深淵時他也阻止了,他的目的似乎只是不讓我們其中一個先死。”白楚年心里有數,“你應該把寶石搶回來的,他搶走紅寶石可能是要給厄里斯重做機械核心。”
“你想讓厄里斯死麼。”
“談不上。不過如果他死了,不是我殺的,我比較沒有心理負擔,畢竟我們才是同類……”白楚年端起電腦,打開IOA的部網絡,找到最上方的通緝罪犯一欄,在整齊排列的逃犯照片中找到了厄里斯和奇生骨的照片,指給蘭波看。
“我給IOA干活,老大讓我做掉誰,我就得接啊。厄里斯和奇生骨都在IOA的通緝名單上,除非他們一輩子躲著不出來找茬,老大容忍實驗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肯定容不下他們的。”白楚年咬了咬,“當初我一意孤行去了紅貍培育基地,老大沒追究,我不能不識抬舉。”
“你不必愧疚,言逸不追究你的過錯是因為你能給他做更多的事,你的價值大于他們為你掩蓋罪行要花費的力,你的忠心大于你捅的簍子。”蘭波半闔著眼,手到白楚年的腰上,輕輕用指尖卷他的病服,“我不否認他們對你有親和恩,但人類是逐利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他們之間靠利益相連,利益沖突時就會發戰爭,歷來如此。”
“蘭波。別說這種話了。”白楚年到蘭波扶在腰間的手,掌心在他手背上,和他十指相扣。
“為什麼不能說?我要教你懂得這些。”蘭波枕著一只手,慢慢闔上眼睛,“人類過于自私,實驗又過于恩,你們應該中和一下,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只有一個種制霸陸地,我看不慣。”
“那你還愿意跟IOA的船一起出海清理潛艇實驗室啊。聽韓哥說,你還讓船員們吻了你的指尖。”
蘭波臉頰微熱,把臉埋進枕頭里,悶聲說:“大海是包容的,愿意為信徒之人,我會庇護渺小的他們。”
“。”白楚年回手了蘭波的頭發,“累了吧,上酸不酸,我給你。”
白楚年分出右手扶在蘭波腰上,左手敲鍵盤調整幾個搜查科干員的實時影像。
蘭波憊懶地趴在床上,任白楚年的手在腰間輕,alpha的手而有力,得很舒服。慢慢就困了,臉埋在枕頭里困倦地閉上眼睛。
白楚年放出一縷安信息素哄他休息,白蘭地濃郁的酒味醉人心脾。
滴滴。
電腦后臺運行的二十多個實時影像窗口中,其中一個亮了一下綠燈,響了一聲,意味著有特工完任務,在線上提了結束任務的申請,需要白楚年聽一下任務結果,再決定是否還有n期任務派發。
白楚年點開窗口,顯示陸言提了任務,實時影像上,陸言跳起來摟著畢攬星的脖頸,把alpha拽到跟自己個子相當的高度,開心地在臉頰邊比了個耶,畢攬星則是一臉無奈地替他警戒著周圍的況。
他們執行任務的地點在九潭市,暗殺對象每年這個時間都會到九潭山上香問偈,手上腥惡事沾得太多,就很容易信奉一些東西來給自己作為心理安。
此時他們尚未離開九潭山,遠還是一片郁郁青青的山林景,一些寺廟錯落地安置在山間,石板路上三三兩兩地行走著游客,距離太遠的緣故,山路上的人影小得像蟲子。
“搞定了,怎麼樣,快吧。”陸言對著鏡頭晃了晃戰匕首,隨手在作戰服前刮了刮匕首上干涸的渣,把匕首回了上的皮扣里。
“別臭顯擺,快回來,這麼簡單的暗殺任務也能做兩天。”白楚年上訓他,又忍不住揚起角出虎牙尖。
“路程就一天呢!換你來也快不了啊!”陸言氣到兔耳朵飛起來。畢攬星的一只手進鏡頭里,了陸言的腦袋,把豎起來的耳朵下去,畫面外的聲音有點小:“好了阿言,接我們的飛機來了,別鬧,讓楚哥好好休息一會,乖。”
白楚年在屏幕前著下笑:“唉呀,這住過一個房間以后就是不一樣,攬星給我說說小兔子的尾球好不好。”
畢攬星一噎,咳嗽了兩聲別扭地看向別,還沒說話,陸言的臉先憋紅了,拿著紐扣攝像頭上下跳:“你瞎說,才沒有!”
仗著隔著屏幕打不著,白楚年最逗這小兔子炸生氣。
不過實時影像屏幕的右上角有座寺廟,距離太遠所以在鏡頭里顯得很小,白楚年在晃的鏡頭里察覺到那座建筑似乎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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