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嘉玉氣得狠狠錘了一下桌子,心里滿是火氣。
韓城第二天就聽到了嚴嘉玉這些小作,嘲諷的笑了一聲。
岑越澤自從發現沈箐疏拉來了枚若和白雪歌后,就對這個項目重新進行了評估,隨后拒絕了他的投資,表示這個項目還是長樂自己投,虧賺都由長樂負責。
韓城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班底大概率不錯,不然岑越澤也不會一改往日“你玩的開心就好”的態度,正式由長樂出資。
他也沒攔著,反正他不差這麼一個賺錢的項目,岑越澤讓長樂投資,反而是對沈箐疏的一種肯定,這是好事,他樂見其。
也因此,長樂自己的投資,再加上周勉拉到的投資,確實不需要再追加其他投資了。
這部戲沈箐疏本就沒有要片酬,白雪歌給了友價,其他人都不出名,加起來也不貴,再加上又是現代戲,不需要專門造景,所以再多的投資過來,反而會有更大的力與麻煩。
沈箐疏不希這部戲加塞太多的人和廣告,也就除了最開始周勉談得那幾個投資商,其余的一個都沒答應。
無形中,倒是避開了嚴嘉玉的謀。
“繼續盯著。”韓城吩咐道。
他到這個時候了都還惦記著沈箐疏,還真是執著。
韓城其實大概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畢竟,嚴嘉玉心謀劃了這麼多年,為的無非就是沒魚蝦也好,得不到他哥,和他在一起也好,可是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尤其是沈箐疏的家世遠遠比不上他,所以他不甘心,也不愿意接。
真是可笑。
韓城想起那個夢里,嚴嘉玉說他是自己的初,是他的白月,這大概就是他對自己的定位,他希的自己,只可惜,他什麼都不是。
他掛了電話,眼里滿是冷意。
沈箐疏一回片場,就又遇到了崔昊。
崔昊沖他笑了笑,問道,“你出去了?”
“嗯,和朋友出去了一趟。”
崔昊點了點頭,也沒多問。
他自己和謝焱關系不正常,所以看到韓城每次來找沈箐疏,都會猜測他們是朋友,還是男朋友,他倒是沒有猜過韓城是沈箐疏的金主,畢竟,沈箐疏紅起來的那檔綜藝,就是和他一起的。
如果他有金主的話,應該本不會去參加一個已經定了冠軍的綜藝,沒有必要。
所以,他還是更傾向于朋友或者男朋友一些,只是他第一次問沈箐疏“那是誰”的時候,沈箐疏說是一個朋友,所以即使他后面覺得他們遠比普通朋友要親太多,也沒好意思再多問。
他還有事,也就沒和沈箐疏說太多,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沈箐疏看著他的背影,又想到韓城對他的金主的評價,心道希他的金主能好好對他吧。
雖然,就目前來看,這個金主好像真不怎麼樣。
不然,也不至于這時候了,還讓崔昊在他這里演配角,唉!
沈箐疏決定如果以后自己有機會的話,就多帶帶他吧,崔昊演技其實還行,形象也不錯,就是沒有資源,——這哪像金雀啊,簡直像只小麻雀還差不多。
拍攝穩定的進行著,韓城每周大概都會來探班一次,沈箐疏也會定時在微博上發一些劇照保持熱度,就這樣,一直到了12月,天氣越來越冷,演員也陸陸續續一個個殺青了。
姚作為主要角之一,是第一個殺青的,自己很看重這部戲,所以臨走的時候還不斷給枚若和沈箐疏說,“如果后面有什麼需要補拍的,隨時聯系我,我都會回來的。”
“好。”沈箐疏笑著送走了。
很快,他又陸陸續續的送走了其他人。
片場剩下的演員越來越,沈箐疏莫名有些傷。
他以前殺青告別劇組的時候,雖然也會不舍,但是更多時候,都是殺青的喜悅。
可是現在,他看著這些演員一個個離開,心里莫名就有些孤寂。
白雪歌說他,“你這就是文人的心思,太敏了。”
他拉著沈箐疏一起吃了夜宵,又喝了點果酒,兩個人聊了一晚上,沈箐疏的緒這才緩了過來。
白雪歌看了看自己的通告表,他也快殺青了。
也不知道他走了后,沈箐疏會不會又難。
因為這個,白雪歌特意調了好幾場戲,生生把自己殺青的時間往后拖了半個月。
沈箐疏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的時候,白雪歌都已經在劇組多待了一周了。
他激的一把抱住了白雪歌,的和他道,“小白你真好。”
“松手松手松手。”白雪歌連忙道,“小心韓城看到打我。”
“他才不吃你的醋呢。”沈箐疏笑道,“他最不吃的就是你的醋了。”
白雪歌:“為什麼?是我們的不夠真摯人嗎?”
沈箐疏笑著看著他,了他的狗頭,沒敢說因為他只把你當個孩子。
武京遠遠的著這一幕,羨慕又嫉妒。
他忍不住問韓城道:【你確定你老婆和我弟弟沒什麼?】
韓城很淡定:【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禽。】
武京:……
武京默默收起了手機,他也好想抱抱他弟弟。
新的一年快要到了,沈箐疏不想大家在劇組年,所以趕了趕進度,打算在12月月底拍完。
枚若聽著他的計劃,有些惋惜,專門留著陳艾和蘇清的對決戲沒有拍,就是想等等下雪,想讓這一幕在下雪天拍出來。
那樣,畫面一定很。
可是沈箐疏這時間安排,應該是等不到下雪了。
不過也沒反駁,畢竟,雪景總是可遇不可求,即使真的等到了一月,也不一定會有雪景,所以,也不值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不過好在運氣很好,臨近白雪歌殺青前的幾天,突然下起了雪。
雪花紛紛揚揚,枚若看著,欣喜的加起來機,重新讓場務布置好了場景,讓白雪歌和沈箐疏重拍了一遍。
沈箐疏沒想到還存了這樣的心思,轉念一想,又很能理解。
他臨時給陳艾加了一句臺詞和一個作。
白雪歌驚訝道,“這行嗎?”
“可以,你聽我的。”沈箐疏毫不猶豫。
白雪歌也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枚若一直等到樓頂積了一層雪,才讓沈箐疏和白雪歌過去。
潔白的雪地上,蘇清純潔的宛若,陳艾郁的仿若影。
他看著面前的雪景,安靜沉默,似是在欣賞一般。
蘇清約猜到了他的意圖,想要靠近他,卻被阻止了。
他的腳步稍稍向前,蘇清著急的喊著他的名字,卻不敢過去。
陳艾問他,“你怎麼會來找我?”
“我都知道了。”蘇清道。
他看著陳艾,眼里的緒復雜,他說,“是你殺了他們。”
陳艾笑了一下,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歪頭看著蘇清,蒼白的臉五致,帶著些孩子氣的笑容與得意。
蘇清著他,一句句的說著他的過往和犯罪過程。
風很大,陳艾的衫獵獵作響。
蘇清覺得他大概很冷,但是陳艾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冷,他很驕傲,驕傲又。
蘇清勸他,“去自首吧,你還年輕,就這麼離開,你舍得嗎?”
“為什麼不舍得呢?”陳艾看著腳下的人間,“我早都厭倦了,我早都想要離開了。”
“陳艾,死亡并不能解決任何事,你這樣……”
“蘇警,你真的覺得我去自首,會有什麼不一樣嗎?”他看著蘇清,眉眼如畫,宛如一枝世獨立的水仙,“我殺了四個人,不是一個人,我是謀殺,是故意,所以我自首也不會有什麼用。你勸不我的,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嗎?”
蘇清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可他是一名警察,他希一切都由法律來解決。
陳艾回頭向他,蘇清問他,“你想聽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