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面那層寒霜飛快融化消退,那兩殭僧人也恢復了行,巍巍地從地上爬起,卻沒有撲上來,呆立在了原地。
“馬面前輩,這兩個和尚是怎麼回事?之前我完全沒有覺到他們上的氣。”沈落問道。
“這是心,鬼將人殺死後,將氣注其心臟,若不引發氣,則和常人無異,只需引發氣,便會變,化爲殭。只是此類心因爲氣較,實力並不強。”勾魂馬面揮手中黑筆,虛空連點兩下。
砰砰!
兩個和尚口炸開兩個,心臟碎裂,再次倒在上地上,徹底不了。
兩人接下來也沒有在寺院多待,很快離開。
“這次辛苦你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之後有需要時,我會再你出來。”柳公橋上,勾魂馬面對沈落說了一聲,影一晃消失,走得頗爲匆忙。
“要是還像今日這般玩命,我可得掂量掂量了。”沈落聳了聳肩,自言自語了一聲,但一想到那即將到到手的三十仙玉,還是忍不住竊喜不已,覺得之前的冒險都是值得的。
他一路往東疾行,很快城並返回了白府。
此時剛剛過了子時,但沈落只覺整個人疲憊不堪,便沒有立刻去繳納任務,徑直返回了自己的住,略微休整了一下,便坐進了木桶,閉目運起無名法訣,恢復起來。
一夜時間轉眼過去。
沈落起了個大早,神飽滿地走出自己的小院,來到白府賬房。
今日前來還任務的人比前日更,大部分都是任務比較棘手,短時間無法完,而像沈落這樣基本一天時間就能完一樁任務的,實在是數。
所以當下圍在這裡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前來看熱鬧的。
“你們聽說沒有,昨天夜裡,林杜兩家又組織了不人去那柳公橋,這次雙方都有辟穀期修士帶隊,杜家的藍冰手齊源也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機靈的青年,突然衝另幾人說道,頓時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這下那鬼怕是要伏誅了吧?”
“我看未必,據說那隻潛伏寺中的吊死鬼狡猾得很,若是去的人太多本不面,然後專挑落單的下手!”
“這鬼就這點伎倆,那兩家有了前車之鑑,此番再去應該備了什麼手段了吧!”
“嘿嘿,這吊死鬼啊,的確是被幹掉了,不過卻並非他們所爲,而是另有其人。”機靈青年神兮兮地說道。
“什麼,真的假的?”
“藍冰手親口說的還能有假!據說他們是在那座荒寺裡找到了鬼被滅所殘留的痕跡,此外,按其估計,滅殺那鬼的手段乾淨利落,很可能只是一人所爲!”機靈年如此說道。
“能如此輕易滅殺此獠,難道是辟穀後期大修士所爲?”
“這方圓百里辟穀後期修士就那麼幾個,且都是名已久的人,應該不會出來接這種任務了吧?”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沈落已走到任務桌前,從袖袍中取出那半塊白錦帕,放在了桌上。
此時,桌子後面只坐著一名白家管事,此時也正側著腦袋津津有味地聽著那機靈青年公佈的信息,一時之間也沒注意面前的沈落。
“勞駕,柳公橋任務完。”沈落清了清嗓子,衝那管事說了一聲。
“哦,任務是吧……”那管事還沒從青年的故事裡出思緒,隨意拿起那半塊錦帕,隨意說道。
只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面頓時一變,驚聲道:
“你說什麼?柳公橋任務?”
“沒錯。”沈落點點頭。
那白家管事看了看手中的半塊錦帕,又擡頭看看沈落,滿臉難以置信的神。
桌子附近的人羣也爲之一靜,目齊刷刷地看向沈落,這一幕也迅速引起了其他人注意,那些人也停止喧鬧,紛紛低聲詢問發生了何事。
不過幾個呼吸後,賬房便陷了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目復雜的向了沈落,尤其是前些日子出言譏諷過沈落的人,此刻皆是覺得怎麼都難以接。
難道真是沈落完了這個難度頗大的任務?
若是放在不久之前,或許還不會有人相信會有人單槍匹馬的滅殺一隻修爲可能達到辟穀中期的鬼,但有了那機靈年的一番言辭,卻令他們不敢輕易下結論了。
尤其是看到沈落出的那半塊錦帕之上散發的濃郁氣,當場便有幾人信了。
“你們可以派人去核實,有結果後將報酬送我住便可。”沈落皺了皺眉,對桌後呆若木的管事說了一聲,然後不等迴應,便轉快步離去。
直至沈落走遠,衆人才反應過來,如炸開了鍋一般,一片譁然。
沈落沒有理會賬房裡衆人的反應,也沒有返回自己住,而是直接去了一趟錄寶堂,採購了一大批繪製小雷符的材料,這才返回了小院。
此符雖然威力十分有限,但勝在材料便宜,對法力要求也極低,臨陣對敵時只要數量夠多,威力也是不俗。
他眼下有空暇時間,自然要多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了。
轉眼間,五天過去了。
在此期間,除了白家管事送來柳公橋任務獎勵時沈落開了一次門外,其餘時間便待在房閉門不出,算是渡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時。
木桶之中,沈落閉目盤膝而坐,手中掐訣不放,周藍,比之前又明亮了一分的樣子。
突然他眉梢一,睜開眼睛,從懷中取出那面傳訊法牌,上面顯現出一行小字。
“午夜時分,烏巖村。”
“烏巖村,也是榜單上的,看來又可以撈上一筆了!”沈落喃喃自語了一聲,形從水桶一躍而出。
他換了一乾淨衫,又將所有符籙全都戴上後,便離開屋子快步朝白家大門口走去,當即出城朝烏巖村而去。
當兩天後沈落從城外返回之時,一併帶回的還有一隻沾著跡的古舊皮盔,再次引得白家衆人譁然一片。
之後他便保持著這樣的方式,馬面一有召喚,他便前往相助,沒有任務時便回到自己的小院修煉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