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沒有幫嚴爍做過口。
但距離那段被調教折辱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年,當再次面對面地直視那昂揚的時……我竟有點不知要從哪開始。
“接下來不準說話,一個字都不準。”
我警告地看了眼正地著我的那頭蠢狗,然后低下頭去。在如有實質的目注視下,我用雙手圈住對方滾燙的柱,輕輕擼了幾下。
咕咚。
頭頂傳來極為清晰的咽口水聲。
“……”我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繼續低,直至口和對方青筋暴起的頭平齊。
濃郁熱烈的雄氣味侵襲了我的嗅覺。
我屏住呼吸,舌尖試探著輕輕了上去——
味蕾還未嘗出咸腥,眼前的刃就跳得更激烈了幾分。我握住靠近頭的地方,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緩慢舐。
我記得以前嚴爍我給他含出來的時候都要耗費很久,所以我這次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孰料才了十多分鐘,甚至都還沒把頂端的部分含進去,舌尖下著的小孔就開始劇烈抖了。
我意識到不對勁,皺著眉快速后撤,卻還是被突然發的白濁澆了滿滿一臉:“!”
這畜生的量太多,我黑著臉用床頭的紙巾抹了又抹,卻怎麼也抹不干凈。粘稠溫熱的就跟沒有窮盡那般沿著下顎線匯聚,再一滴接一滴地落到我的鎖骨上。
“書昀對不起對不起……”嚴爍一邊笨手笨腳地幫我拭,一邊張地小聲道,“是你不讓我說話的……我本來想提醒你的。”
所以怪我?
臉上全是暫時沒法說話的我瞪他一眼,起去了浴室。在我給自己做清理的途中,那家伙還一直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書昀我只是太激了,真的不是故意你臉上的。比起,我肯定更想看你喝下去。”
越說越離譜。
我怕自己再聽下去會發火,加快作用溫水沖掉臉上的洗面,叼著牙刷冷冷看他:“太激?這借口你在海島上秒的時候用過,換一個。”
他急得耳朵發紅:“沒有秒!”
我漠然地按下牙刷的震鍵,沒理他。
嚴爍繼續狡辯:“都是因為你技太好了。”
……技太好?這種稱贊跟說我是擅長伺候男人的婊子有什麼區別?
我怒極反笑:“嗯?”
可能是我語氣太溫,那蠢貨點了好幾下頭才意識到我表不對。他瞟著我的神,腦袋搖撥浪鼓:“也不是你技太好……就是……”
我吐出牙膏沫,冷靜地下了決斷:“就是你不行。”
“?!”嚴爍睜大眼,委屈地扯我角,“我很行的,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開始刷第二遍牙:“滾。”
對方極其失落地哦了聲,劍眉與眼角可憐兮兮地往下垂去,看著像是挨欺負了一樣。
……
他如果跟我鬧脾氣,或者試圖用暴力手段脅迫我做什麼,我肯定一掌直接上去了,事后也會能逃多遠逃多遠。
但這樣一個以自我為中心、能純靠蠻力和權勢把我囚起來折辱的人,居然會朝我乖巧地示弱,犯了錯還會道歉……
我呼出一口氣,看著鏡中的自己和他輕聲道:“就一次,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無底線的縱容。
也是最后一次……
向這種類似斯德哥爾綜合癥的心理屈服。
*
次日用早飯時,坐在餐桌上的那家伙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我面無表地在桌底下狠狠踩了嚴爍一腳,這才讓對方稍微收斂了點。
只是……我遲疑著看向手邊嚴阿姨親自熬煮的甜豆漿,有點反胃。
同樣是白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昨晚才發生過的事。
而且嚴爍雖然在浴室里也禮尚往來地強行幫我口出來了一次,但他看起來卻毫無心理負擔,捧著杯子一口接一口,沒一會兒就把豆漿喝了個干凈,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覺。
……可能豆漿跟那個沒那麼像?
我著頭皮小小地抿了口,差點沒被黏溫熱的口弄得吐出來。
幸好在掩藏不適方面,我已經駕輕就。
我強迫自己將口中的咽下去,朝期待著反饋的嚴阿姨笑了下:“豆漿很細膩香甜,您肯定過濾了好多次,選豆子的時候也挑了好的。”
“小昀喜歡就好。”眼角的褶皺溫地舒展開,起往我餐盤里又添了只晶瑩小巧的蝦餃,“照你的習慣,我還特意多放了點糖。”
“太甜了。”嚴爍在一旁剛嘟噥出三個字,就被嚴阿姨用筷子尾稍重地敲了記腦袋。連提前用完早飯、一直在沉默著裝飾客廳里那座圣誕樹的嚴叔叔都從樹杈后面抬起頭,用冰冷不悅的眼神掃向那頭蠢狗。
……有種全家一塊兒幫我收拾那王八蛋的微妙。
作為外來人的我眨了眨眼,繼續低頭吃早點。
我婉拒了留到中午的邀請,一個人開車回了軍區。
剛走到研究所樓下,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按下接聽鍵,將話筒移到耳邊:“喂?”
“喂,打擾了,請問是書先生嗎?”
陌生的男聲音,聽起來很穩重。
只是我這個號碼算是新換的,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同時知道我的姓氏和號碼?
我輕輕皺了下眉,沒有立刻承認:“您是?”
“抱歉,忘了先做自我介紹。我是錦律師事務所的陳林安,高級合伙人律師。我的委托人有一份財產贈與合同想與您簽訂,不知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到律所通一下流程。您放心,這份是單務合同,您無需為此承擔任何義務。”
“……您的委托人是誰?”
對面沉默了會兒。接著是細微的一陣雜音,似乎手機被拿到了另一個人手上。
平緩的幾聲呼吸后,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刺我的耳廓——
“是我。”
第86章 反常
聽到樓釗聲音的剎那,我面無表地掛了電話,順便將這名律師先生的號碼也列進黑名單里。
這算什麼?用錢買見面?
……我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沒空跟他糾纏。我浪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三年,期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更優秀的人拉開差距,必須用更多努力才能彌補回來。
總而言之,恕不奉陪。
我回宿舍簡單沖了個澡,然后前往實驗室從消毒柜里拿出屬于自己的防護服,套上后悶頭干起了活。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亮整潔的研究所里十分安靜。我一個人專心致志地從中午忙到凌晨兩點,驗證了一個突發奇想,替師兄師姐照看了幾回產,又提取了些理過的質粒DNA作為共用的實驗材料儲備著,好節省其他人的時間。
收拾完材和實驗廢料后,我抱著筆記心滿意足地奔向電梯,孰料跟里面沖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沖擊力并不算大,我卻眼前發黑,不自往后退了一大步,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的難。要不是被來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肩膀,抱著筆記本空不出手的我大概率會摔倒在地上。
……最近似乎不太舒服,看來有空了得去做個全方面的檢。
我難地蹙眉,借著力支撐住,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謝謝。”
落在耳畔的聲音很冷:“果然在這兒。臉差這樣,還敢這麼晚不睡覺?”
……導師?!
我抬眼,正巧對上宋星馳黑沉銳利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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