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的賀走出衛生間，腳步一頓。元上掛著沒系好的肚兜，正在低頭自，時不時掐一下飽滿立的兩顆頭。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還的。

“瞎什麼？”

“啊。”元嚇一跳，慌忙理好肚兜拉著帶子往后系。他覺自己的臉很熱，越想系起來越系不好，急得抬頭抱怨道：“這防輻忒麻煩了，你快幫我系上！”

賀走到床邊坐下，手接過兩細帶子，不不慢地打了個蝴蝶結。打完后，他盯著白皙的背脊看了一會兒，雙手穿過元腋下，準地掐上那兩顆凸起的小尖尖，“不睡覺，發什麼？”

“嘶…”元反駁，“我沒啊，你別胡說！”

賀松開手，拿起旁邊的睡套在他上，催促道：“趕睡覺。”

“哦。”元默默扣著紐扣，還以為賀總會多幾下的。他無聲一嘆，怎麼懷了孕這麼啊，難道元寶是個小子？

賀閉上眼睛沒多久，耳邊傳來元的低語，“告訴你，元寶可能是男孩兒。”

“……”

元關掉暖燈，黑鉆進男人懷里，小聲道：“你聽見沒啊？”

“聽見了，怎麼判斷的。”

“網上看到的，說是如果懷孕期間特想打炮，就是男孩兒。”

“……”賀攬過元，“看這些七八糟的，睡吧。”

元靜靜躺了會兒，又小聲問：“那你喜歡兒子還是閨啊？”

這真是一刻也沒閑著，賀對孩子別沒要求，低聲道：“你生的都喜歡。”

“……”

元本想問問賀總要不要對象，但賀總今晚說的話做的事兒，不就已經是在跟他對象了嗎？給他盛湯夾菜，怕他摔著還幫他洗澡背，不考慮了將來的生活，連怎麼教育元寶都考慮了。而且不重男輕，只喜歡他生的孩子…

室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片刻后。

“孩子他爹，我能親你不？”

賀頭回聽到元這麼稱呼自己，不一愣。

元心里莫名有點張，等不到答案更張了。他住男人的手，無意識地撒起:“親完就睡覺，好不？”

賀笑了，“你說好不好？”

“那必須好啊。”元跟著嘿了聲，小聲催促：“來吧來吧。”

“自己過來。”

“好嘞！”

在母親的催促下，賀雷厲風行地搬到了錦西灣。其實不用提醒，他也打算搬過來。因為他發現元子又變了，變得比之前要黏人。每天下班前都會收到一條短信，不是什麼甜言語，只有一句：今晚過來不？

一看到短信，腦子里會自浮現出元那委屈的小眼神。他特地讓陳碩去找了幾本與孕期方面有關的書籍，等送到手，差點被厚度給勸退。全看完是不可能了，只能通過目錄挑些要的容。

懷孕過程很辛苦，孕婦緒會不穩定，影響胎兒發育。嚴重的甚至會產生抑郁癥，有輕生念頭。每個孕婦孕期都得到關心與呵護，最重要的還是陪伴。怪不得這小子越來越黏人，現在睡前必須抱著親兩口才肯好好睡覺。

為這事兒賀也頭疼，除了盡量滿足，別無他法。倒不是排斥接吻，而是一親就容易槍走火。他能打飛機能，元那兒只能憋著，憋急了還鬧脾氣，吵著要打炮。

忒他媽磨人，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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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躺在男人懷里，把玩著對方的手指，問道：“明天要復查了，你陪我去不？”

賀著的小屁，嗯了一聲，“就個？”

“對，大夫說等7到8周再做個B超看看。”元高興地說，“元寶現在有葡萄干那麼大了！”

“嗯。”

“等它有枇杷那麼大，就能打炮了。”

“嗯。”

“還要一個半月，時間過得好慢啊…”

“你可以讓它變快點。”

“咋變快？”

“馬上睡覺。”

“……”元無語了，“你是不是嫌我啰嗦了啊？”

“沒有。”

“那你對我答不理的，還催我睡覺。”元小聲嘀咕，“也沒那啥…”

又來了，賀耐心哄道：“只能親一下，明天要去醫院，得早點睡。”

“明白！”元樂呵呵地仰起頭，等著賀總親他。

高中畢業后，賀就沒再親過誰。起初是新鮮，沒嘗試過的都會去嘗試一遍，初吻給了誰已經沒印象了。最近這些天，接吻次數遠遠超過十多年前，快他媽32歲的人了，還跟小年輕似的不接吻擁抱，他心里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反正不賴。

為了哄著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元覺好久沒見到陳碩了，激地沖他打招呼：“陳助理，早上好啊！”

“早上好。”陳碩立刻打開后座車門。

“客氣啥，我能開的。”元笑瞇瞇地坐進車里，沖外頭站著的男人招招手，又拍拍旁邊的座椅，暗示得相當明顯。

賀盯著座椅上的那只手看了幾秒，長一，矮坐了進去。以前沒仔細看過，手老被牽了才注意到元子白皙，那雙手卻有些糙。

后座的倆人正在聊天，一個說一個聽。陳碩目視前方，安靜地開著車。他覺得賀總最近變了很多，不僅沒有找備胎人的意思，還試著去了解孕婦的心理健康，這樣對元也比較好。所以聽說要買書時，他沒管是不是孕期，專挑評價高的買，買了《海懷孕大百科》、《海育兒大百科》，甚至買了其他什麼戰勝孕期及產后焦慮、懷孕與分娩百科全書、第一次當爸，真心希這些書能幫到賀總。

復查的日子趕上國慶，外頭哪哪都是人，醫院里的人流量也比平時大不。元在電梯角落，被高大結實的賀總護在懷里，心里樂得直冒泡。反正人人，他借機上對方，把人給抱住了。

賀低頭盯著元的發旋，這小子的黏人程度日漸增長，不過比以前乖巧懂事兒了，前提是沒鬧脾氣。出了電梯后，他問：“不怕被人看見？”

元嘿嘿一笑，“那麼，誰看得見啊。”

“我旁邊那老太太一直在盯著你。”賀嚇唬道。

“啊，真的假的？”

“你說呢？”

元當真了，心里暗罵自己不注意場合。

賀怕元在意旁人眼，沒再逗下去，“假的。”

“……”

完，王醫生又過來關心了好一番。元言又止，憋在心里的問題始終沒好意思問出來。賀總說他先兆流產不能高，不肯滿足他，最過火的也就進一個指節弄兩下子，比隔靴搔還難。他真想親自問問醫生，自己到底能不能高爽一把。

誒，真是折磨死人。

檢查結果出來時，元盯著孕酮旁邊的29.68，激地拉著賀總的手，“漲了！漲到29了！你快看！”

賀接過單子，問道：“不用打針了？”

“是啊！上回大夫說了滿25就安全，我都超了。”元掏出手機，“我這就給你媽打個電話說一聲，還在等我信兒呢。”

“嗯。”

不打針意味著保胎應該是功了，賀這才放心。元寶平安無事，元接下來也能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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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七周，元又去醫院了。這次要做B超檢查寶寶的胎芽跟胎心，孩子他爹和孩子一塊兒陪著去的。他好像明白幸福的滋味兒了，就是被重視被關心，不止他一個人在期待著元寶的出生，他快要有自己的小家了。

元做B超時，賀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孩子。然而他什麼都沒看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橢圓形黑。他問醫生，“那個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