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現在孩子沒了,祁驍還愿意來看他,那就說明祁驍是在乎自己的。
唯一不能接的是,自己再也不能懷孕了。
“可是啊,我無意間聽到一件事一一”周寧拉長尾音,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聽到祁驍跟他的手下講,說要他們保護好在劇組拍戲的溫時初。”
聽到這,傅文原本安下來的心又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
“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來就是故意刺激我的,你滾!你給我滾!”傅文拿起枕頭狠狠砸向周寧泄憤:“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挑戰我的底線,破壞我跟祁驍的,小心我把你現在的份揭發出來!告訴所有人你就是周寧!”
周寧的頭被枕頭不偏不倚地砸中。
枕頭擋住了青年的臉,眸底的殺意與狠毒,稍縱即逝。
“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我不怪你,而且我也很快就會走了,不打擾你休息。”周寧知道自己不能跟傅文,將枕頭溫地放回傅文后,小聲道:“不過,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周寧看著傅文的眼神里帶著憐惜,但什麼都沒說,只是嘆氣轉,朝病房門外走。
“你別走,把話紿我說清楚!”傅文急了,拽住周寧的手腕,“這場意外,到底是誰設計的?!”
燈照不到的面部影,周寧背對著傅文,出詭異又機械的笑。
轉過,周寧蹙眉搖頭:“其實你在出事后一個小時祁驍就來醫院看你了,可是當他知道始作俑者是溫時
初,又得知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了,祁驍就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傅文了把汗,不知不覺已經走進周寧圈好的靶子范圍。
“祁驍決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擔心你會報復溫時初,還暗中紿溫時初撥了保鏢。”
之前在醫院里,周寧仗著整容后的臉來到醫院,裝作路人,親耳聽到祁驍對江冥強調,江冥找人保護好溫時初。
也就是說,傅文這蠢貨出的馬腳,祁驍早就知道了,只是將計就計一直在哄騙傅文而已。
“你騙我!祁驍說他討厭溫時初的,還跟我抱怨溫時初貪得無厭想多分財產!一定是你還著祁驍,所以你騙我,想挑撥離間我跟祁驍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傅文雙手抱頭,子劇烈抖。
他把自己所有的賭注都在祁驍上了,他絕對不能輸!
也輸不起。
“哎。”周寧嘆了口氣,眼底充滿憐惜:“其實我也不愿打擊你,可是作為你真正的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真相。你想想,之前你懷著孕的時候,祁驍對你好,是因為你有他的骨;但是現在你的孩子掉了,以后連生育都無法做到,而溫時初雖然也無法生育,但是他跟祁驍至有個孩子啊!”
周寧給傅文蓋好被子,又說:“你再想想,祁家總共就兩個人,一個祁明睿弱多病,祁家應該不會把香火寄托在他上;所以祁驍就了唯一的能把祁家脈延續下去的人了,而你現在再也無法懷孕,你覺得祁驍會為了你,讓祁家斷子絕孫嗎?祁驍是個生意人,他會權衡利弊,他就算現在喜歡你,但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定會優先選有孩子的溫時初。”
“嗚……”傅文死死攥著床單,眼睛紅了,淚水簌簌流了出來。
周寧說的這些,盡管他不想聽,可是不得不說,周寧說得非常對。
“溫時初想要害你的機十分明確也特別明顯,就是他后悔跟祁驍鬧離婚了,所以他想要除掉你的孩子。”周寧繼續引導。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溫時初那個賤人得逞……我要殺了他的孩子!為我的孩子報仇!”周寧咬牙切齒,流著淚的眼睛布滿猙獰恐怖的。
周寧又搖頭:“溫時初比你想象得要詐,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了,現在的孩子在祁家老宅,那里戒備森嚴,你本不可能傷害得了。”
傅文心里的仇恨已經被周寧的這番引導,挑撥到了頂峰,就差火山噴發。
“據我所知,溫時初現在正在《仙尊》劇組拍戲,陸琛也在。雖然祁驍派了人保護溫時初,但陸琛是我們的人,而且現在陸琛跟溫時初正在搞cp,經常接也是常事,所以那些暗中保護溫時初的人對陸琛的接近也沒轍,這樣一來,陸琛就可以給你打掩護了。”周寧拋岀了此行來的真正目的。
“我這里有一包藥,只要溫時初吃下去,你再報警緝毒警員,任憑祁驍有天大的本事,溫時初也回天乏,畢竟吃違毒是華夏一直嚴厲打擊的。”周寧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藥,很小,只有半個手掌
大小。
“紿我,我要讓溫時初這賤人敗名裂!”傅文一把搶過去。
“哎哎哎!我也只是一說,你要知道,這件事實施起來有一定的危險的,萬一被抓住的話,可能涉險的就是你了!”周寧擔憂地抱住傅文:“雖然我們以前有過不愉快,可是傅文你知道嗎,我回國后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我這一生中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我不希你出事,所以希你再好好想想,不要跟自己的以后過不去啊。”
周寧是專業演員出,還學過配音,這一段話說得聲并茂,還帶著忍的哭腔。
傅文被憤怒沖昏的頭腦覺到了一溫暖,被到了:“謝謝,我也沒想到,我們會為朋友。”
“我希你能振作起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讓自己涉險。”周寧溫地捧住傅文的臉蛋:“盡管溫時初害得你不能生育、沒了孩子,但我還是希你認真思考。”
“你別勸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但是這口氣不出,我憋不下去。”
“可是這樣你會很危險……”周寧繼續'勸說'。
青年知道,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說只會激發傅文心里的恨意更深。
門外,一個男人匆匆路過,敲了下門就走了。
“有人來了!我得走了傅文,你一定要三思啊!你記住,就算你涉險,我也一定會繼續幫你報仇的!”
周寧眼含熱淚,不依不舍地離開了。
周寧迅速練地拐進人群中,離開醫院,進了一輛大眾車。
暗的車,青年冷冰冰地掉眼角鱷魚的眼淚。
側目過去,對面就是醫院的大門。
“傅文,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了,呵。”周寧嗤笑著,發岀車。
之所以要跟傅文上演兄弟深的戲碼,為的就是防止傅文被抓,不會把他供出來。
祁驍中午忙完后,醫院的護士打電話說傅文醒了。
男人本不想去,但為了做做樣子,還是買了水果籃前去。
“你現在覺如何?”進了傅文的病房,祁驍發現醒來后的傅文有點心不在焉。
“我們的孩子沒了,祁驍,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傅文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弄溫時初了,可是看到祁驍對自己那麼溫地笑,又抱起了幻想。
“別想這種傻問題,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養好。”祁驍回答得模棱兩可,了傅文的頭發。
“祁驍,你別逃避我的問題好嗎?沒了孩子,你還會跟我結婚嗎?”
祁驍手里削蘋果的作沒停。
[笑話,就算你孩子還在,老子也不會娶你。]
“傅文,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能讓我為之削蘋果的人。所以答案你應該心知肚明,我不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手里的蘋果被削得三分之一果都沒了,祁驍把削得奇形怪狀的蘋果遞給傅文。
傅文雙手接過,咬了一口,心里得到了寬。
不多久,一名醫生走了進來,面沉重。
“你是病人家屬嗎?不是的話請出去,我要跟病人單獨聊聊。”醫生問祁驍。
“我跟傅文是很親的關系。”祁驍看向傅文,總覺得醫生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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