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愣，“你說啥？”

“我說回家。”

“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啊！”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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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擔心元寶提前出來，隔天就著元住院了，代價是昨天說過的甜言語。他把公司的事兒理完畢，24小時在醫院陪著，期間還安排陳碩去訂了最好的月子中心。

臨近預產期，他瞞著元找王醫生通過，如果能順產，必須無痛分娩。必要時直接剖腹，能罪就罪。之前陪元做羊水穿刺時，產房里的產婦得有多撕心裂肺，他依舊有印象。

元每天在醫院里吃吃喝喝，肚子遲遲沒有發的跡象，假宮倒是來了不回，弄得他以為元寶要出來了。直到過了預產期，肚子還是沒有反應，他開始慌了。賀為此又去咨詢了醫生，得知不用著急，可以再等一等。

40+6這一天，元掛上了催產素。當催產素起效果時，他正在啃帶的脆骨，給他疼得手中脆骨都飛了出去。

閔蘭瑛嚇一跳，“小，怎麼了？”

“我肚子疼…”

“我去醫生！”

賀燒個水的工夫，聽到元痛呼，立刻走進里間。他隔著病號服上圓滾滾的肚子，安道：“開到三指才能打無痛，堅持一下。”

“剛才好疼啊…”元癱在床上，“媽的，真疼…”

賀不想再重復剖腹產的話題，醫生也說元很符合順產的條件，可以試著順一下。這宮的疼痛，是免不了了。

“啊！又來了！”元痛出聲，“好痛啊，跟有子在肚子里攪和似的，啊…”

“……”賀坐在邊上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他，“馬上就能打無痛了，再忍一忍。”

王醫生過來做了個檢，說是開了一指，可以先進產房了。

元知道生孩子會痛，可沒想到居然能痛這樣。從一指開到兩指的過程中，已經痛得生不如死，再到三指，痛得他渾發抖，面無，仿佛死過一回。他死死地掐著男人胳膊，“媽的，不想生了…好痛啊…”

賀手腕被摳了不指甲印，有的破皮開始滲。他心疼得沒辦法，只能坐在旁邊不停安，“生完了，以后都隨你高興。”

“你…你別忽悠我啊…又來了，啊…刀在肚子里攪和…”

“好了好了，開始上無痛了啊。”醫生走過來，安道：“馬上就不痛了啊，不要怕。”

打上無痛之后，元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賀這才松了口氣，就不該聽這小子的，直接剖了還不至于這麼多罪。

元是被醫生醒的，有手指進了道，他聽到醫生說，開到十指了，可以試產。助產士在一旁喊道，“來，吸氣，用力！”

不知道是麻藥的原因還是沒經驗，元使不上勁兒，有醫生按著他的，還有個在推他肚子。他嚇得拽住賀總的手，試著吸氣。

“用力！吸氣！”助產士一直在加油鼓勵，“再吸氣，用力！”

賀握元的手，跟著鼓勵道：“配合助產士，先吸氣。”

“我想拉屎…”元虛弱道。

“……”賀了元額前的發，“生完再拉。”

“想拉屎就對了，就是這覺！”助產士繼續鼓勵，“你就用力拉！使勁！快，頭出來了！”

元吸了一大口氣，拼命使勁，覺有什麼東西從下猛地泄了出去。

產房里，響起一聲嬰兒的啼哭。賀看著面蒼白的元，一邊親著他的手一邊夸獎，“你多能個兒，說生就生出來了。”

元眼眶發紅，似乎不敢相信，“我生了…”

“嗯，生了。”

“五斤六兩，孩兒。”

賀聞聲側頭看去，助產士把已經裹好的小嬰兒抱到他和元跟前，“看一看啊。”

嬰兒停止了哭鬧，安安靜靜地躺在襁褓里，不知道在看什麼。賀以為剛出生的嬰兒都會很丑，但元寶白白的，看著很秀氣。

元躺著沒法，連自己閨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道撕裂得不太嚴重，不過得一下。”

一切就像一場夢，元側頭看向被放在嬰兒車上的元寶，小小的，很陌生。那是自己的孩子嗎？在肚子里那麼調皮，原來是個小姑娘。

因為是順產，元恢復得很快，但是下一直在流。從沒來過大姨媽的他，第一次經歷了類似姨媽的惡，給他弄得臉很難看。

賀有生之年，第一次去便利店買了衛生巾。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學著怎麼給上這玩意兒。

“我部好疼啊，你去王醫生過來看看咋回事兒。”

“估計有水。”賀調侃道。

“……”元下還在流，聽到這話皺起眉頭，“我都這樣了，你還氣我。”

賀笑了笑，“這樣怎麼了，不是好麼？”

“好個屁！”

醫生檢查過后，說是可能有水，建議元不要喂，等過幾天回就好了，實在難可以適當一。元寶生下來就乖巧也不怎麼哭鬧，一直躺在小嬰兒床里，不是吃就是睡。漲出來的那點，最后都被孩子他爹給吸出來了。

“什麼味道啊？”

“跟水似的，沒味兒。”賀含住另外一顆飽滿圓潤的頭，還沒吸上幾口，被推開了。

“你快別吸了，吸得我都想打炮了。”元自言自語道，“啥時候能打炮啊…”

“……”賀服了，“你這腦瓜子里，除了打炮還有什麼？”

“還有你和元寶啊。”

“嗯，睡覺。”

在醫院住了五天，元直接去了月子中心，一日三餐有人準備，孩子也有專人照顧。看著味兒十足的小嬰兒，想抱一抱都沒什麼機會。他盯著正在抱元寶的男人，羨慕道：“你讓我抱一會兒不行嗎？”

“腰不想好了？”賀小心地把元寶放在元懷里，“只能幾分鐘，出了月子隨你抱。”

閔蘭瑛補充道，“是啊，小。小也是為你好，你現在最要的是把給養好。”

“嗯。”元抱著可的小嬰兒，左看右看，笑著問：“元寶像誰啊，我一點都沒瞧出來，好小啊。”

閔蘭瑛在床邊坐下，笑瞇瞇地看著元寶，“我看這眼睛像小，也像。”

賀文仲走過去看了看，說起正事兒：“小啊，孩子也生了。回頭得跟家里說說，知道嗎？”

“嗯，等出月子了再告訴他們。”

賀在沙發上坐下，靜靜地注視著床上的父倆。

八個月后

“鈴鈴鈴…”

賀搖著手里的玩，試圖引起閨的注意。床上的嬰兒正在摳尿不，聽到聲音馬上側過頭，啊啊了兩聲。

“元寶，過來。”賀放下玩，沖元寶拍了拍手，笑道：“爸爸抱。”

“嗚啊…”元寶躺著沒，繼續摳起尿不。

賀臉一黑，繼續哄道：“一天沒見著我閨了，趕過來。”

閔蘭瑛走進臥室，拿起床上的玩逗了逗，元寶聽到聲音，興地蹬了兩下乎乎的，翻爬了過去。

“我看就是心的，我逗倒沒反應。”

“你每天忙工作，元寶還是要小多一些。”

賀彎腰抱起爬過來的小嬰兒，接過母親手里的小搖鈴。元寶看到搖鈴，一把攥，用力搖了兩下子。

“我閨勁兒真大。”

“這孩子手勁兒是大。”

賀問，“媽，他出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