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癖治不好，趁早割了。”

“……”

“去洗澡，洗完睡覺。”賀上了床。

“本來就疼啊。”元打起商量，“賀總，要不我在你這兒請幾天假，你看行不？而且縱傷，為了的健康…”

“說廢話，趕的。”

“哦。”

元憋著一肚子火，去了衛生間。

**

鬧鐘響過之后，元又瞇了兩分鐘才起床，打著哈欠去了主臥的衛生間刷牙洗臉。洗漱完，他去了客廳。劉姨熱地問他想吃什麼，他四看了一圈，屋里沒別人。

保姆劉秀珍出聲提醒：“賀先生一早就走了。”

“哦，好。”元笑著說，“劉姨，我想吃包子。”

陳碩在車里靜靜坐著，沒多久，他看到元從單元樓里出來了，手上除了公文包，還拎著個塑料袋。

元打開副駕車門，先把袋子遞給了陳碩，“早啊，陳助理。不知道你吃了沒，給你帶了倆包。”

陳碩接過，“謝謝元先生。”

“客氣啥啊，等你吃完再走。”

“……”陳碩不太好意思，又說了聲謝謝。

“別謝了，你先吃。”

元現在可勁兒結陳碩，心地說：“別著，慢慢吃。我包里還有，等著啊。”

“……”陳碩猛地咳了一下，差點被噎死。

**

元往公司的方向走著，后頭傳來一聲‘嘀’。他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那車又嘀了兩下，一輛白寶馬出現在眼前，跟著就看見了主駕位上的方遠。

“喲，元經理。”方遠笑著客套，“走路多辛苦啊，用不用我捎你一段路？”

攏共不過兩分鐘的距離，元剛要拒絕，話到邊改了口：“那真是麻煩方經理了，正好走得有些累。”

“……”方遠臉一變，沒料到元居然真敢上。他迅速收回表，靠邊停車。

元打開后車門，不客氣地坐了進去。

“元經理這素質有些弱啊，怎麼不在家多歇倆月？”方遠踩上油門，繼續調侃：“這錢吶，別剛掙到手，轉頭就往醫院送。”

元拳頭握又放松，他了座椅上的皮，隨口問道：“這是真皮的？”

方遠過車后視鏡，從元眼里看出幾分羨慕，得意道：“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

方遠能開得起寶馬，是元沒想到的。這傻天天騎個破電車上下班，怎麼突然開上車了？這傻上回說人逢喜事神爽，對自己來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到了公司，元才知道方遠為什麼會這麼得意了。開完部門會議后，他被電話線去了黃總經理的辦公室，會客沙發那兒坐著方遠。

“方經理，黃總經理。”他禮貌地打起招呼。

“小元啊，過來坐。”黃振興吩咐助理出去泡茶，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笑著說：“咱們雄威發展到如今這規模啊，有你們的功勞。現在啊…”

元不聲地觀察著方遠的表，黃總經理羅里吧嗦地慨了七八分鐘才切主題，主要容就是雄威接下來的發展。

因為公司近年來效益相當不錯，準備擴大規模。黃總經理他哥，也就是雄威另外一位大老板，前陣子剛收購了一家要倒閉的工廠。等廠子運作起來，分公司需要一位優秀的業務經理。

“小元啊。”黃振興說道，“讓小方下個月調去業務部，你好好帶帶他。等他能獨立上手了，你就去分公司。”

果然，元聽到一半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總經理他過來不是商量的，而是直接通知他。

雖說開辟新天地更有挑戰，但現在市場已經飽和，客戶群難以拓寬。哪怕是元自己，都知道難度有多大。他跑了三年業務，深知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別人只會眼紅他風地簽了一筆又一筆的大單，卻看不見他背后付出的辛酸與努力。

他好不容易穩定到現在的位置，何況自己跑出來的客戶，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更別提手把手教方遠那個傻，暴揍一頓還差不多。

出了辦公室，元被攔住了去路。

“元經理，多多指教啊。”方遠笑得賤嗖嗖的。

元面無表地盯著方遠，突然笑了，“指教你媽了個！”

第41章 第一次‘約會’

“你他媽的！”方遠掄起胳膊就想打人，揮到半空中突然停下，隨后向自己的領。他一邊整理一邊嘲諷：“兢兢業業為了雄威，真是辛苦元經理了。嘖…這位子還沒坐熱，就得給人騰地方。”

元忍著暴打方遠的沖，用力把人撞開。

“喲，個子不大，脾氣倒大。”方遠拍了拍被撞到的肩膀，笑著慨道：“誒…可憐的喪家犬啊…”

元腳步一頓，雙手握拳，迅速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干，認真思考著接下來的安排。

臨近飯點，元推了小的邀約，打算請黃總經理吃個飯，順便談談工作調的問題。然而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方遠跟黃總經理一塊兒從里面走了出來。

黃振興看到自己的得力下屬，問道：“小元，吃了沒？”

元刻意忽視方遠那傻，笑著回道：“總經理，我剛—”

“元經理。”方遠直接打斷，“既然沒吃就一塊兒去吧，我跟總經理正要去香滿樓，包廂都訂好了。”

“是啊，小元也一塊兒過來。”黃振興上前拍了拍元的肩膀，“走。”

香滿樓離雄威走著去也就七八分鐘，方遠卻顯擺地開出他那輛寶馬，狗地打開后座側門，“總經理，這日頭大，快上車。”

元跟著上了副駕，心里的怒火是蹭蹭蹭地往上漲。看這架勢，他覺得自己可能說不總經理了。雄威現在的業務已經穩定，總經理看中他的實力和敬業神，肯定會派他去分公司開拓新市場。

香滿樓。

方遠從西兜里掏出一包中華，先是態度恭敬地給總經理發了一，替他點上。隨后才甩了一給元，“好像沒怎麼見元經理過煙。這男人啊，哪有不煙的？”

元冷冷地瞥了方遠一眼，拿起那煙叼進里，接過對方遞來的打火機，手法嫻地點上煙。他猛吸了一口，趁著黃總經理看菜單的工夫，將里的煙霧全吐在了那張臉上。

“你…！”方遠迅速站起，怒瞪著挑釁他的元。他本想辱一番，沒想到這個細胳膊細的小白臉居然會煙。從那練的作來看，恐怕還是個老煙槍。

看到傻憤怒的臉，元這才痛快一些。他靠在椅子上，不不慢地吸著指間的香煙，試圖驅趕心中的煩躁。

。

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辭職。

…

這頓飯吃得元更加煩躁，筷子都沒怎麼過。回去的時候，他借口說有東西要買，沒再上方遠的車。

“哥！”

元聞聲回頭，小打著遮傘沖他跑來。他收起煩悶的緒，“吃過了？”

“吃了。”小把傘歪到元那兒，關心道：“哥，我看到你從香滿樓出來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元手握住傘柄歪了回去，他問：“小，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我喜歡什麼，你不是知道…”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還問人家干嘛…”

“……”

元給不了任何回應，即便是想，也不能。他突然有些心累，深深的無力從心底蔓延至全，讓他覺得極其乏力。

他這樣的人，或許生來就注定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