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可以

他想試一試。

王淵看到答復后簡直想激得從位置上跳起來，他不由得慶幸昨晚沒有換掉季維？

不是解決了資金問題，更重要的是找到了一個同樣對游戲抱有熱的合伙人，這對于公司未來的發展無疑有至關重要的意義。

這可是多錢都換不來的。

和王淵談妥合約事項后，季維把卡上的錢劃到了常用的一張卡上，因為是同銀行的卡并沒有花太多功夫，然后注銷了這張卡。

一是因為他也能賺錢，不想收長輩的零花錢了，二是因為不想再被驚嚇一次啦。

吃完午飯，陸慎行和應關霄去了公司。

季維在看超話里的生賀，點進了一個祝賀視頻。

——是B站視頻。

他看完視頻后，劃屏幕的手頓了頓，點進了自己的主頁。

他已經很久沒上B站了。

B站由于用戶量小，他的增長速度要比微博慢不？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B站的數也已經突破了兩百萬，是單機游戲區數最多的主播了，在游戲區也能排進前五。

他的直播間一片漆黑，但依然飄著許多留言。

他閉了閉眼，然后才敢睜開。

不是想象中的“害怕”、“可怕”，而是清一的祝福。

在他藏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人日復一復地等著他回來。

[等維崽的二十八天]

[維維一定要好起來啊，如果維維能好起來我寧愿不吃我最喜歡的葡萄味果凍]

[給崽崽加油！無比明的未來在等著你]

季維怔了一會兒，把每一條留言都看完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直播鏡頭。

“謝謝大家，我回來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漆黑的直播間驟然點亮。

彈幕寂靜片刻，接著便是瘋狂的刷屏，把整個直播間都遮擋得嚴嚴實實，季維的臉都看不見半分，但卻沒有人有意見。

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激，一樣的不敢置信，以及失而復得的狂喜。

[嗚嗚嗚嗚嗚嗚我一個哭！一直在直播間打卡，雖然大家都互相打氣維維會回來的，但自己知道希越來越小，沒想到居然等到了，我宣布今天就是我的幸運日！]

[看到維崽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了，嘩啦嘩啦地流下來，沒事就好，我終于安心了]

[嗚嗚嗚嗚嗚嗚維維真的瘦了好多，媽媽好心疼啊，想給維維郵我們山東的大櫻桃]

[東北大米必須要有姓名！想給崽崽郵五大包]

[啊啊啊啊啊今天真好]

越來越多的人從微博趕過來，不到十分鐘直播間人數已經破百萬了。

并且人數還在不停攀升。

*

因為《大國》最近穩穩占據收視率第一的位置，顧淮也了躥紅速度最快的主播，但凡開直播總是熱度最高的主播，雖然有避開了夜晚的游戲主播的原因，但人氣也是當之無愧的B站前十。

但季維下午的時候突然開播了。

一個人氣超三百萬。

一個人氣只有八十萬。

對比明顯。

顧淮一聲不吭地關掉了直播。

不人都抱怨顧淮甩臉。

[之前是黑臉了吧……]

[才紅起來沒多久就這樣嗎，真的敗好]

[我想問問我刷個禮怎麼惹到他了，我知道直播辛苦也能理解，但好歹出來解釋一句吧]

助理安說直播間掉線后才平息大家的怨言，他走到顧淮旁安：“主要是季維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開播，人氣才這麼嚇人，等過幾天肯定沒這麼恐怖了。”

他用了“恐怖”這個詞，確實很恐怖，都驚方技人員懷疑數據是不是出故障了，事實證明真沒故障，開播不過十分鐘，直接打破了B站直播間的記錄。

顧淮搖搖頭：“我怎麼都比不上他。”

聽得助理很心疼，顧淮每次直播前都會花一周的時間練琴，但這麼辛苦還比不過季維打開鏡頭說句話，他忍不住謀論：“季維這是不是啊，看著沒什麼心機，圈手段玩得還溜。”

顧淮沒有說話。

*

季維本來想打聲招呼就下線的，因為直播間里的人越來越多，他不想大家失，但也不知道說什麼，面對鏡頭他總會沉默寡言。

他索拿出了宣紙和筆，準備畫畫。

[畫畫嗎！搬好板凳啦，等著維崽畫畫]

[排排坐]

[嗚嗚嗚嗚嗚嗚我還是不敢相信是真的，誰來打我一下]

[打你了]

[嗷，謝謝！我不是在做夢，維維真的回來了]

他只用了黑的墨。

鋪開宣紙——

用筆毫不停滯，極其灑。

不到十分鐘，一個約約的廓出現在鏡頭前。

[是……山嗎？]

[看起來像人]

[哇，國畫畫人嗎？我還沒見過維維畫過]

不需要回憶，不需要細想。

細節無比自然地在他筆下浮現，從高高的眉骨到英的鼻梁，再到冷的薄，因為太過悉，只是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個人的面龐，真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從紙上走出來一他的頭。

[陸影帝！！！CP嚨都要破了！維維回來后第一幅畫是陸影帝！]

[嗚嗚嗚嗚嗚嗚這是什麼神仙]

[陸影帝之前一直陪著維維呀，連柏林電影節都沒去，說到柏林就氣死我了]

很快有人發現了不對。

[這張陸影帝笑得好溫啊]

[居然是笑著的，其實陸影帝給我的覺一直很有距離，還沒見過他這麼溫地笑過]

[這說明什麼！陸影帝在維維心目中就是很溫啊，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真的好甜噢]

就連季維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筆下的陸慎行笑得很溫。

特別溫。

他畫完最后一筆，覺時間差不多了。

他站起，正準備拿起手機結束直播的時候，襯衫的袖從手腕落，白皙的手腕出了陸慎行的印章。

他關上直播的前一刻——

毫不夸張地說，彈幕瘋狂了。

[我看到了什麼！！！慎思篤行！這是陸影帝的章吧！啊啊啊啊啊，有誰懂我的激，甚至想去場上跑兩圈]

[蓋上我的章，就是我的人了，嗚嗚嗚嗚嗚，章章好我，這是什麼神仙啊]

[今天本來很想哭的，但是覺得維維的邊有陸影帝陪著，真好]

[他們在一起，真好]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季維直播結束后, 把畫掃描后發在了微博上。

因為月底要忙著進組的緣故，陸慎行回來得很晚，他以為他豆沒有看到他那條微博。

但第二天他醒來卻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豆的微博頭像悄然變了他昨天那幅畫。

說不清為什麼，他忽然覺很開心。

比作品拿了大獎還要開心。

他下床吃早飯，黃伯拿著拆好的快遞進來：“陸夫人從俄羅斯給阿行寄的東西。”

陸慎行拿了片吐司泡牛吃，聽到黃伯的話不以為意。

顯然是習慣了。

從俄羅斯寄來的東西？

季維從黃伯手中接過禮盒，遞給陸慎行, 自己也坐到餐桌前喝粥。

陸慎行只是把盒子放到一旁，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他不好奇地瞄了陸慎行手中的禮盒一眼。

以他對陸媽媽的了解，真要寄東西肯定是服，可是看包裝盒只有五寸大, 肯定不是服，那還能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察覺他在張, 男人喝完最后一口牛，面無表地打開了禮盒。

——是一黑桃木相框。

相框里是陸媽媽上次給他們拍的照片，他和陸慎行都坐在沙發上，陸慎行吻上他的臉頰，灑在他們的臉上泛出流淌的暈。

和相框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張明信片。

——是不是很可？很適合放在客廳里喲。

季維正在喝粥，沒想過陸媽媽會寄來這樣的禮，等看清明信片上的容后，差點沒嗆出來，幸好陸慎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他被嗆得臉紅，因為黃伯還在客廳，他低了音量說：“還是別放到客廳里了吧？”

雖然他們家一向沒什麼人來, 但他還是覺得怪難為的。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季維松了一口氣，他豆對于媽媽的熱也十分苦惱吧。

他豆和陸媽媽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晚上回來。”

陸慎行站起。

季維點了點頭, 繼續吃著早飯。

等吃完飯，他準備下樓去收藏室臨摹畫作的時候，忽然看到陸媽媽寄來的相框出現在了玄關，一進門就能看到！

他的臉頓時紅了，忍不住問黃伯：“怎麼放在這兒？”

黃伯正好出門買菜，見了相框說道：“不是我放的，是阿行出門前放的。”

季維：……還不如客廳呢

他忽然覺得，其實他豆和陸媽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像。

他害得把相框帶回了臥室，放到床頭。

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男人親他時候的神認真，結尤為明顯。

怎麼辦，還是好難為。

撲通一聲——

年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

上海，林宅。

“叔叔怎麼還沒到？”

林以深坐在主位上，皺了皺眉。

林逸秋是他的長輩，他一直保持著尊敬，平時都是去看，很會邀請林逸秋來老宅。

然而從書帶回來的話可以猜到，陸家這次針對林家，林逸秋絕對不了干系，說不定是涉及他這一代的私丑事，他的心一沉。

可他從白天等到傍晚，一直沒等來林逸秋。

他的耐心一點一點被消耗，最終消失殆盡。

林以山坐在他的右手邊，喝了一口今年剛采的茶，臉上的緒捉不定：“別等了，他不會來的。”

他這位叔叔眼里只有畫，可沒有什麼林家，即便是林家一蹶不振也不見得會掉一滴眼淚，他大哥還真以為林逸秋用之則來揮之即去了。

他搖了搖頭。

“再去打個電話。”

林以深吩咐書。

“是。”

書出了大廳。

書剛推開門，林逸秋慢悠悠地到了。

“出去吧。”

林以深朝書說道。

林逸秋畢竟是家里的長輩，他還是留了面子，正廳里只有林以山、林逸秋和他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