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便又接著去忙活了起來。
沒一會兒,流殤宮原本空著的那小院落便被種滿了一大片的梅樹。
那梅樹在這寒冬臘月的天里被移栽了過來,竟然都還沒有死,想必只要一場大雪,便能夠開出紅的梅花來。
小棉進了殿之中,發現謝朝歌還在睡著沒有醒來。
第56章幾日不見,子好些了?
他上的被褥落了一點下來,出了一小截瑩白如玉的脖頸。
小棉忽的湊近了些,發現娘娘的脖子上面竟然有一塊小小的紅痕,藏在襟當中并不明顯。
小棉仔細的瞧了瞧,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只是覺得疑,這麼冷的天氣難道還有蚊蟲?
怎麼自己上都沒有被咬出來痕跡呢?想來是自己太皮糙厚了吧。
小棉便手幫謝朝歌將被子重新拉了上去,給他蓋好了。
謝朝歌這些日子以來非常嗜睡,不過柳晟說這倒是好事,他確實是需要多休息的,這樣才能更有助于的恢復。
但柳晟說不出口的是,謝妃娘娘這麼嗜睡的原因,應該大部分是因為晚上睡得不好。
謝朝歌醒來的時候,剛剛睜開眼睛,便正好看見了窗外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小棉恰好從殿外走進來,聲音有些驚喜的說道,“娘娘您醒了,外面下雪了!下的可大了,這都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下過雪了,這場雪來的可真是時候,咱們別院的那些梅花應該能開了吧。”
謝朝歌自己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還覺得微微有些頭暈,緩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轉頭去看那窗外的雪。
小棉告訴他說蕭燼命人在自己的別院中種了一大片梅樹,可他還沒有機會瞧見過。
算起來,他已經有多日沒有踏出過這殿了?
小棉見謝朝歌一直在看窗外,便小聲問道,“娘娘,您是不是想出去了?”
謝朝歌轉過頭來看著小棉,極慢極慢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不奴婢去問問柳太醫,看他讓不讓您出門去......”
正說著柳晟恰從殿外進來,連忙說道,“不可。娘娘您也看見了,今日外面風雪正大,臣說了您的子不能寒,所以不能出去。萬一這舊傷沒好再染上風寒,那豈不是更加糟糕了,臣恐怕也會跟著罰了。”
謝朝歌聽了這話,卻是沒有什麼反應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點點頭。
如今他就像是被在了這流殤宮,這麼小小的一座牢籠,折了他的羽翼,將他囚在此供人取樂,他便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
坐在床邊的人兒明顯的黯淡了下去,分明是一副乖的樣子,但是看了就是讓人忍不住憐惜。
柳晟也沉呤了一會兒,猶豫再三,終是松口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出去的,只不過娘娘您一定要多穿些,只能在外面待一小會兒,若是覺得不住了,趕回來就是。”
“小棉,”柳晟說道,“你記得給娘娘多揣兩個暖手爐在懷中。”
小棉高興的點點頭,“知道了柳太醫。”
這下,那雙微垂的眼眸總算出點亮來。
第56章幾日不見,子好些了?
殿的門打開,一寒冷的風雪瞬間侵襲了進來,站在門口單薄瘦削的影不住的打了個寒,卻是迎面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冰冷的呼吸灌進肺腑之中,果然還是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小棉連忙說道,“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出去了。”
謝朝歌搖搖頭,推開了小棉的攙扶,那兩個暖爐也塞進了小棉手中。
他努力的自己站穩了,然后提步邁了出去。
外面的那一片雪白刺得人眼花繚,天上還在下著紛紛揚揚的鵝大雪,即使腳步沉重不已,可謝朝歌卻覺得心中一陣輕快。
他總算是離開了那張床榻,離開了那個殿。
短暫的,自由的,鮮活的,貪婪的呼吸。
他沒有打傘,一頭烏黑的墨發也沒有束起,盡數的披在后,長達腰際,被冷風吹的紛飛飄揚,落滿了白的雪花。
想到了什麼似的,謝朝歌走到了別院中,想去看看那些梅樹。
眼前出現了一片火紅的世界,那些梅花竟然真的盡數開放了,在大雪中傲然立著。
花瓣,紅梅似火。
謝朝歌恍然想到了先前他在宣宮里看到的那些梅花,那時的記憶并不怎麼好,因為當時他被人得掉進了一個冰冷的雪窟窿中,還被凍得暈過去了。
只不過現在不同了,這里是他的寢宮。
謝朝歌手去一朵開得旺盛的梅花,腦海中雜的想著,為何蕭燼要讓人在自己宮里種這片梅樹呢?他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后漸漸靠過來一個影。
直到那頎長健碩的在了他后背上,一熱度自兩人相的地方強勢侵襲過來,纖細的手也被另一只大掌從下托住。
“幾日不見,子好些了?”
作者有話說
萬萬沒想到,取個章節名我花了十分鐘(TAT)好蠢鳴鳴鳴鳴鳴鳴
第57章告訴朕,還疼不疼?
聽出蕭燼的聲音后,謝朝歌子猛然了。
這幾日沒有見到蕭燼,他的子卻還沒有忘記那種本能的瑟。
謝朝歌想把手回來,然后回過來行禮。
可是蕭燼在他后站著,一手握著他的手,另一手在腰間的箍著他,不準他。
謝朝歌只不過是輕輕的扭了兩下腰肢,便覺得后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后背有些僵直。
他懵懵的不敢了,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但是那瑩潤的耳垂卻自覺的紅了起來。
隨后一道低沉的嗓音著他耳邊響起,“行禮的話就免了,在你的子好起來之前,朕都免了你的禮
數。”
這已經算是極大的恩寵了,饒是先前的白宣再寵,都沒有被免過一次禮數。
不過蕭燼這并不是同他商量,只不過是對他的命令而已。
謝朝歌也知道,自己從來就沒有什麼拒絕的權利。
他微微垂首,輕輕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蕭燼垂眸,看著眼前白晃晃的那段纖細脖頸,彎了一道漂亮脆弱的弧度。
蕭燼對他的這番乖順樣貌很是滿意,手指順著他的手背慢慢向手腕,接著向袖里面探進去。
指尖及的是一片潔順,細膩如玉。
“上怎麼這麼涼,還穿的這麼。”
寬大的厚重披風抖落開,將前纖細的人影整個籠罩了進去。
謝朝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渾的冰冷氣息都被削弱了不。
剛才他自己一個人站在這兒時還沒有覺得,現在卻是覺到冷了,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往那片溫暖中陷得更深一點。
兩個人影站在這白雪紅梅之間相,一對璧人好的宛如一幅畫卷般,周的一切景都仿佛化為了點綴。
一只手在披風底下慢慢進了謝朝歌的袍,只隔著薄薄的里,順著他后背上那纖細單薄的脊柱骨,一節一節的往下去。
眼前的人兒睡著時,由于那藥的作用往往睡得極沉,不管怎麼弄他,都是沒有什麼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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