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愣在了原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眼睛睜得老大。
“哎喲……”
一聲從旁邊傳來,卻是房間裡面牀上那個老者,大出了一口氣。
小孩聽到靜,小臉上出驚喜的神,手足並用地爬到了牀跟前。
老者眼皮彈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漸亮,一紅日升起,外面肆的風雨已經停歇。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溫暖的芒照進來,外面的世界一片晴朗,山村附近的霧氣已經散去大半,只有很遠的地方還有些許殘留。
小孩已重新換上了一套漿得有些發白的紅布衫,揹著一個打滿補丁的包袱,攙扶著那個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老者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灰布長衫,氣看起來比夜裡好了一些,行卻有些不便,手裡拄著一磨得有些發亮的木頭柺杖。
兩人出了門,朝著村口走去。
老者似乎非常虛弱,剛到村口便有些氣起來。
“啊啊……”小孩裡啊啊兩聲,擡手比劃了幾下。
“爺爺沒事,那隻長髮鬼雖然被除掉了,不過村子附近的鬼氣卻還沒散掉,早晚會引來其他鬼怪,我們得馬上離開。”灰袍老者了小孩的腦袋,說道。
小孩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沒走幾步,一道藍從天而降,落在了二人前不遠,從中顯現出一道婀娜影。
來人竟是個白道姑,三十幾歲模樣,鵝蛋臉形,白皙,容貌頗,但是臉上冷冰冰的,出一子見的凌厲煞氣,手中還挽著一個白塵拂。
“好濃的鬼氣,幾乎快形鬼霧了,只是爲何不見盤踞於此的鬼?”白道姑四下張,自言自語地說道。
老者和小孩看到從天而降的白道姑,不呆愣在了那裡。
“你們是這村子之人?”白道姑走了過來,打量了二人兩眼後,問道。
“老朽見過仙姑。”老者此刻終於恢復過來,就要驚喜地給白道姑磕頭。
只是他有恙,剛一彎腰,便不住咳嗽起來。
小孩忙騰出一隻手去拍老者的背,但年小力微,僅靠單手攙扶老者顯得有些吃力。
“老丈不必多禮,貧道浮雲山雷音上人,方纔駕雲途徑此地,察覺此地鬼氣集聚,特下來查看。”白道姑左手拂袖一揮,隔空託穩了老者的,右手單掌豎起,還了一禮。
“是,是,仙姑有什麼要問的,老漢一定照實說。”老者緩過氣來,急忙點頭。
小孩躲在老者後,手抓著老者袖子,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白道姑。
“看這形,你們應該是這村中之人吧,這裡被厲鬼襲擊過?”白道姑看了一眼小孩的包袱,問道。
“是的,我姓孫,人都稱我老孫頭。這是我孫兒,我們祖孫二人是這張家莊土生土長的人,本村原本供奉一個黃尾大王守護,村裡人日子雖然清苦,倒也安生,沒有鬼怪兇襲擾。可黃尾大王月前一個雷雨天突然死了,之後便來了一個長髮鬼,每天夜裡都來我們村子勾魂殺人,村子裡的其他人不是早就跑了,就是陸陸續續被那鬼給殺害了,只有我們祖孫倆活了下來。”老孫頭嘆了口氣,悲慼地說道。
“黃尾大王?”白道姑柳眉一軒。
“是一隻了的黃犬。”老孫頭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
“哦,妖族怪若能護佑蒼生,倒也不失爲正道之舉。雷雨天死掉,那應該是借天雷之力渡化形之劫失敗隕落。”白道姑緩緩點頭。
老孫頭聽聞此話,不明所以,也沒敢詢問道姑。
“你祖孫二人一老一小,氣不旺,何以村中其他人皆被害,獨獨你們二人活了下來?”道姑看向兩人,眸中現銳芒。
“這……黃尾大王生前將神龕放在我家附近,可能是大王雖然逝去,餘澤還在庇佑我家,而且老漢家還有一些黑狗,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吧。”老孫頭被問地一愣,遲疑地說道。
白道姑搖搖頭,顯然並不認可這個說法,目在二人上一掃,停留在那小孩上。
“咦!”道姑眼神突然一凝,上下打量了小孩幾眼,然後屈指虛空一點。
一道純白從其指尖出,一閃而逝沒了小孩眉心之中。
小孩子一滯,雙目立刻變得有些迷濛,小臉上泛起一層微弱的晶瑩白,閃不已。
“竟然是天生的白虎煞!難怪能抵鬼氣侵襲如此長的時間,不錯,不錯……”白道姑眼中閃過一喜。
孩臉上白飛快消退,不過兩腮卻變得通紅,子一倒地昏迷了過去。
“大仙!”老孫頭一驚,想要去扶助小孩,形也有些站立不穩。
“老丈莫要驚慌,只是睡過去了,並無大妨。”白道姑手扶助了老者,緩聲解釋道。
老孫頭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竟敢殺害一莊之人,此獠真是膽大包天!你可知那長髮鬼白日間藏匿於何?我這便過去將其除掉,以安張家莊一莊之冤魂。”白道姑面容罩上了一層煞氣,著一駭人的青。
“多謝上仙好意,只是聽我孫說,昨天夜裡那鬼又來莊襲擊,被一個過路的青年除去了。”老孫頭激涕零地說道。
“那人是什麼模樣?可有什麼特殊之嗎?”白道姑一怔後,將左手中的塵拂換到右手,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老漢前幾日一直臥病在牀,昨夜一直昏迷不醒,沒有看到那人,等我家丫頭醒了,仙姑再問吧。”老孫頭搖了搖頭,說道。
白道姑點點頭,不再糾結此事,又說道:
“那鬼雖然除去,此地也不適宜繼續了,你二人先隨我離開吧,另尋居住之地。”
“是,多謝上仙。”老孫頭聞言大喜,拜謝道。
白道姑一揮塵拂,一團白雲團憑空出現,托起了三人沖天而去,很快消失在遠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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