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看了看晃不已的大樹,又看了看自己上藍流轉的罩,咧了咧,單手一揚,一支水箭從水池中飛而出,朝自己右來。
水箭在及右表面那一層藍芒之時,“噗”的一聲裂開來,化爲一片水珠灑落,而藍芒之時微微波了一下,立刻便恢復平靜了。
“不錯!”沈落角泛起一笑意,讚了一句,再次擡手招來一支水箭,這次用上了全力。
水箭化爲一道迅捷白影,發出刺耳的破空聲,一閃之下便到了他右前,狠狠打在藍芒罩上。
“砰”的一聲巨響!
罩猛的一,表面藍流轉間掀起一圈圈水波般的起伏。
沈落只覺右一個劇震,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才站穩,手中法決不停,催手臂法力注罩。
避水罩表面藍一盛,水箭頓時裂開來,徹底消失,而罩只是閃幾下,便恢復如常。
沈落再次打量了一眼上這一層淡淡藍芒,臉上出一滿意之。
他沒想到,這避水訣除了有避水之能,防能力還頗爲不凡,自己方纔這一箭起碼相當於煉氣期修士全力一擊了,看來即便是面對辟穀期修士的攻擊,也能抵掉不威能吧。
自己終於有了一個正兒八經的防法了!
之前雖然也曾經使用水化水爲盾,抵擋攻擊,但那至多與尋常鐵盾差不多,那裡比得上這避水訣。
沈落掐訣散去了避水罩,又從懷中出來一團金繩索。
他之前因爲修爲不夠,無法催此,如今突破到了辟穀期,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嘗試一下法的威能了。
沈落當即默運功法,將法力緩緩注繩索之。
起初,金繩索沒有發生任何異樣,所有法力泥牛海般沒其中,毫效果沒有。
而隨著注法力的增多,繩索終於發生了一變化,其表面開始泛起點點金,金越來越多,逐漸連一片,使得整繩子都變得金熠熠。
沈落雙目微亮,接著又有些遲疑。
他至今爲止只知道如何催符,對於如何催真正法還一無所知,畢竟前者催方式和普通的符籙相似,後者據說含制,需先行用特殊手法祭煉後,才能催。
“試試看再說,若是不能功,再找人問問吧。”沈落如此想著,兩手掐訣,試圖用催符的方式,激發金繩的制。
結果當他加大了法力注之時,卻發現一件怪事,似乎金繩有一無形之力在阻礙著法力的進一步注,多餘法力直接溢散了。
“沒有祭煉手段,還真是無法催啊!”沈落挲著金繩,嘆了口氣道,心裡微憾。嗎,
如果放在平時也就罷了,可長壽村這裡並不安全,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強大妖來襲,若是手上有一件合用的法,自然能大大提升自己的敵能力。
沈落默然坐了片刻,再次運轉起法力,注金繩之中。
結果和上次一樣,法力剛剛注其中不久,立刻便被一無形之力形的屏障阻擋。
不過他這次沒有放棄,反而雙臂一振,表面各浮現出六道藍法脈帶,催數倍於之前的法力一下子注金繩之中,狠狠衝擊在那層無形屏障之上。
可這無形屏障遠比他預料的頑固,任憑他如何運功衝擊,始終穩如泰山。
“我還不信了!”
沈落輕哼一聲,全力運功,周二十條法脈帶悉數亮起,法力如怒濤般一波接著一波的狂涌而出,轟擊在金繩的無形屏障之上。
結果直至他法力消耗過半,金繩的無形屏障毫沒有減弱跡象。
“看來法這等東西,非蠻力可取。”沈落一邊心中思量著,一邊運轉功法恢復法力。
如今其二十法脈同時吸納天地靈氣,寧心靜氣之下,只是片刻功夫法力便恢復如初。
沈落拿起金繩,略一沉後,再次朝繩渡法力,很快便到了那道屏障。
這次他沒有再試圖強行衝擊,而是將法力盡可能擴散開,宛如一層層流水般包圍住這層無形屏障,一點一點朝裡面滲而去,如同水潤萬一般。
這一次,金繩無形屏障對於法力的抵抗似乎沒有那般強烈,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滲進去了些許。
“有戲!”
沈落眼睛一亮,繼續運轉法力,很快卻眉頭一皺,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這樣的方式雖然可能有效,只是速度實在太慢,堪稱速,還更耗心力。
他法力很快便再次消耗大半,心神也有些疲憊,而那層屏障也只是有些鬆。
不過他卻早已打定了主意,抱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繼續催,法力耗便運功恢復,心神疲累則閉目養神。
時間飛快流逝,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此時,金繩的那層無形屏障終於搖搖墜,距離被徹底突破幾乎就差一步了。
沈落心知越到最後,越不能掉以輕心,依舊控制著法力,一點一點的朝那層屏障深滲。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靜躺於其手中的金繩驟然散發出一層明亮耀眼的金,金之中更浮現出無數螞蟻大小的金符文,麻麻不知多個,滴溜溜一轉後,化爲一層金紋陣,嗡嗡鳴。
沈落睜開眼睛,有些好奇的著金紋陣,然後掐訣一點。
金繩鎖“嗖”的一聲手飛出,在半空往來飛舞,彷彿一條金靈蛇在半空靈活無比的竄。
隨著他單手虛空一指,金一閃之下,金繩索便飛到了那棵大桑樹前一纏而上,並馬上盤繞了數圈,猛然一的收了起來。
沈落面一喜,單手一招,金繩索收了回來,繞在了右臂之上。
他雖然不懂祭煉法之法,完全依靠水磨功夫突破並掌控了這層制,不過距離徹底掌握此繩還早,只能算勉強催而已。
他能覺的到,此繩還有其他制,比最外面一層要複雜得多,恐怕不是水磨功夫可以輕易突破的。
不過沒有試過,他是不會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