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直接無視周圍衆人,目在捉鬼榜單上掃過,很快停留在一個任務上。
“我接城西醇香酒莊的任務。”沈落走到任務桌前,開口道。
“是,馬上安排。”桌後的白家管事態度也和之前截然不同,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立刻拿出任務冊子記錄下來。
沈落登記完畢,便在衆人目護送下,朝自己住走去。
回到屋中,他便從懷中取出剛買的符紙,符墨擺在桌上,平復了一下心神後,便拿過一張符紙,開始繪製小雷符。
他這一畫便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停下,右手邊多出了厚厚一疊小雷符,足有三十餘張的樣子,左手邊的符籙更多,卻都是失敗品。
“一天繪製三十餘張小雷符,差不多能換兩仙玉多點,這速度卻也不錯了。”沈落喃喃自語了一句,將那些符籙收起,然後閉目養神。
夜之後,他起出了白府,門路地朝城西而去,很快來到一家大酒莊,表明了份,進莊。
小半個時辰之後,一陣陣驚雷之聲不斷從莊傳出,其中還夾雜著鬼的慘之聲,很快低沉消失。
片刻之後,沈落從酒莊出來,面頗爲蒼白,右手半隻袖子不見蹤影,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
“沒有馬面前輩幫忙,獨自面對這些鬼東西果然吃力不。”他擡起右手,手臂上被抓出了三道長長傷痕,皮翻卷,卻沒有流多鮮。
這次的鬼修爲雖然不算太過,也就辟穀初期的樣子,但蹤跡詭,行如風,即便他的斜月步火候已不低,且儘可能得小心謹慎,仍然被其所傷,換作一般修士,沒兩三個辟穀期修士帶隊,本拿不下來。
所幸他準備的小雷符夠多,終究將之生生耗死。
他左手一翻,裡面握著一塊充滿氣的白圓珠,自然是那鬼凝聚氣之。
“無論如何,任務完,五塊仙玉到手。”沈落面上閃過一喜,加快腳步朝白家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裡,他白日裡在家裡悶頭畫符,晚上則時而去接一些自認有把握的任務,除去損耗,賺取仙玉的速度也頗爲驚人,往往一天下來,就能收五塊以上的仙玉。
只是經歷了這近兩個月以三大家爲首的聯合剿滅,建鄴城及附近縣鎮的況總算有了不小的改變,現存的鬼越來越,幾近清零,同時也沒再報出有新的鬼患產生。
當然越到最後關頭,三家之間的競爭也愈發激烈,一些原本看起來有些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也很快被肅清。
建鄴城居民自然也很快發現了這一改變,歡欣鼓舞的同時,也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日常生活和勞作。
直至立冬當日,府正式宣佈,建鄴城鬼患已除,城外徹底恢復了安寧。
居民舉行盛大慶典,城各張燈結綵,慶祝鬼患已除,人人開懷大笑。
白,林,杜三大驅魔世家因爲積極剿除各地鬼,聲大增,白家更因爲驅除了最多的鬼怪,被府授予建鄴城“第一驅魔世家”的稱號。
……
白府院一書房,白鶴城,白江風,還有一些白家德高重的叔伯輩和核心子弟們紛紛聚集於此。
書房一張大桌上擺放一塊金大匾,上面書寫著:“第一驅魔世家”,六個氣磅礴的鎏金大字。
“多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第一驅魔世家的稱號,也算實至名歸!”白鶴城著桌上匾額,爽朗一笑地說道。
其他人聞言,面上均出激之。
“第一驅魔世家”並非只是好聽,白家也得到了府承諾的諸多好,勢力大增,甚至倒林,杜兩家也指日可待。
“家主,白家能有如此就,全賴全族之人合力共進,有功之人當得些賞賜,尤其是那些客卿,更應該善加拉攏。”白江風提議道。
“不錯。在場諸位稍後均有恩賞,參與藏風谷任務的那些客卿,每人再重賞十塊仙玉。”白鶴城大手一揮,宣佈道。
“多謝家主!”白家諸人聞言大喜,忙拜謝道。
“鬼患雖除,諸位也不能放鬆警惕,從今日起,我白家大力發展的同時,也要開始囤積資,以防再有大變降臨,林,杜兩家更需要提防。”白鶴城面凝重,沉聲說道。
“是!”白家衆人齊聲答應。
……
第二天一大早。
“多謝二長老親自送來,代我向家主致謝。”沈落的小院,他將白江風送到院門口,裡說著謝的話。
“沈道友客氣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白江風笑道,很快告辭離開。
沈落迴轉屋,拿起桌上一個小布袋,是白江風剛剛送來的,裡面裝著十塊仙玉。
自從沒有了驅鬼任務,他賺取仙玉的速度大減,爲了即將到來的鬼市,只得日以繼夜地繪製小雷符。
其實鬼患消失後,小雷符的銷量也隨之大減,好在馬掌櫃很講信譽,並沒有低小雷符的價格,這方面的仙玉進賬沒有減。畢竟有備無患這個道理,不人還是清楚的。
“算了,能賺多就賺多吧。”沈落暗歎了一口氣,將昨日繪製好的符籙盡數帶上,起出門,很快來到了錄寶堂外,面上突然出驚訝之。
只見錄寶堂店門半掩,裡面窗戶閉,也沒有點燈,線昏暗,似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心中咯噔一下,錄寶堂如今是他唯一賺取仙玉的地方,可不能出事,急忙走了進去。
店各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馬掌櫃和馬秀秀站在櫃檯旁邊,正小聲討論著什麼,神都很是沉重。
“沈公子,又來送符籙嗎?”馬掌櫃看到沈落進來,急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來。
沈落雖覺得馬掌櫃笑容有些奇怪,但見店一切如常,倒是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三十張小雷符,遞了過去。
“沈公子畫符之當真讓人歎爲觀止,每日能繪製出這麼多符籙,即便是練的符師也是遠遠不及啊。”馬掌櫃接過小雷符,取出兩塊仙玉遞了過來。
沈落微微一笑,沒有接話,接過仙玉收了起來。
“馬掌櫃,現在這個時辰,店裡仍舊沒有開門,莫非出了什麼事嗎?”他四下了一眼後問道。
“別提了,最近了黴運,店裡的一批貨被一幫賊人劫走,損失頗重。”馬掌櫃嘆道。
“在何被截?可有報?”沈落問道。
“在距離建鄴城外八十里的麗水河中被一羣水匪所劫,出了這等事,自然已經報,只是那羣賊人極其狡猾,截貨便走,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府已經派人去查看過,沒有找到線索。”馬掌櫃搖頭說道。
沈落聞言,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