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賀總用手指玩弄他的下，再用那大使勁搗搗他…

賀及時收回手，站起說道：“睡吧。”

“……”

哪有這麼折磨人的？元抬起頭，眼地看向賀總，委屈道：“你咋這樣…”

再逗下去，賀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人給辦了，那副委屈的可憐樣兒越看越欠。他手了元的腦袋，“不是困了麼？趕睡覺。”

“哦。”

元盯著被關上的房門，氣得無話可說。他沒生賀總的氣，而是氣自己這副不爭氣的。誒，早知會有今天，當初在咖啡廳跟賀總談完賠償款，就該直接把人請到家里痛快來上幾發。

媽的，好想打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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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開葷至今，賀從沒委屈過自己，打飛機的次數不超過十個指頭。陪元去醫院檢查的那天，他單獨找醫生咨詢過孕期是否能做以及一些注意事項。本就有先兆流產的孕婦如果再到高之類的刺激，會引發宮加重流產風險。醫生還特地叮囑他，最好也別嘗試，等到懷孕中期可以適當地同房，但作要輕。

他一邊沖澡一邊套弄著，有不能的滋味兒忒他媽難，這跟吃齋念佛的和尚有什麼區別？

沖完澡，賀去客廳陪母親聊了會兒天，順便問起元今天的檢查結果。

“保胎針再打一星期去復查，沒問題就能停了。”閔蘭瑛心疼道，“你說要個孩子得多罪？好在小元寶沒鬧他，現在能吃能睡也不吐。”

賀笑了笑，“沒懷之前就能吃，跟豬似的。”

閔蘭瑛瞥了兒子一眼，“小這孩子不錯，你可得好好對人家。”

“他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懷個孕不至于。”賀出柜十多年，知道父母是無奈接，并不想看到他跟男人搞在一起。

“別胡說。我跟你爸看人準，小這孩子確實不錯，是個會過日子的。”

賀已經能猜到下面的話，他打斷母親：“我知道他會過日子，所以孩子跟著他我放心。”

閔蘭瑛一時沒聽出意思，繼續道：“等孩子生下來，你倆這事兒也得辦一辦，愿意上國外領證就去領了吧，你爸沒意見。”

越說越離譜，賀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我的事兒，您倆甭心。”

“怎麼不心？我跟你爸多大歲數了？”閔蘭瑛語氣有些急，“你說你換了一個又一個，馬上32的人了，準備什麼時候定下來？”

“現在就好，沒有定下來的打算。”賀說，“他跟孩子我都會負責。”

“你不定下來你什麼對象？生孩子是鬧著玩的？”閔蘭瑛拿起手機，“你能耐，我是管不你了，這就給你爸打電話！”

“……”

賀沒料到母親會是這麼個態度，他不了嘮叨，起搶走的手機，“結婚還有離婚的，我跟他才哪到哪？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小啊，媽從小怎麼教育你的？”閔蘭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以為弄個孩子簡單容易，咱家有錢不愁養是不是？負責倆字兒，上說說就管用了？有了孩子就得有個家樣兒，你得扛起責任。這人也是你自己選的，我跟你爸—”

“定定定！您說了算！”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賀都怕了，“得好就定，我先去書房理點事兒。”

“都要當爹的人了，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

賀自然知道養孩子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教育方面。母親這話讓他意識到一個被疏忽的問題，有學校教育還不夠，22歲的元能教好孩子麼？這小子自卑又好面子，過于在意旁人眼。

他突然有些不放心把孩子給元。

閔蘭瑛沒再說什麼，準備繼續織，結果忘了該從哪兒下手。保姆出去買菜了，一個人搗鼓半天也沒弄好。

**

晚上吃飯，元總覺得怪怪的。他跟叔叔阿姨有說有笑，天南海北的啥都聊。邊坐著的男人偶爾應上一兩句，話特別。

賀終于知道元給父母灌了什麼迷魂湯，那小是真能叭叭，仨人聊得還歡，自己倒像個蹭飯吃的局外人。

“我們小就是能干！”閔蘭瑛笑著拿起碗，說道：“阿姨給你盛點湯。”

元立刻放下筷子和飯碗，“阿姨，我自己—”

“媽，我來吧。”賀主接過母親手中的空碗和湯勺，盛了大半碗湯端到元跟前，“燙，慢點喝。”

在長輩面前被賀總心照顧，元怪不好意思的，低頭嗯了聲。

閔蘭瑛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與丈夫相視一笑。

這頓飯吃得元喜滋滋的，賀總還給他夾了好幾次菜，叮囑他吃慢點。他在客廳陪叔叔阿姨待了會兒，回臥室躺著休息了。

賀總對自己真好啊。

元盯著天花板，回想吃飯時的那些小細節，可算發現怪怪的覺從何而來。打從坐下那一刻起，他又產生錯覺了。叔叔阿姨變了老丈人和丈母娘，自己跟賀總好像在對象。

對象…

唯獨一個人的滋味兒，元適應了這麼多年卻始終無法習慣。16歲那年，攢了些積蓄的他決定到大城市開開眼界。原本想去上海，在顛簸的途中偶遇了同村的許輝，跟著他來到了這座城市。

元干過很多活兒，最有經驗的是在飯店后廚里當雜工。許輝有個堂哥在飯店里做廚師，當時正好缺個手腳勤快的小工，就介紹他去了。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家飯店的名字，‘好再來大飯店’。在那里，他認識了初小靜。

說是初，其實沒過。元不敢跟小靜說話，只敢看。夜深人靜時，想著白天見過的笑臉和鼓起的脯，會起反應。他第一次有了幻想對象，也是第一次產生想要個對象的念頭。

有那麼一瞬間，元竟覺得如果能跟賀總對象，也好的。一閃而過的念頭似乎比六年前來得要強烈，賀總不會嫌棄他多長了個，懷孕前每天又又，應該是喜歡的吧。而且還是孩子親爹，真的話，元寶不就有個完整的家了嗎？

仔細一琢磨，老產生錯覺是好事兒啊！說明賀總一直在關心他和元寶，出差忙工作也不忘惦記他倆。

元豁然開朗，激地想找個人說說話，忍不住撥通了好兄弟的電話。一接通，他就笑著問：“吃了沒？”

“小芳正做著呢，后天又有時間過來了？”

“沒啊，就是找你閑聊天，禮過兩天給你媳婦兒補上。”元怕懷孕這事兒嚇到兄弟，打算找個機會當面再說。

“嗐，補什麼啊。”這麼多年兄弟，許輝已經足夠了解元，“說吧，有喜事兒了？”

元想了想，說道：“我之前不是拒絕了公司前臺那姑娘嗎，其實是因為有個正在的…”

“我去！”許輝驚道，“你小子也忒會瞞了！”

“沒瞞啊，我跟他不算是對象。”

“不是對象是啥？難不是炮友？”

“嗯。”

“我！你這悶聲不響的，一出就是王炸啊。”許輝趕關上房門，低聲問道：“怎麼還找了個炮友？知道你那病了？”

“這個說來話長，回頭當面聊。”元笑著說，“他人好的，沒嫌棄過我。”

說話都帶著笑，許輝卻沒法替元高興，他擔心好兄弟被炮友玩弄，提醒道：“人好怎麼還是炮友？為啥不跟對象？”

“剛才就在想這個事兒呢。”元說，“我打算跟他，要合適的話，就他了。”

“……”

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許輝作為過來人，一聽就知道元可能陷進去了，第一次談投過多也正常。他勸說道，“你當結婚是兒戲呢？關乎到一輩子的幸福，別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