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失去了曾經他的丈夫、失去了曾經引以為傲的事業,就連從小呵護在手心的溫程朗也斷送了未來的大好人生。
宋知秋后悔了!
悔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生疼!
只可惜,千金難買后悔藥。
從今往后,或許只能對著冷冰冰的監牢去懺悔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
施允南待在會議室的窗邊,目輕飄飄地往下落。
直到他看見載著宋知秋的警車揚長而去,心的那塊大石頭才終于落回了地面。
別怪他狠心,無論是溫老先生、還是溫巖峰、還是溫亦北,都是施允南愿意用心去對待的至親。
要怪就只能怪,宋知秋和那一雙兒時刻作妖到停不下來,實在沒辦法讓人安生。
再說了,他們母子自己種下的苦果,到頭來自然只能由自己咽下。
“施先生,我們繼續開會?”陳任走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話。
即便施允南的年紀還比他小了一,但他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實在不敢造次。
“陳董客氣了,現在的華暢由你說了算。”施允南轉回應。
他從容的語氣里藏著說話的藝,簡單‘陳董’兩字,就讓陳任就覺得心舒坦。
陳任笑回,“這次要不是有了施先生的暗中助力,我哪能這麼快扳倒宋知秋?”
實際上,宋知秋和溫婉柚母在‘份轉賣’這事上,確實做得格外小心細致,起初陳任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只不過,們千算萬算大概也沒猜到——買去們手頭份是駱令聲和施允南的人。
駱令聲一開始就按照施允南的囑咐,派人暗中觀察著宋知秋和華暢的態,探聽到溫婉柚要轉賣份后第一時間就派下屬去接價。
駱令聲讓下屬釣著這對母,但就是不急著簽署合同。與此同時,施允南又讓好友付子遇出面進行‘轉賣份’的洽談。
因為駱令聲這方的暗中價,足以凸顯出付子遇的給價爽快和要干脆。
宋知秋急著用這筆錢去暫時制著東們的怒氣,于是在簡單了解到付家是做汽車生意后、并且確定和陳任無關聯后就打消了疑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付子遇是替施允南出面要下的這百分之八的份,而施允南了解到華暢東的‘戰’后,直接找上了陳任。
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陳任是個典型的生意人,自從華暢發展順利后就不甘心被宋知秋的強勢過一頭,于是雙方的共識很快就達了。
“施先生,你之前說得‘華暢和駱氏’的合作……”陳任試探地問。
施允南笑了笑,“這批外商不要的貨,雖然不符合歐的高標準,但按照它的造價本和制作工藝是有一定量的銷售群。”
好貨賣高價,平貨賣中價,次貨便宜賣。
“駱氏會幫你們分批次聯系賣家,盡可能在兩個月完整銷售,至于在滿足本之外的定價,你們公司東自己商量著辦。”
所有的目標都是為了一個——將拉長的貨期重新短,加速資金回流。
“當然,華暢短期的資金鏈的空缺,我們會進行相對應的投資。”關于這事,施允南早已經和駱令聲商量過了。
華暢總發展的勢頭還不錯,借著駱氏集團的名義,實際上是他和溫亦北的個人資產。
施允南私下只負責出錢,不管這些閑事,“過兩天我們會派人來和你們公司進行洽談。”
陳任沒有反對這項提議。
駱氏集團在帝京商界就是高山一般的存在,對公司來說,能和它牽扯上一點關系、得到一點庇護都算好事。
…
施允南離開公司大門時,正上急匆匆趕來的溫婉柚。
“……表、表哥?”
在看見施允南的那一刻,溫婉柚臉上的慌又加重了一點。
沒有資格參加華暢公司的東會議,半小時前從宋知秋書那邊得到的消息,所以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施允南停下步伐,反問,“怎麼?看見我那麼驚訝?”
溫婉柚穩住心神,“我媽呢?”
施允南不瞞,“你來晚了,已經被警方的相關人員帶走了。”
“……”
溫婉柚踩著高跟鞋的雙一,往后退了半步才勉強站穩,“公司的事不是做的!”
說著,溫婉柚的眼里就泛起了淚花,仿佛在無聲指責施允南的絕。
“事到如今,是不是還重要嗎?是你媽的一意孤行,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面對說來就來的眼淚,施允南不為所,“和你媽作對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順水推舟幫了陳任一個忙。”
“你現在請律師撈,或許還能有一希。”施允南挑眉,眸忽地一寒,“但我把話說在前頭——”
“你要是敢為了那一對母子再去打擾舅舅和外公,我不介意把你也送進去。”
“……”
溫婉柚被施允南的氣場全面制,就連積蓄在眼底的淚水都沒敢往下淌。
施允南靠近了兩步,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看一切人心鬼蜮。
“對了,你不是就盼著溫程朗進監獄,好讓你媽把華暢的份、舅舅把手頭的積蓄都留給你嗎?”
“我沒有!”溫婉柚矢口否認。
“哦?那看來是我猜錯了。”施允南沒有破如紙薄的謊言掩飾。
悉的黑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了下,后排的車門拉開,出駱令聲的影。
施允南對上駱令聲的目,笑著迎了上去,不再繼續和溫婉柚糾纏。
溫婉柚順著施允南的背影,看清了車里人的視線,一時間委屈、不甘和無力通通冒了出來。
到底做錯了什麼?
攤上溫程朗這樣一個親哥哥,又攤上宋知秋這麼一個偏心兒子的親媽,想為自己爭取有錯嗎?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施允南在面前氣焰囂張,可對著駱令聲還不是一味的裝乖討好?駱令聲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施允南到后刺來的視線,角泛起一抹弧度,在上車門的前一秒停了下來。
“等我一下。”
“好。”
駱令聲含笑的視線落回到了施允南的上,連余都懶得吝嗇給溫婉柚。
他知道家里這只小狐貍的氣,可不敢跟別人在做出什麼眼神對視的誤會。
施允南轉過去,揚聲示意,“溫婉柚,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駱令聲存了什麼想法,做人得要有臉皮,別以為背著我就可以肆意妄為。”
那天溫家宴會結束后,施允南曾暗中詢問過袁猛。對方是個老實人,他旁敲側擊了幾句就打聽到了——
溫婉柚居然背著他和駱令聲告白,說得再難聽一點,那就是在勾引有夫之夫!
“……”
溫婉柚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恰時,有幾個外出辦公的工作人員看了過來,視線里自帶吃瓜的樂趣。
施允南看見發紅的臉,又丟下了一句警告,“不是你的,那就永遠都不是你的,做那些私下勾搭的齷齪事。”
說完,他就上了車子揚長而去。
溫婉柚想起那日被駱令聲拒絕時的狼狽,呼吸不順地了,無法直視其他人的鄙夷目,一聲不辯地逃走了。
…
施允南上了車,順心地吐出了一口惡氣。
駱令聲瞧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你和溫婉柚生什麼氣?非得說上兩句才痛快?”
“誰讓背著我勾引你?我沒當眾徹底壞了的名聲已經很客套了。”
這次要不警告得狠一些,說不定這人下次還要繼續使壞心思。
施允南偏著子往駱令聲的側湊了湊,眼地求夸獎,“你不夸我兩句?替你攔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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