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先去吃飯,我去看看兩個孩子怎麼了。”戚七說道。
戚珩泰想了想,倒也不急著這頓飯,便跟隨戚七去到落霞殿。
落霞殿離乾清宮并不遠,兩個孩子有娘每日喂養。
戚七去到的時候,戚辛正抱著戚景淮在輕輕搖晃,里還念著歌謠,那抱孩子的姿勢,比戚七還要標準,戚景深則被娘抱著,娘以為他想要喝,便抱著他給他吸,服上去,一直往孩子里送。
戚七進來的時候見到了這幅場景。
“咳咳。”戚珩泰不怒自威。
“皇上!”娘看到戚珩泰差點跪下來,服都沒拉下來。
戚辛則抱著孩子單膝跪地問安,“主子、小主。”
戚珩泰冷刀子掃了掃娘,“服穿好。”
被戚珩泰一嚇,娘驚嚇地差點把皇子摔在地上,只顧著自己整理服。
眼看著孩子被摔到地上,戚七心眼差點跳出嚨,他用輕功立刻飛過去,一雙手接住了景淮,把景淮抱了回來。
孩子小小的一團,一直在低聲嗚咽。
戚七把他放在懷里輕輕地搖了搖,哼著歌謠。
小孩子瞇著一雙小眼睛似乎在辨認他面前的人是誰,爾后又像小一樣鼻子了,之后像是委屈了一般,努了努。
娘看到自己差點摔了小皇子,頓時覺得沒有了生的希,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戚珩泰冷冷地看了一眼,若不是他們都會武功,那麼,小皇子就會被摔在地上了,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了的娘,換了便是。
戚珩泰不耐,立刻有侍衛上來把娘拖了下去。
“主子,今天早上起來,兩位皇子喝了一次就沒有再喝了。”戚辛匯報,他懷里的大皇子也被戚珩泰抱了過去,抱在懷里。
大皇子被他父皇抱起來后,很快就不哭,也不掙扎,只是小手了兩下,被他父皇又抓回去,然后沒靜了。
“是不是孩子不喜歡水?”戚珩泰問道。
“屬下不知道原因。”
兩個孩子不哭了,但很快就小聲嗚咽起來,他們早就了,就是不愿意喝。
戚珩泰頭都疼了。
“用羊試試?”戚七建議道。
兩位新手爹爹手忙腳地在娘的指導下喂孩子喝羊,好一會兒,孩子終于喝飽了。
于是乎,中午飯的時候,戚珩泰和戚七各自抱著一個孩子在吃飯。
戚七的菜煮得真好吃,戚珩泰準地找到了戚七煮的每一道菜。
兩個孩子則快樂地躺在兩人懷里,很快就困了,睡起覺來。
“七七,他們早上為什麼要哭那麼久?”戚珩泰對孩子這種生實在是不懂,但這是自己的兩個娃,他也就多了一些耐心。
“大概是想要見我們?”戚七只能這麼想。
孩子出生后有幾率會認得雙親,只有雙親抱著才不會哭鬧,這兩個孩子明顯就是想要他們抱才哭鬧起來。
“這——也太氣了。”戚珩泰抱著眉頭道,到底沒嫌棄自己懷里的孩子,還小心地搖了搖。
這頓飯吃的怪異的,戚珩泰和戚七一左一右抱著孩子進餐,若是日后每一天都這樣,戚珩泰想想就頭疼,絕對不能慣兒子,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了吧
陳弘在外面伺候,忍不住走過來,“皇上,讓奴才抱他們吧。”
“不用。”戚珩泰冷冷地道,抱自己的兒子他還抱得。
下午的時候戚珩泰要前往前往京兆尹的封軍駐地檢閱衛軍。
他邀請戚七一起去,戚七拒絕了他。
“我在家照顧兩個孩子。”他親了親戚珩泰的臉,爾后臉通紅地退開。
“小妖,就會勾引我!好吧,這一次我去那里也會很忙,要三天時間,下次等沒那麼多事再帶你去游玩,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玩。”戚珩泰淡淡地道,心底暗暗算道,戚七有了孩子竟然不愿意跟著他了,說好的,要以主子為天呢,等他回來一定要把賬算回來。
等到戚珩泰走了之后,戚七讓人把孩子抱到自己屋子里。
他把包里面那張紙拿了出來。
若想見到你爹,明日晚上月上中天,京城西區桃花樓見面。
戚七皺著眉頭,他爹怎麼可能還活著?
當初年,他只記得老皇帝命人把他爹放棺材,厚葬皇陵。
下葬那一天,雨下的很大,雨水順著他的頭發一直流到,順著小流下來。他跟著送葬的侍衛一路跟到皇陵,親眼看著下葬,看著黃土埋下,他爹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戚七可以確定,傳他紙條的這些人知道他小時候的況,還可能認識他爹。
老皇帝還在皇宮里,戚七的孩子生下來后,戚珩泰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在宮里已經禮佛的老皇帝。
戚七想要問問他,當年,他爹到底是怎麼死的,是真的死了還是說,沒有死?
老皇帝住在金華殿。
戚七過去的時候,老皇帝正在做坐在團上,手上握著佛珠,里念著佛家語。
戚七心底嗤笑,做了這麼多的壞事,現在想要祈求佛祖原諒,一派裝模作樣。
“你來了?”戚焱停下了手中的作,睜開了眼,像是一直在等待戚七一樣。
“你知道些什麼?我——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戚七走了近來,金華殿的侍衛并沒有攔他近來。
“他當時不好,住在冷宮,可不至于突然間就走了。”戚七還記得那時候,他爹說要給他織新服,他還抓著他的手,下一刻,那只手就無力地垂下來了,他爹坐在椅子上,無論他怎麼呼喚,都喚不醒他。
后來他學醫也有這層原因,如果當年他會醫,是不是就可以救下他爹。
“你爹死后,我讓人檢驗過,你爹是中毒了,那毒名為赤焰,中毒者沒有覺,三天后毒發死去。”
“那我爹——是真的死了?”戚七不相信地問道,他的拳頭握,指甲嵌進去里邊也不自知。
“死了,絕無生機。這種毒藥不會讓人痛苦,只是最后一刻毒藥藥才發作。”戚焱說道。
那麼,這張紙條寫給他什麼意思,想要騙他出去嗎?
戚七眼底生出怨恨,若不是戚焱,他和他爹會一直在宮外過得很好,而不是他從小都沒了爹,變野孩子。
“你孩子生了吧。”老皇帝問道。
“生了,是兩個男孩。”戚七說道,他手中匕首出來,他一直藏在手袖里,此時握在手中。這一刻他真的想要殺死戚焱,那張紙刺激了他的記憶,無論心怎麼跟自己說,要放過過去的自己,他都做不到,老皇帝間接地害死了他爹。
“你想殺我。”戚焱看著戚七到掌心的匕首,很,但也很容易發現。
“你想殺我,可以,等我問完你一件事。”戚焱說道。
“你說。”戚七不斷呼吸,口酸酸漲漲地,恨意積聚在膛之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是你爹生出來的吧,你還有一個爹,對不對?”戚焱問道。
戚七沒有回答,這是他爹的,很小的時候他哭著問他爹要娘,他爹抱著他,告訴他,“我就是你娘,你是我生下來的。”那聲音是那麼的溫,以后他再也沒有問過娘了,因為他爹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即是他爹又是他娘。
“你不知道你爹是誰嗎?”老皇帝又問道。
戚七沒有回答。
“我只想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他手上的匕首拿了出來。
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也是個好日子,阿淵不在,不會在這里聽到他說起這些茍且的往事。
“你爹不是宮里人害的。”戚焱看著他說道,“赤焰這種毒藥,它是前朝賜給后宮那些失格的妃子用的,赤焰這種藥需要一種赤炎花才能做,當年我先祖關,前朝皇帝便下令毀掉了所有的赤炎花,這種毒藥在我祖先繼位的時候就在天下銷聲匿跡。”他說道,看著戚七有些可憐,當年胤兒可能被戚七另一個爹害了,能得到赤焰這種毒藥的,那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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