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妖孽。”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狠狠的掐住了謝朝歌的脖子,蕭燼俯湊在他眼前,語氣冰冷沉郁的可怕。
“你敢弒君?”
謝朝歌小臉猛然漲紅,呼吸不暢: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后宮中有多人求著盼著朕去臨幸,他們一個個的都心積慮的想要爬上龍床,以求得朕的恩寵此來為自己的家族牟利,你可倒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謝朝歌只覺得自己的嚨都被的咯咯作響了,若是蕭燼再用上些力氣,他就會被掐死在這張破床榻上。
“你別以為朕舍不得你,若是你再這麼不識好歹……”
蕭燼冷笑一聲,“你就同整個謝家,一起陪葬!”
說完蕭燼終于松開了手指,翻從謝朝歌上下來。
脖子上的錮一松開,謝朝歌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即蜷起了子,像是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張著呼吸。
緩了好一陣之后,謝朝歌才算是平復了下來,但是眼淚卻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他不愿意讓蕭燼看見,就一直背對著他哭。
“還不快滾過來,給朕理傷口。”
蕭燼冷聲吩咐,被狠狠的砸了這麼一下,他的酒意醒了大半,但是某種難以言喻的火熱還是難以紓解,只能生生的下來。
謝朝歌子了,攏了攏上破碎的,勉強能夠遮住重要部位,他爬起子來,從床上下來,去點了一盞燭臺。
蕭燼閉著眼睛坐在床畔邊上,額上的傷口倒是不再流了,但是俊的臉頰和下上卻沾染著一條長長的痕。
除了謝朝歌,怕是沒人膽敢這麼對待北域國皇帝了,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曉了,謝朝歌可能會被直接死也說不定,畢竟這可是弒君大罪。
而謝朝歌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他找了條破碎的細布,沾了水之后,便過來給蕭燼輕輕拭臉上的跡。
極盡輕的作,生怕會再次惹怒到蕭燼。
著著,那雙幽深的眼眸便忽的睜開了,迎著搖曳的燭去看俯湊在前的人。
謝朝歌肩膀上的破碎不知何時已經落下來了,出大半圓潤白皙的肩頭和小巧致的鎖骨,上面還有些剛才留下來的紅痕印記,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蕭燼呼吸沉了沉,手過去,“剛才還是一副寧死不從的傲骨,現在卻又這麼坦骨的來引朕。謝朝歌,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第17章又來投懷送抱
語畢,蕭燼手指扯著那破碎的襟就要撕裂開來,卻又忽的頓住了手。
謝朝歌睜著眼睛,大氣也不敢,眼淚全部盈在眼眶里,渾繃的也呆住不了。
這時門邊傳來了響聲,蕭燼冷眼掃過去,“誰!”
門一下子被人倚開了,一個小太監直接跌了進來,看來剛才是一直躲在門邊看著的,可是被蕭燼發現之后,太過害怕驚慌,這才不小心跌倒撞開了門。
“皇……皇上……恕罪……奴才……奴才……”
“頭抬起來。”
那小太監抖得跟個鵪鶉似的,慢慢抬起了頭來。
映眼簾的先是坐在床邊龍袍微微散的蕭燼,俊的眉眼間冷若冰霜,半敞的襟能夠看到里面若若現的,但是那張臉上卻是有一道目驚心的痕。
而旁邊半跪在地上的人兒衫破碎的更加厲害,出大片大片的雪白,以及上面星星點點的紅痕,在黑夜之中更是鬼魅妖冶的人,看得人不住呼吸都一。
“朕記得你。”
這小太監就是那日在流殤宮中打了小棉掌的那一個,當日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卻是跪在地上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他今日也不過是奉了白妃的命令,要來刁難謝朝歌一番,往他床上潑水,或是做些別的什麼。
可是來到了門邊之后,小太監卻聽得屋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他好奇的趴在門邊聽了會,卻是覺得那道清冷的聲音極為悉,直到一聲低喝,將他徹底從恍惚中驚醒。
里面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奴才只是巧路過而已……奴才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啊……皇上恕罪啊……”
蕭燼手將床上的被子扯了下來,掩住了謝朝歌的子,這才站起來,走到了那小太監前去。
他俯下子,不知跟小太監說了些,但見那小太監臉登時嚇得慘白,隨后跑了出去。
蕭燼也走到了門邊去,回過來深深的看了屋一眼,便提步離去。
等到房間終于又回歸安靜之后,謝朝歌才像是突然泄了氣一般,直接趴伏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連自己爬起來,爬到床上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上雖然披著被子,但是卻抖得更加厲害了,慢慢把全部進被子中,手中還攥著那一塊沾滿了的布條,隨后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一早,謝朝歌醒來了。
小沒有來催他起床干活,但他還是自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冰冷。
床邊不知何時擺著一整齊干凈的,謝朝歌走過去拿起來穿好,然后出了房門。
小竟然是一直在房門等著他的,見著臉有些蒼白的謝朝歌后,仍是沒什麼好氣的說道,“今天你的活是最輕的,去荷塘邊喂魚,別的都不用你干。”
說完小扔給了謝朝歌幾包魚食,便嘀嘀咕咕的走了。
宣宮里是有一小荷塘的,喂魚也確實是最為輕巧的一個活了,站著不,時不時的撒點魚食就好了。
謝朝歌站在那個小荷塘旁邊,剛撒完一包魚食,就見著宮院外面涌進來好幾個人,似乎還有一個人是被架著拖進來的。
宮的其他宮太監見了都驚呼起來,隨后一臉驚恐的竊竊私語。
謝朝歌也側著子看了好一會,猛然認出了那個被架著的竟然就是昨晚出現在他房間的小太監,但是他現在下半張臉上全是,水已經浸了他整個袍前襟。
宮院很快就擺好了一個長凳,那小太監被按趴在了上面,隨后有人在兩邊拿著重的長板開始對他施行杖刑。
一下一下的打聲在整個宮院回,沒幾下就將那小太監打出了,抬起來的板子上都滿是猩紅的跡,但是打聲卻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打得這麼重,小太監卻是一聲呼喊都沒有發出,只是口中不停的在往下滴著。
那小太監忽的轉過了臉來,遙遙的看見了呆站著的謝朝歌,目便死死的鎖住了他。
謝朝歌猛然怔住,他看見了那小太監張大的中,出了半截舌來,其余的舌頭竟是都被人拔掉了。
那小太監同謝朝歌一樣,不能說話了,但不同的是,謝朝歌的舌頭是完好無損的。
謝朝歌忽的就覺舌一麻,隨后默默的吞咽了下,臉變得更加白了,手中的魚食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他趕的彎下子去撿,撿著撿著,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黑金靴子和明黃的袍下擺,而那包魚食,被靴子踩在了腳下。
謝朝歌手停在了魚食旁邊,抬起頭來看了眼,只見蕭燼也在微微垂著眼眸看他,額角的那傷痕,已經好了一塊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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