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黃金之夜的舞會,便是這場晚宴的重頭戲。之前各大家族的發言人上場次序,發言時間,都是對權利地位的最終展示,而接下來的舞會,便是以這幅權利秩序圖為藍本而上演的慘烈廝殺。
直到今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沒有人能夠專心的口腹劍,用語言作為武互相斗爭。
沒有人有心事穿梭在各個勢力之間周旋,達的聯盟,又或者是無聲的決裂。
人們依舊在頭接耳,言不由衷的說著客套的話語,然而,他們的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大廳的角落。
雙S級的Alpha氣息太過于強悍,人本無法忽視。
當然,在那個人側的Omega,也確實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而且許多Alpha或多或都有所察覺,蛇窟之主的Omega,等級似乎真的很高。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也有雙S級的Omega?
……
“呼……”
蘇涼往舞池那里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想要跳舞?”
陸太攀忽然開口問道。
“不。”蘇涼立刻搖了搖頭,“就是覺得這里有點悶。”
落在自己上的視線也有點多。
年長的Alpha下意識地又把蘇涼往自己的影中攏了攏,他的目停留在年極其妍麗的面容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抱歉,我還是太勉強你了……”
“是我自己同意來參加黃金之夜的,其實也說不上勉強——”
“你指的是你的,是不是還是不舒服?”
陸太攀刻意低了聲音,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關切詢問中,微妙地染上了一曖昧。
蘇涼一哽。
“沒有。”
纖弱的年微微漲紅了臉,狠狠道。
可實際上,蘇涼也知道,被說中了……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他沒有辦法否認,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兩天了,可是,他的還是非常酸。
一旦取掉止咬,陸太攀就會變得有些,嗯,有些瘋。
蘇涼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里那麼冷靜自持的男人,在某些時刻卻會變得那般惡劣,而他的某些癖好更是……更是下流到讓將他這個在四十八區混過日子的人都無法直視。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之前醫療格外嚴厲的訓斥與告誡,多還是烙印在了某位Alpha的心底,讓他在最后關頭不至于完全失控到最后那一步。
可即便是這樣……
蘇涼也被折騰得夠嗆。
回想起兩天前那一晚自己是如何嗚咽,又是如何不斷求饒,最后還是被人“欺負”得全酸直到現在,蘇涼沒忍住,瞪了陸太攀一眼。
這個人竟然還有臉說?!
接收到Omega氣呼呼的瞪視,陸太攀反而覺得自己背脊上竄過了一道電流似的戰栗。
頭微微滾,陸太攀忍不住了自己的標記齒。
他的牙尖很。
隨即,陸太攀忽然站直了子,將蘇涼徹底遮掩在了自己的之后。
“巳先生?”
“噓——”
伴隨著一道無聲指令發出。
某位極好評的頂級歌手忽然款款走出人群,來到了舞池中央。微笑著為在場所有人即興地歌唱了一曲,在這期間,大廳里的燈也像是為了呼應的表演,瞬間暗了下來。
而等到那一曲完畢,燈恢復明亮之后,大廳里心懷鬼胎的眾人才愕然地發現,原本被他們盯牢的那兩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唔。”
在大廳外的花臺中,影傳來了年一聲潤的悶哼。
他已經完全無力,只能攀附在高大而強壯的Alpha上,整個人被吻得暈暈乎乎。
過了很久,陸太攀才慢慢放開了蘇涼。
“有點疼。”
他用拇指了一下自己的角,在那里有一道新鮮的齒痕——只方才被欺負到了極點的Omega控制不住咬出來的。
陸太攀了那道傷口,整個人卻因此而顯得格外饜足。
“巳先生,你……又是信息素依賴癥發作了嗎?”
蘇涼盯著那道傷口,片刻后,才憋出一句虛弱的回應。
而陸太攀與他對視著,深吸了一口氣后,男人用力地抱住了對方。
“嗯,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后悔了。”
陸太攀在蘇涼耳尖留下了一個輕地吻。
“太多人看你了,我又在嫉妒了。”
“抱歉,我又沒控制好自己——其實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帶出來口氣的。”
然而還是沒忍住,在黑暗中不斷索取年的親吻。
蘇涼看著這樣的陸太攀,嘆了一口氣。
然后,手在陸太攀邊輕輕的了一下。
“笨蛋。”
他小聲的責罵了一句。
然后便覺到,自己下方的男人,反而因為這一句責罵而陡然放松了許多。
……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刻,在花臺厚重垂下的窗簾另一邊,有喧囂之聲傳來。
若是普通的對話,倒也不至于引起蘇涼的注意,奈何那些人討論的重點,正是他本人。
“陸爺,當年我們好歹也是朋友吧,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要給我們個底吧?”
“對啊對啊,就跟我們說一下唄。你小叔怎麼突然就有伴了?不是說他之前因為神紊癥已經快不行了?可按照如今這況……”
沒有人膽敢擾陸太攀,但是如今在會場里的人并不只有一個姓陸。
當年一直圍在陸之昭邊的人,如今也毫不猶豫地纏上了陸之昭想要打聽消息。
陸之昭一言不發,臉沉,只有寧嘉逸努力想要打圓場。
但是往日總是對寧嘉逸言笑晏晏的Alpha們,此刻卻完全沒有理會他。
然后,忽然有人開口,提到了“蘇涼”這個名字。
“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眼,有點像是你的那個……誰來著?”
“啊,對,我也覺得,是不是那個蘇涼的,總是纏著你的Beta!那麼漂亮的人按道理我不會認錯啊……”
陸之昭猛然抬頭,死死看向提起蘇涼的那兩個人。
可他這樣的反應,反而就等同于某種“回應”。
“等等,該不是真的就是那個人吧?”
“所以你和那個蘇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一道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徹骨寒意籠罩了年輕的Alpha們。
所有人登時愣住,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向這個偏僻角落里本應無人的花臺。
沉重的絨窗簾被掀開,男人仿佛自夜中踏步而來的某種人形怪,正冷酷地俯視著脆弱不堪一擊的人類。
“蘇涼是我的伴。”
然而,提起蘇涼時候,他的聲音卻是暖的。
在所有人面前,陸太攀一字一句地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應該小涼為嬸嬸。”
看上去像是在回答那名Alpha的問話,可只是始終,陸太攀的目卻只落在了陸之昭一人上。
陸太攀淡定的回應與強大的氣勢讓現場陷了一片寂靜,而也是因為這樣,那一聲輕微撞聲和某種機械的嗡鳴瞬間變得無比明顯。
“對,對不起。”就在不遠,有人呆若木地看著這邊,神慌張。
那個人也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今年是他第一次參加黃金之夜,而在這之前,他是一名個人訊息傳播者。
在古老的地球時代這種人可以稱之網紅。
為了不浪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在自己的個人賬號上不間斷地直播著黃金之夜的一切。
來到這里完全就是意外,作為Beta他氣息太淡了以至于無人注意。
等到他終于因為過度驚訝撞到桌子時候,他才猛然回神,再想手忙腳地關閉隨攜帶的懸浮直播攝像機人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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