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靈華寺是真的靈驗,小太子出生就魂魄不全,傻傻呆呆三年,請了多大師來看都無能為力。娘娘三個月前帶小太子去靈華寺,請主持看了一下就好了。你看小太子現在活蹦跳的,哪還有當初癡傻的樣子。”
“小太子這一好,麗妃娘娘那邊該氣壞了。好不容易懷了這一胎,太醫把脈說是小皇子,誰想到還沒等生下來,小太子竟然好了。”
“誰讓之前生的是公主。說來也奇怪,宮中那麼多妃嬪,除了皇后,竟然沒有一個誕下皇子。懷孕的那些妃嬪,誕下的不是公主,就是沒等生下來就沒了。”
“皇后當初誕下小太子的時候也是十分兇險。當初皇后和麗妃娘娘同時懷孕,即將臨盆皇后卻在寢殿摔倒了,那流的,聽說止都止不住,太醫們都說小太子保不住了,可誰知道,皇后福大命大,還是平安生下了小太子。小太子雖然癡傻,但保住了皇后的地位。如果沒有小太子,這皇后的位置,指不定已經是麗妃娘娘的了。”
“我說這麗妃娘娘啊,就是沒有皇后的命。聽說麗妃娘娘一直覺得這宮中有古怪,為了保這一胎小皇子的平安,還讓人專門去請法師來宮里,已經在路上了。”
“皇上不是不信這些的嗎?還請法師來宮里住。”
“誰麗妃娘娘得寵呢。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會讓人去摘的。”
兩人竊竊私語走遠,林宴撐著下聽的津津有味。他以前只聽過小黃雀從村子里聽來的八卦,沒想到皇宮里的八卦也這麼有趣。
那個麗妃娘娘覺的沒錯,這皇宮里確實有古怪,藏著一個妖怪。不過們口中的法師是干什麼的,專門捉妖怪的嗎?
林宴忍不住害怕地抖了抖,那他到時候可要離這皇宮遠遠的,免得被捉了去。
聽完八卦,林宴拿了塊糕點喂進里,頓時眼睛就亮了。這皇宮里的糕點比外面好吃太多了。他拿出容遠給他的帕子,包了幾塊糕點,準備帶出去給小黃雀還有趙嬤嬤和秋云嘗嘗。
剛把包好的糕點放進懷里藏好,方才帶他來的宮回來了,說太妃和王爺說完了話,王爺正在外面等他。
林宴趕跟出去。容遠正站在殿前等他,穿一黑鑲金邊的袍,帶著玄面,面如寒霜,渾縈繞著一郁肅殺之氣。比起進宮時,好像心更不好了。
林宴疑卻也不敢問,跟著容遠出宮上了馬車。
到了王府門口,容遠翻下馬頭也沒回就大步進了府。他長,步子的又大,林宴要小跑才能追上。剛過垂花門,就遇上匆匆而來的張伯。
“王爺,老國公帶他家二公子來賠禮道歉了,正在花廳等王爺。”見他們回來,張伯忙道。
容遠冷著臉腳下拐彎往花廳去,張伯見林宴側只有趙嬤嬤,也沒個王府的下人跟著,擔心他不認識回后院的路,便道:“老奴送王妃回去吧。”
“張伯……”回去后院路上,林宴疑地問:“王爺為什麼從宮里回來,好像更不高興了?”
張伯嘆一口氣,“去見了太妃吧?”
林宴點頭,“嗯,太妃還留他說了會兒話。”
張伯對他印象好,更何況也不是什麼,便說道:“王爺自從生母病逝后,就寄養到了太妃名下。雖有母子名分,王爺和太妃的關系卻不怎麼好。太妃膝下有一子,就是豫王。太妃一直想讓豫王在軍中有些建樹,就找上了咱們王爺,想讓咱們王爺幫他在西北軍中立幾個軍功。可王爺麾下的西北軍,想立軍功必須要靠實力,從尸山海中殺出來,哪有靠關系的道理?因此每次王爺從太妃那里回來,心都會不好。”
“王妃別擔心,王爺不是針對你。”張伯見林宴皺著臉,一副失落的神,忍不住替他家王爺安道。
“哦。”林宴點頭,松了口氣,忍不住替恩人發愁,這皇宮里的關系好復雜啊,恩人看起來和家人關系都不怎麼好的樣子。
送林宴回了后院,張伯又匆匆趕到花廳。老國公已經領著他家二公子離開了,只剩下容遠坐在廳里喝茶。張伯擔心地問:“王爺,老國公和二公子還好,你沒兇他們吧?”
容遠掀起眼皮冷冷看他一眼,語氣煩躁,“那老頭巍巍站都站不穩,吹口氣都能倒,還有他那傻孫子,聲音大一點都能嚇的尿子。我兇他們,讓他們反過來瓷?”
張伯松一口氣,鎮國公的幾個兒子不是賭就是游手好閑,唯一一個還算的兒子,結果英年早逝,留下一個傻孫子。鎮國公年紀一大把,路都走不穩了,還要照顧這個傻孫子。
“昨日的事就算了吧。”張伯道。昨日是老國公的傻孫子帶著一群小孩兒先闖進新房的,老國公已經上門道歉,他們總不至于還斤斤計較。不過昨天真是多虧了王妃,他們王府才沒在親當日出丑。
“算了?老國公那傻孫子沒人忽悠知道鬧房?”容遠眸鷙,著茶盞的手指用力,“砰”一聲茶盞碎了,幾縷鮮從手指流出。
“嚴家大爺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敢跑到我頭上來撒野。”昨日在新房故意起哄,他只是毀容還沒瞎。容遠沒理傷的手指,手叩了叩桌子,窗外一個黑影翻躍進來。
“找人打他一頓,不打殘就行了,再找個理由把他丟進牢里,讓他好好吃吃苦頭。”容遠冷冷說完,黑影又躍了出去。
“快大夫來!”張伯見他手指流的厲害,趕下人。
容遠卻是從懷里扯了塊手帕出來隨意了手指上的,不理張伯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
第8章
林宴一回后院,就把從宮里帶出來的糕點分給趙嬤嬤和秋云。趙嬤嬤欣不已,爺會疼人了,吃到好吃的還會想到他們這些下人。拿了一塊糕點,勸道:“爺,以后別這樣做了,要是讓宮里人看見,指不定要怎麼笑我們相府的人寒酸。”
秋云一邊吃一邊撇道:“相府才不寒酸呢。”
相府不寒酸,是他們寒酸。自從夫人以養病的名義搬去莊子住,就再沒花過相府一分錢,平常開銷全部都靠夫人的嫁妝。夫人當年帶來的嫁妝雖厚,但夫人每日藥都不能停,在平常的吃穿用度上,難免就要節儉一些了。
林宴掰了一小塊糕點碎了喂給小黃雀吃,秋云瞧著包點心的手帕有些陌生,拿起來打量,問道:“爺,這手帕我怎麼沒見過?”
“我自己買的。”林宴趕搶過來,疊好放進懷里。
小黃雀吃完了點心,飛出去玩兒。過了會兒飛回來,見房只有林宴,悄悄飛到林宴肩膀說道:“小樹藤,你家王爺好像傷了,我看有大夫在給他包扎傷口呢。”
“傷了?”林宴吃驚,從宮里回來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傷?他站起來就往外面跑,秋云端著午飯進門,忙道:“爺,用飯了你要去哪?”
“你們先吃,我馬上回來。”林宴說著,人已經飛快地跑的沒影兒了。
“小黃雀,往哪邊走?”林宴不知道容遠在哪,跑出了他們住的院子,問小黃雀。
小黃雀撲扇著翅膀給他帶路,“這邊。”
林宴跟著小黃雀跑到了容遠書房的院子門口,他想進去,院子門口的侍衛卻攔住了他,“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去。”
林宴悻悻沿著圍墻往回走,走了一段停下來,打量旁邊的圍墻。墻不算高,爬滿了綠藤蔓,一直爬到了墻頭。林宴又轉頭打量四周,方才的侍衛看不到這里,也沒有下人經過。
林宴眼珠一轉,出手了墻上的藤蔓,意念微微一,藤蔓開始纏生長,片刻功夫,就糾纏生長出了一副綠的□□。手扯了扯,還結實。
“小黃雀,幫我看著人。”叮囑小黃雀一聲,林宴卷起袖子,抓住□□,就哼哧哼哧開始往上爬。
三兩下就爬到了墻頭,書房就在墻頭旁邊,可惜被書房前的一棵樹擋住了視線,看不太清書房里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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