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上到二年級，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的意思，元是知道的。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終于想到了可以取消合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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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正在開會，會議容是關于公司即將投資開發的新項目，一占地面較廣的大型豪華別墅區。西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他沒有理會。直到會議接近尾聲，手機又震了好幾下。

他出手機打開，有6條短信消息。

-賀總，我好像生病了，頭疼。

-你回來陪陪我，行不？

-一見不著你，就難。

-我好像得了相思病，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了。

-你晚上過來不？

-回來陪我一起吃飯，好不？

賀沒回消息，收起了手機。他估著元這小子可能又想搞什麼幺蛾子，忒欠。

元為了發擾短信，絞盡腦想了不惡心的話，最終還是沒發出去，因為太惡心了。折騰這麼久，搞了半天，過界就可以取消合同。

他先發了六條探探底，要是賀總沒有想法，再發那些惡心的也不遲。

第47章 有你的人生，不再孤單。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元只收到小發來的關心。他估著賀總可能還沒忙完，本打算等中午再發，可轉念一想，纏人就該挑賀總最忙的時候，纏到他煩了自己為止。

他立刻打開備忘錄，從搜集來的甜言語里挑了一條比較含蓄的發送出去。

邵彤將咖啡小心地放在辦公桌上，隨后才恭敬地說道：“賀總，您十點半有個訪談。”

“哪家的？”

“是中業地產網的高端訪談欄目。”邵彤說完，提醒道：“是您在7月26號接下來的，已經跟對方通過，此次訪談不會面。”

賀淡淡地應道，“行，我知道了。”

“好的，賀總。”

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桌上的手機震了。他拿起來打開，悉的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

-云霧深醉臥眠，滿天繁星伴君飛。

十秒鐘后，又來一條新的短信。

-賀總，你怎麼不理我啊？晚上回來嗎？

他盯著短信容看了片刻，撥通了號碼的主人。

居然等到了賀總的電話，元迫不及待地想挨罵了。他醞釀著緒，故意等了十多秒才接通，“賀總，你終于肯搭理我了…”

“什麼瘋？”

電話那頭的語氣聽著有些冷，元樂壞了。他咳了一聲，“沒瘋啊，就是想…我想…”

“想挨？”

“……”

元想傾訴一下‘相思之苦’，可話到邊，那是死活說不出口。

“發些七八糟的。我讓陳碩帶去的書，看了麼？”

“還沒。”

“嗯，掛了。”

“別啊！”元迅速做了個深呼吸，語氣中帶著討好，“賀總，我生病了…昨晚在車里吹空調吹的，鼻子還堵了…”

“讓陳碩送你去醫院。”賀往椅背上一靠，笑問：“跟我說，鼻子就通了？”

“通不了，我就是…你回來陪陪我唄？行不行啊？”

要換做以前，賀聽到小兒撒讓陪，合同多半就終止了。趕上心好，勉強能容忍個一兩回。他看了眼時間，簡短地說道：“行，假取消了。晚上該怎麼做，明白麼？”

元深刻明白，在結束前不了還得挨幾炮。他為難道，“可是賀總，我都傷了，你還讓我怎麼做啊？”

“今晚后面，屜里的東西自己學著用。”

“……”元臉瞬間黑了，看來不放大招，本沒法勸退賀總。

“掛了，回去再說。”

“別啊，賀總！”元一改方才的態度，語氣不滿道：“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你就不能多陪我聊會兒嗎？”

“哪兒那麼多廢話？無聊自己看看書。”

“我不想看書—”

元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他氣得打開備忘錄，直接復制黏，給賀總連發了好幾條惡心麻的短信。

賀才掛沒多久，手機震了好幾下。在看到短信容時，他對元這小子是徹底服氣。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論春夏秋冬。

-如果你是帶刺的仙人掌，我愿承所有的痛去擁抱你。

-有你的人生，不再孤單。

陳碩回到自己的公寓，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客廳里看著《甄嬛傳》。不用屁的時候，他喜歡宅在家里看電視。

當賀總的專屬鈴聲響起時，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賀總。”

“他怎麼樣？”

陳碩如實答道，“應該是生病了，面很蒼白。我問他是否需要去醫院，他拒絕了。”

“該給的東西都給了？”

“給了。”

“這小子今天不太對勁，除了生病，還有別的事兒麼？”

陳碩猜測可能元做了什麼，他不敢有所瞞，將元問的問題復述給了賀總聽。關于多的那句提醒，他猶豫了幾秒，沒說出來。

“他真這麼問了？”

“是的，賀總。”陳碩頓了頓，“元先生當時的臉很不好。”

“你過去一趟，送他去醫院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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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癱在沙發上，看著隨手挑的一部國產喜劇電影。電影搞笑的，可他一點都看不進去。腦子里不是想著工作要怎麼辦，就是想著賀總那兒要怎麼解決。劇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看了個寂寞。

開門聲響起時，他以為是賀總回來陪他了，結果是去而復返的陳碩。

“元先生，我送你去醫院。”

“小冒，用不著。”元指了指沙發，“坐啊，陳助理。”

陳碩站著沒，他說：“賀總代我送你去醫院，小冒也該看看醫生。”

元驚訝道，“賀總讓的？他為啥讓你送我上醫院啊？”

怎麼著，也該讓你帶著合同過來宣布結束啊…媽的…

“是的，請起來吧。”

“……”

元忍著不適，跟陳碩去了醫院。一是不想再請假了，看看冒也好。二是胳膊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提前兩天把石膏拆掉。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得繼續套近乎，通過陳碩來清賀總的喜好，再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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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助理，賀總什麼名字啊？合同上沒看清楚。你要覺得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元隨口問道。

“賀總單名一個字，的。”陳碩見元走得有些慢，主問道：“元先生，需要我扶你嗎？”

“不…啊，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元在陳碩的攙扶下，套起了近乎。他激地又說了聲謝謝，“多虧你昨晚的提醒，我跟賀總及時認錯了。可是他還是生氣的，在車里就…要不我能冒嗎？走路都不利索…誒呦…”

“不用謝。”

元試探道，“陳助理，我怎麼才能不惹賀總生氣啊？我還想跟他在一塊兒的，不想老跟他吵架。”

如果賀總跟人之間很和諧，陳碩也能點屁。而且元問的是在可答范圍之，他回道：“如果元先生不想再跟賀總鬧矛盾，只要做到聽話就可以。”

元哦了一聲，又問：“也就是說不能得寸進尺，不能過界，也不能蹬鼻子上臉是不？”

“是的。”

“那賀總還討厭什麼啊？”

陳碩回憶了自己過的那些屁，說：“這個我并不太了解，但賀總討厭哭哭啼啼的。”

“哭哭啼啼？”元想了想，胡謅道：“我這人淚腺特發達，沒事兒就哭。你能不能跟我細說說，我好及時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