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著大人們都進了主帳篷,似乎是在開會,他終于有了口氣的機會,溜進廚房狠狠吃了一頓。
他猜得沒錯,艾爾確實把他們召集去開會。
雇主終于有了消息,在白養了他們三個月之后,雇主接到了來自墨西哥毒販的大筆訂單,這次的任務是要求他們把兩百斤麻古運送到緬甸西部和孟加拉國的邊境,過了邊境由墨西哥人接手,他們的任務就完了。
孟加拉國貧窮落后,各種犯罪活猖獗,每年有大批的毒品和走私從這里走海路被運往世界各地。
運輸算不上一個難題,他們有的是辦法避開政府勢力,但此次易涉及到了金三角毒梟之間的互咬,這一趟絕對是兇險無比。他們的雇主為了吞并其他勢力,用了相當黑的手段把墨西哥這個大客戶從另一個毒販手里搶了過來,這一趟勢必要到反撲。
幾個月前他們曾因為這個雇主的一次易折損了三個人,艾爾在任務結束之后考慮過撤離,畢竟損失三個人不是件小事,他們傭兵團一共也才五十幾個人。
傭兵團的人數通常能提高它的聲,然而國際上有那麼幾個傭兵組織,求質不求量,聲譽極高,他們就是其中之一。幾百人和幾十人的傭兵團,客戶群是不一樣的,比如艾爾就絕對不會去接跟國家政府大規模對抗的活兒,而多達幾百人的傭兵團又通常只在固定范圍活,業務范圍肯定沒他們廣,所以人數和實力并不畫等號。但對于一個濃型傭兵團來說,死幾個人也是大損失。
結果雇主聽到他們想走,立刻抬高了價碼,并且送了他們好多先進的裝備,當艾爾看到一箱子AK47和沙漠之鷹,他妥協了。
艾爾在開會時跟主要的團員研究地圖和討論作戰計劃,有公路的這一段他們遭到襲擊的可能幾乎為零,然而靠近邊境有占地約三十多公里的山脈,人煙稀,車只能走土路,最近緬甸多雨,如果當天下大雨導致車過不去,可能還需要徒步穿越森林。對方想要下手,這里是最佳的地點。
在走完公路之后,他們擬定的計劃為兵分三路,以等邊三角形的陣勢前進,每個邊相距不超過3公里,分別攜帶等量麻古,如果一方遭到襲擊,另外兩方可以在五分鐘之出現在敵人外圍,進行攻擊和救援。
把東西送到邊境之后,他們的任務完,就打算回老巢了,因此離開這個地方之后,他們不會再折返。
等會議結束,艾爾單獨讓單鳴留了下來。
單鳴叼著煙用手指比劃著地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帶著小孩兒不方便是嗎?”
“當然,我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這可不是他的跑步訓練,沒有人有力照顧他。”
“讓他和佩爾呆在一起好了,你放心,必要時候我會看著他,我不會讓他拖累大家的。”
艾爾搖了搖頭,“如果他能活著回到總部,我就賦予他團員正式的份。”
單鳴笑道:“那他可就是史上年紀最小的雇傭兵了。”
艾爾也笑道:“是啊,超過了你的記錄,八歲。”
單鳴吐了口煙圈,眼神因為回憶而有些迷離,“八歲……我被父親收養的時候,跟他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殺過人了。”
艾爾了他的頭發,“這是你的命運,但也未必是件壞事。”
單鳴愣了愣,隨即大笑,“這當然是件好事,我很慶幸我殺了那個畜生。”
艾爾看著他,出溫和的笑容。
單鳴回到自己帳篷里的時候,孩子正腆著鼓鼓的小肚子呼呼大睡。
他們的作戰會議等于給孩子放了大半天的假,這時候不吃飽喝足睡大覺,更待何時?
孩子一截的小耷拉在床外邊,手還著肚子,睡得特別香。
單鳴走過去蹲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雖然他見過的小男孩兒不多,不過沈長澤絕對是見的漂亮,他的五致得像個娃娃,大眼睛幾乎占了半張臉,皮又白又,頭發則又黑又,難怪吉姆每次看到他都像丟了魂兒一樣垂涎三尺。
想到吉姆對孩子的企圖,單鳴就直犯惡心。以前他雖然知道吉姆的劣行,但他沒有親眼見過,再加上傭兵團有的規定,他即使厭惡吉姆,但從未公開挑釁過。只是現在一想到吉姆看沈長澤的眼神,單鳴就開始認真地考慮在這次作戰中不著痕跡地除掉吉姆。
單鳴沒辦法忍吉姆用那邪的眼神看著小孩兒,如果吉姆膽敢孩子一下,單鳴絕對要當場閹了他。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里,踏上兇險重重地旅程,單鳴難得仁慈地打算讓孩子睡個好覺。
他拎起孩子的小短放到床上,然后翻上床,躺在孩子旁邊。
睡到半夜的時候,單鳴覺到帳篷外有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佩爾刻意低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單,你睡了嗎。”
單鳴越過孩子下了床,輕聲道:“來了。”
孩子了一下,似乎沒吵醒了。
單鳴走出帳篷,看到佩爾只穿著薄薄的質睡,站在他面前,滿的脯在睡一下若若現。
單鳴接到了暗示,摟著的腰輕聲道:“寶貝兒,睡不著覺?”
佩爾攀著他的肩膀,聲道:“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你回來了兩個多月,可我們連一個單獨相的時候都找不到,你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你床上的另一位人。”
單鳴笑道:“我跟他一起睡得特別香,你知道嗎,他能趕走蚊子。”
佩爾輕輕親著他的角,“我不信……”用磨蹭著單鳴,“我很想你。”
單鳴把手進的睡,著的皮,“你可以去找艾爾。”
佩爾低笑著,“艾爾是艾爾,你是你,你們給我的快,是不一樣的。”
單鳴把倒在草地上,呼吸開始變得重,“哪里不一樣?”
“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
孩子被奇怪的靜吵醒之后,看他的邊沒有人,心里有一張。他跳下床,想看看單鳴在不在外面,結果越接近帳篷的門簾,那怪異的聲音就越清晰,就好像有人在大口著氣。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條,就見到在帳篷外的草地上,單鳴在佩爾上,兩個人都赤-,激烈地親吻著,糾纏在一起。
孩子瞪大了眼睛,盡管他不太明白他們在做什麼,但他仍然會到了一種莫名地恥。
他的眼睛盯著單鳴修長的大和那不停聳著的、纖細卻非常有力的腰。
他年紀太小,對于的觀念還非常模糊,但他依然覺得單鳴的非常地好看。那修長有力的四肢,實的,沒有一不散發著蓬的生命力和難以言喻的。
孩子漸漸覺得心跳得特別快,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被允許的事,他知道這件事是恥的,可他沒辦法把眼睛從自己養父的上移開,他僅僅是覺得好看,僅僅是好奇他們在做什麼。
單鳴流淌著汗珠的俊的側臉,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無法抹去的記憶。
10、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團員們都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只有單鳴不用手,把所有瑣碎的事都給了沈長澤,自己悠閑的拆裝武。
喬伯不羨慕地說,“你不僅撿了個兒子,還撿了個小男仆。”
單鳴得意地揚了揚下。
孩子在旁邊兒聽著,不忿地撇了撇,把早上吃飯的時候揣進兜里的草莓醬進了單鳴一雙鞋里。
單鳴把大型武都裝箱后,就拿出幾本厚厚的英文書,扔到孩子面前,“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要趕路,沒時間讓你鍛煉,你就背單詞吧,一天五百,錯誤率不能超過5%。”
孩子抱起書,答不理地看了他一眼。
單鳴著他的,“嘿,越來越有脾氣了,不想吃飯了?”
孩子拍開他的手,繃著小臉兒道:“我會完任務,你沒有理由懲罰我。”
單鳴出惡劣地笑容,“那你就祈禱我講理吧。”
孩子抿著,這段時間的相,已經讓他對單鳴的喜怒無常有了個了解,他心里已經做好了吃不上飯的準備。
單鳴把行李架系,然后坐進了車里,孩子也利落地跳上了車。
他們的定制軍用悍馬沒有腳踏,在兩個月前悍馬四十多厘米的離地距離對于高只有一米多一點的孩子來說,還需要手腳并用地爬上去,現在卻可以在一手抱著書的況下,一手撐著底座跳上去。
這兩個多月來痛苦的訓練,質的改變也許并不是最突出的,對于孩子來說,最明顯的變化是他接了現實。他不再天真地懇求單鳴送他回家,也不再試圖用眼淚去打任何人,更不會因為沒完任務得發慌的時候向單鳴哭鬧求饒,因為他知道這些統統沒用。
他的養父是一個冷的魔鬼,心里沒有半點仁慈,這個人做事只憑自己喜好,今天給他面包,明天也許會殺了他,他知道自己必須努力地活著,努力地長大,才有可能逃離他的魔爪,回到父母邊。
當他被迫在心理上承認現狀之后,他就認命了,他只能咬著牙接單鳴給他安排的一切。同時,他對于單鳴的逆反心理,也越來越嚴重。
單鳴總是教育他,只有強者才能如何如何,弱者活該支配,孩子心里常常想,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打倒單鳴,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反過來支配他,可以不給他飯吃,讓他做很多很多訓練,讓他給自己洗臟鞋臭子。像單鳴欺負他一樣去欺負單鳴,了孩子除了回家之外另一大心里支柱。
這次他們的傭兵團一共來了近三十人,除去在前次任務里犧牲的三人外,剩下的人剛好坐了八輛車,單鳴這輛車除了沈長澤之外,還坐了喬伯、迪諾和佩爾。
喬伯開車的時候,其他人閑著沒事兒干,監督孩子學習。
他們這樣的越野車隊太過醒目,因為走得都不是正常人走的道兒,專挑些犄角旮旯人煙稀的路走,有時候只能走土路,坑坑洼洼的特別顛簸,一整天下來車上的人骨頭都覺要散架了。
所有人里只有沈長澤是最舒服的,他一整天幾乎都被佩爾抱在懷里,的是最好的墊,喬伯和迪諾都非常嫉妒他。
沒有了冰冷嚇人的尸和枯燥難懂的知識,孩子第一次和佩爾如此親近,這讓他覺得很新奇。他從小都沒有接過這樣富有氣質的人,他的周圍,即使是唯一一個仆都孔武有力,他的母親更是跟佩爾這樣風萬種的截然相反——總是留著短發,看上去像個男人。
可即使是不太像母親的母親,即使他一年中見不到幾次,他依然日夜想念,半夜經常夢到那一晚,突然有好多穿著綠軍裝的人沖進他家,人人手里都拿著槍,和一個好大的盾牌,他母親紅著眼眶把他塞上直升機,告訴開飛機的叔叔把他帶走,永遠別回來。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就從被捧在天上的小爺跌落到了這群人中間,他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只知道他們很多人都跟單鳴一樣可怕。
相對于單鳴這些糙的爺們兒,佩爾在孩子眼里,顯然溫多了。
晚上扎帳篷的時候,孩子扭扭地對佩爾說,晚上想和一起睡。
佩爾愣了一下,然后就呵呵直笑。
單鳴立刻不樂意了,揪著他脖領子就把他提溜了起來,“這里所有的男人都想和佩爾一起睡,你算哪蔥?”其實他對于誰和佩爾睡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晚上沒有這小子當蚊香,他該有多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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