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顧無言地對看后,一人無可奈何,一人輕笑出聲。
施允南輕輕推開駱令聲的擁抱,下了洗漱臺主開門。
站在浴室門口的小金魚沒想到里面還藏著駱令聲,懵懵地眨眼睛,“小舅舅,你們兩個人一起洗澡嗎?”
“……”
施允南清了清嗓子,輕松略過這個話題,“我們小金魚今天要聽什麼睡前故事?”
小金魚聽見這話,忙不迭地爬上臥室大床。
他完全不了解自家舅舅的‘憋屈’,興高采烈地表示,“都可以!小舅舅講的故事我都想聽!”
“好,那你乖乖躺好。”
“嗯!”
…
夜如墨。
施允南在睡意朦朧間,聽見了邊上起床的靜。他掙扎地抬了抬眼皮,結果就被人橫抱了起來。
突然而至的騰空讓施允南多了一清醒,“你……”
“噓,輕點,今煜還在睡。”
駱令聲一句話就拿住了施允南,輕手輕腳地將他抱出了房間。
等離開了主臥,施允南這才明知故問,“你這大半夜的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
駱令聲說著,將施允南帶回了隔壁臥室。
這里已經作為施允南的工作間使用了,不過,床還在。
駱令聲將房門上了鎖,迅速將施允南放下、吻了上去,“你把那小朋友哄睡著了,總該來哄哄我了?”
施允南順勢勾上他的臂膀,挑逗,“你是大朋友嗎?”
“哄哄我。”駱令聲繼續撥,逐漸加的氣息勾得施允南也跟著發燙。
“你想我怎麼哄你,我嗚嗯……”
余音落在了吻里,一切失控到了毫無章法。
黑暗中,任何快意都被無限放大。
施允南只覺得自己沉溺在這場漂浮不定的海,而眼前的駱令聲是他能抱住的唯一浮木。
直到在意里相互代了彼此,他才聽見耳畔傳來一句深。
“允南,我們舉辦婚禮,好不好?”
“好。”
第94章
雖然‘舉辦婚禮’是兩人到濃時而臨時提出的,但施允南和駱令聲的心里都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在一切塵埃落定后,兩人終于開始著手結婚事宜。
對施允南來說,結婚是一件意義非凡的要事,即便花錢就能找人辦事,但對于場所的布局設計,他們還是全程參與其中。
作為設計師的施允南格外注重學,幾乎是耗盡了力。
不過在他和駱令聲的親自策劃下,這場遲到了一年的婚禮終于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付子遇一進主宴廳就忍不住嘆,“見過用玫瑰等鮮花做婚宴布景的,還真沒怎麼見過用向日葵作為主花。”
好友果然是設計師出,這想法都和別人不一樣。
除了空運新鮮的向日葵外,宴會廳里其余的每一的設計都稱得上低調且奢華,用宴廳服務生的話來說——
任何一個角落單拎出來,這投的花費都得在六、七位數。
隨其后的原銳聽見這話,立刻夸開了,“那肯定的,你也不看看,允南是我們工作室的核心設計師。”
“我說,你往自己臉上金行不行?”
付子遇好氣又好笑地勾搭上原銳的肩膀,“他結婚又不是你結婚,怎麼什麼東西都往自己的上扯?”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兩人扯皮間,后方又一道聲音響起,“向日葵不落俗套,而且這花的花語不錯,適合允南和駱先生。”
正在‘勾肩搭背’的付子遇和原銳一并轉過去,對上了路照安的視線。
路照安看似平靜的雙眸下沾著點有的犀利,才兩三步靠近的距離,他就讓付子遇莫名其妙地到了一殺氣。
下一秒,路照安的視線微妙地定在了付子遇‘勾.搭’原銳的那手上。
“……”
付子遇突然明白了什麼,像是被刺出似的急忙忙收回了手,心里忍不住喊開了——
天地良心,他一直把原銳當兒子養!
上回原銳為了躲路照安這位師哥,想也不想就扯上他這位單人士鬧了一次烏龍如今他和路照安見了面,對方就跟見了仇人似的。
原銳完全沒察覺到自家師哥和好友間的暗洶涌,居然還能沒心沒肺地湊了過去,“什麼花語?”
話音落地的那一刻,作為婚禮主角的施允南和駱令聲就走了過來。
“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施允南主回答,眉眼間還帶著一炫耀的小得意,“這花語是不是夠浪漫的?”
原銳和付子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表示,“麻。”
不過,付子遇上雖然嫌棄,但看著‘孤軍戰’多年的死黨終于徹底安定下來,他還是真心實意地到開心。
他剛準備以‘好友’的份擁抱一下施允南,結果又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一擊‘暗殺’般的視線。
很顯然,這視線來自駱令聲。
“……”
付子遇展開擁抱的作卡在半空中,他別扭地改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兒子,爸爸能看到你收獲幸福,著實很欣。”
施允南作勢要打人,笑懟,“滾一邊去。”
夾在中間的付子遇左右瞥了兩眼,實在沒忍住心的無語,“我說,你們這算什麼事?”
“我付子遇拿你們兩人當兒子,你們邊上兩位老公拿我當敵?”
“什麼老公?你別胡說八道!”原銳頓時紅了臉,矢口否認。
施允南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原銳,你怎麼應得比我還快?”
原銳整張臉紅了螃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邊上的路照安看見他的反應,眼底終于染上了點笑意。
施允南怕把子傲的原銳‘逗’壞了,轉回話題,“你自己單那麼多年,能怪誰?要不,你抓在我婚宴上找個人?”
當然,這后半句話純屬調侃。
付子遇哪里不清楚好友的言語玩笑,配合接應,“行啊,下一個進宴廳的人,我就……”
剩下的話還卡著沒出口,門口就多出了兩道影——
溫亦北推著椅上的溫老先生,進了門后有些遲疑打量。
施允南見此,立刻迎了上去,“外公,哥!”
駱令聲招來舉著酒托的服務生,主替人向付子遇等人示意。
“這些酒都是我從各國拍賣搜刮來的藏品,付先生你們若是喜歡品酒,可以找地方坐著喝,婚禮儀式還有半小時才開始。”
“當然,你們招呼其他人就行,我們幾個老人,不必多管。”
比起正規的婚宴流程,施允南和駱令聲的安排顯然更自由。
等到駱令聲跟著施允南離開后,原銳才后知后覺地追問,“你剛剛話還沒說完呢,下一個進來的人就怎麼樣?”
付子遇咳嗽一聲,隨手拿起一杯烈酒,“沒什麼。”
他要是敢說完那話,估計好友施允南得分分鐘打碎他的牙齒。
…
施允南給不便的溫老先生單獨準備了休息室。
等到自家人進了休息室后,施允南才關起門來詢問,“外公,舅舅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他還在路上嗎?”
溫亦北和溫老先生對視一眼,溫和將自家弟弟拉到邊上代。
“允南,舅舅今天暫時不來了,婉柚那邊的事還需要理,他、他自覺對不起你。”
那天拿到溫婉柚的口供錄音后,施允南最終還是保留了溫家的面,沒有第一時間將其給警方。
不過,溫婉柚最終還是大徹大悟了。沒有選擇逃離躲避,而是主向警方自首了。
因為溫婉柚是被迫協助駱延川‘作案’,又加上在溫巖峰請來律師辯護,警方結合實際的特殊況,最終從輕做出了適量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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