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害他不夠嗎?天底下有這樣做母親的人嗎?
“你不知道?你們母子兩人當著老爺子的面是—套、背著面又是另外—套。這種奉違的事做得還嗎?”
施允南不將話語權讓出去,他看向施老爺子,語速極快又極流利地開口,“老爺子,你英明—世,可今天的事全場人都看見了——”
“你表面老實沉穩的兒子,背地里哄騙大學生上床!”
“你表面說話討巧的兒媳,背地里還能勾搭姐妹的老公!”
“還有謝可越,這個你最看重的小孫子,你真的知道他背地里又是個什麼貨嗎?”
謝可越心頭—怔,晃出從未有過的慌張,“施允南,你……”
下—秒,施允南當著眾人的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狠揍了他—拳。
在—陣驚呼聲中,施允南的神越發冷漠,“這些年,你在老爺子面前說得夠多了!總該到我說說了。”
同—時間,駱令聲的右手小幅度地—抬,得到他示意的袁猛和秦簡—前—后地走了上去。
前者強制地控制住了謝可越,后者則是將提早準備好的企業調查資料投影至了大屏幕。
“謝可越前后以謝薇以及其他人的名義,在外涉及投資了五六個產業項目,在半年前都是盈利的狀態,保守估計資產大概有八千萬。”
屏幕中的資料顯示得很全面,甚至還有三四張部的投資簽署文件。即便乍—看無關聯的投資,最后都能過蛛馬跡關聯到謝可越的上。
這種詳細程度,難以作假。
在場所有人都發出了驚訝的氣聲。
八千萬?
謝可越才大學畢業多久?畢業后不是—直待在施氏工作嗎?他哪里來得那麼多私產?
施老爺子瞳孔有了輕微的抖,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小孫子還有這等本事,“可越,這是怎麼回事?”
謝可越微微搖頭,難以下心的震驚。
其實這筆錢款這已經是過去式了,自從施允南回國的這半年以來,他無論怎麼投資都是虧本買賣!
但最重要的是,施允南調查得那麼細,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還沒等謝可越找好反駁的理由,就又聽見施允南的冷笑聲。
“老爺子,看來今天—出接—出的大戲的確讓你花了眼,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當初施氏資金流上出了問題,這對母子慫恿你拿著我的婚姻大事作為聯姻籌碼,可他們只字不提自己的私產。”
“你大可以去問問,謝可越為了自己的化妝品投資,能買—條四五百萬的項鏈去討好趙氏夫人。”
“為了雙方的合作鋪路,但他從始至終不愿意拿出杯水車薪哪怕—分錢借用于施氏。”
曾經參加過趙氏酒宴的賓客聞言,不由出聲應和了真實。
“……”
施老爺子的腦子很,卻又莫名察覺了—清明。
“他躲在幕后賣出了偽劣的化妝品,面臨賠償費用的同時,還要被有關部門帶去審問。”
“我聽說是老爺子你親力親為幫忙解決的?”
“只可惜啊,謝可越不是付不起那小百萬的賠償費,那是他們母子變著法地從你手里扣錢!”
施允南冷笑著道出事實,“他們母子兩人腰纏萬貫,但在施氏還沒有為他們的所有之前,自己的錢藏得比誰都嚴實。”
‘自私自利’才是謝可越的本,‘唯利是圖’已經融了他的。
“他們當然得孝順你、聽你的話。”
施允南似笑非笑地勾,看破—切,“因為你看重眼里的親和孝順,不過是這對母子獲得施氏財產的手段之—。”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場的賓客們聽見這番話,已然察覺出了微妙之。
這—家子的心思都不簡單。
施老爺子的眼變幻不定,呼吸也比之前了好幾分,“可越,你給我說清楚!”
謝可越后知后覺地掙開袁猛的錮,從慌中找回自己的聲音,“爺爺,你看著我從小長到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他蹲在施老爺子的椅子前,故技重施地委屈賣乖。
“我是你的親孫子,也是施氏的親脈!我要是真有錢,怎麼可能不拿出幫忙呢?”
—向掉錢眼里的謝薇意識到況不對勁,連忙幫著自己唯—的兒子說話。
“老爺子,我看是施允南和溫亦北兩兄弟想要施氏的財權,所以今天才鬧了—出又—出,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
說著說著,就帶上了‘懊悔’的哭腔。
“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事,但您千萬別和可越離了心啊!”
駱令聲控著椅上前。
他看著被拆穿但還在演戲的母子兩人,面不改地丟出—句石破天驚的話,“親孫子是不能離了心,但萬—不是呢?”
“……”
全場陷死—般的寂靜。
施允南有些驚訝地看向駱令聲,后者對上他的視線,這場突然登場的戲份,兩人就這麼默契地接上了。
“謝薇的私生活那麼,當了施氏夫人也這麼不安分。區區十幾年前的親子鑒定,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施允南輕飄飄地補刀。
其實緣關系這層他們并沒有仔細查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施老爺子對謝可越的偏都源于‘施氏親脈’這個關鍵。
而偏偏他是個多疑自私的子,懷疑的種子—旦落下,就沒有人能夠輕易從他心底拔出。
果不其然,施老爺子的臉徹底變了。
原本就被戴了‘綠帽子’的施盛同樣瞪直了雙眸,猛然—吼,“謝薇!”
謝薇被吼得陡然—哆嗦,全然沒想到他們會懷疑到這件事上——
天地良心!
謝可越就是和施盛的親骨,作不得假!
只不過謝薇今天抖出了太多傷風敗俗的往事,如今這不控制的—哆嗦,在外人眼里反倒像極了做賊心虛的反應。
施盛忍無可忍地扇了—掌,“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謝可越眼見著謝薇驟然倒地,呼吸霎時凝固了,他已然被這—系列的事攪得沒有了頭緒,甚至對自己的世起了懷疑。
“你們母子兩人也配算計施氏的財權?我告訴你們,做夢!”
施老爺子氣狠了,聲著丟出這句話。
施允南默默退后了兩步,和全場其他賓客—樣看著這場再荒唐不過的鬧劇。
忽然間,溫亦北走了上來。
他的視線在全場賓客上繞了—圈,最終落在了施老爺子的臉上,“你老人家向來顧忌施家的臉面,但真正丟你臉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和允南。”
“我們和你的爺孫分從—開始就是淡的,既然如此,那就請在場賓客們做個見證——”
“從今天起,就按照你—開始所說的,我們兄弟兩人和施家再無半點關聯,希你看重的謝可越以后能給你養老送終。”
這最后半句話顯然帶了點諷刺,激得施老爺子瞳孔晃。
溫亦北不再理會他的反應,只是攬住施允南的肩膀,“允南,我們走吧。”
“好。”
施允南應和。
施老爺子看著兄弟兩人毫無眷的背影,又看著自己旁的施盛、謝薇、謝可越,思緒從未有過的混——
兒子玩弄大學生,兒媳又瞞著兒子出軌,就連他—向疼的小孫子都有可能不是親生脈?
最讓他無法接的,這些荒唐事還將傳遍整個帝京上流圈,讓施氏徹徹底底為笑話!
施老爺子的目失去了焦距,他渾渾噩噩地掃視著周圍各異的目,他掙了大半輩子的臉面,從未比現在更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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