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廚師據陛下的口味做的。
結果沒想到陛下留給他了。
嘿嘿嘿。
何昔樂心中滋滋,但吃著吃著,突然想到, 不對呀, 陛下明明還沒吃這份甜點, 就已經知道他不喜歡了?
難道對方是不喜歡所有的甜點?
但何昔樂之前每次只要吃到好吃的, 都忍不住跟陛下分, 上次宴會也是, 陛下那時候不也吃了嗎?而且一般都會全部吃完, 看不出任何厭惡或者不耐的緒。
何昔樂還以為, 陛下也會喜歡,但現在看來, 似乎并不是這樣?
所以……
到底是陛下能吃甜點,只是知道他吃, 特意將這份留給他。
還是之前就算不喜歡吃, 但因為是何昔樂推薦的, 所以還是吃完了?
不管哪一種, 都讓何昔樂心中涌起一……有些怪異的, 說不上來的覺。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 那只能是自己的父母了吧?
而且陛下在其他時候,對他也很好。
何昔樂抿了下,不知道怎麼的,覺口傳來一點奇奇怪怪的覺。他似有所,轉頭看向陛下,發現陛下竟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對方紅的眼眸了,收回目,淡淡問:“你看我干什麼?”
何昔樂眼眸一彎。
他耍了一點小心思:“陛下真好看。”
聞寄與挑眉。
這已經不是人類第一次這麼夸他了。
不過每一次聽,聞寄與都會覺得……不適應。
——自年后發生一些事后,聞寄與的臉上就出現那些不規則的,不控的黑紋路,多的是人覺得那些紋路妖異怪誕,再加上他的種族明明是……但瞳孔卻是罕見的紅,之后,為了鞏固自己的王位,聞寄與做的一些事又比較極端,因此不人覺得他充斥了不詳的氣息,不敢直視他,更別提夸他長得好看了。
所以這人類,究竟是不是審有問題?
還是特意說這種話哄他的?
“你不覺得你口中的那些黑紋路,特別礙眼嗎?”聞寄與這話說出口,語氣平靜,看不出任何緒,顯然都已經習慣了。
坐在一旁的何昔樂還未回,近衛突然輕輕他的肩膀。
又有事?
聞寄與沒。
他想聽完何昔樂的話再說。
何昔樂搖頭:“不會啊,我覺得特別酷。”
陛下上的紋路,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太規則,還覆蓋了對方整半邊臉,上也有,但或許是因為聞寄與本就長得好,導致即便有這些存在,也不能掩蓋住他的,而那些黑紋路,還可以據陛下的心變幻,翻出鱗片,看起來非常有質。
簡直就是天然的高級紋!
何昔樂心中想著,點點頭,再次強調說:“好看的。”
聞寄與沉默看著何昔樂。
過了會,他輕嗤一聲:“行吧。”說罷站起,“我還有事要理,你慢慢吃,有什麼理不了的事,都來找我。”
何昔樂拖著長長的調子:“好——”
不過。
一直待在宮殿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是理不了的吧?
何昔樂沒在意。
而陛下在出了餐廳后,才微微垂眸,問近衛:“又發生了什麼事?”
問出話時,聞寄與腦海中出現了很多最近呈上來的蒜皮的事。他漫不經心地想,希這一次近衛說出的容,是真的比較急。
近衛微微彎腰,用恭敬的語氣說:“……陛下,我剛剛只是在提醒您,何昔樂閣下在回答您的問話時,對您的稱呼是‘陛下’,您贏了賭約。”
他一頓,“但您好似沒發現,所以我才貿然提醒了您。”
聞寄與:“……”
聞寄與:“?”
聞寄與繼續往外走,語氣淡淡道:“……誰說我沒發現?我只是當時還沒想好要讓他做什麼,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去找他的麻煩。”
近衛:“是。陛下英明。”
回到房間后。
聞寄與手指輕叩桌面,神嚴肅地舉起終端。
餐廳。
何昔樂還在用餐。
他昨晚沒吃飯,早上又起的晚,胃里空空如也,早就覺得了,幸好有陛下遞過來的甜點先充,等廚師的餐點一上來,他當即開始大快朵頤。
吃到一半,終端突然響了,何昔樂一看,竟然是陛下發來的消息,當即點開。
聞寄與:「剛剛在聊天的時候,你忘記改稱呼了,但當時因為有急事,我沒直接說,現在閑下來了,跟你說一下。」
何昔樂眼睛彎起,笑盈盈回:「啊,天哪,我竟然忘記改稱呼了。」「唉……好吧,愿賭服輸,既然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那麼陛下想讓我做什麼呢?」
連續兩條消息發過去,何昔樂繼續吃飯。
現在距離午飯時間,僅僅只有三個小時左右,何昔樂想到每次都特別盛的午餐,覺得吃的差不多了,就立刻停下。
他舒舒服服往后靠著,打開終端,查看陛下的新消息。
聞寄與:「現在還沒想好,先欠著吧。」
何昔樂眨眨眼:「好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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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里出來,何昔樂沒回房間,而是將之前記下的流心餅的位置發給侍衛:“趁著上午的這段時間,我們去買點餅回來吧?這家店剛開,就已經很有名了,好多人都說好吃,我們也去嘗嘗看?”
侍衛眼眸溫和:“好的,何昔樂閣下。”
他一邊聯系懸浮車,一邊又了三名侍衛一同前往。
售賣餅的店鋪就在帝都,只是距離何昔樂所在的宮殿有點遠,懸浮車設定最高時速,過去一趟大概要一個小時。
不過何昔樂心中期待餅,帝都的建筑又都過分可,每一棟都不相同,有各自的創意,令人看起來目不暇接,所以何昔樂并不覺得時間難熬。
然而到了地方,何昔樂才發現,店鋪門前竟然有不人來排隊,從懸浮車上往下看,隊伍蜿蜒著展出去,像是一條長蛇。
“啊。竟然有這麼多人?”
何昔樂趴在懸浮車的車窗上,憂心忡忡道:“我之前看他們說,餅制作的速度并不快,該不會排到我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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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假期只有區區兩天。
雖然吃到好吃的餅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但何昔樂覺得,如果一整天就這麼簡簡單單沒了,他一定會覺得很可惜。
而且下午還答應了直播間的小可,要繼續做紙雕燈呢。
“不會的。”侍衛輕聲說。
懸浮車停下來。
這麼一個龐然大停靠在不遠,倒是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誰啊?”
“不知道……”
隊伍中的人正隨口聊天,就見懸浮車的門打開,一個比懸浮車門要小上許多的人率先奔到門口,從上面跳下來。
小人的型明顯比海欣娜人要小上許多,看著致可。他一頭黑的發中,兩只耳朵正靈巧的一一,掌大的臉,即便距離很遠,也能看出十分致,而那雙像是盛了星的眼眸,更是吸引人注意。
他穿著比較休閑,服寬大,但出來的四肢可以看出他很瘦,皮白的像是能發,但又不是慘白,而是還算健康的那種。
“啊。”其中一個妹子當即驚一聲,“是——是——啊啊啊啊啊!”一時說不出名字,卻忍不住出手,掐住旁男人的手臂。
男人:“???”
這名高大的男人,顯然是旁妹子的男朋友,被掐了也只能憋住,只是面容略微扭曲,聲音也變了調,“誰啊?這麼激……”
“是藍藍——”
終于,有人說出何昔樂在海欣娜的名字。
“啊,是藍藍嗎!?”
“是那個在博館突然蘇醒的人類啊啊啊啊,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