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你只是出于你自己的利益考慮。你是害怕承擔法律的責任,也害怕學校會對你做出分。你想過視頻發布出去后,會對我的生活造什麼樣的影響嗎?我想,你一定想過的。你甚至腦海里不止一次設想過,下個學期開學,你可以怎樣趾高氣昂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進行侮辱跟嘲諷。對嗎?痛打落水狗,誰不喜歡呢?所以——”
就像是他上輩子做得那樣,幾個人把他堵在公站,帶著諷刺地喚他小爺,問他乘坐公是什麼滋味。找到簡家的花店,把錢扔在地上,讓他包一束花。地在他送花的電瓶車下面放磚塊。
榮絨臉盲,他其實一直沒想起,也認不得馮晨翔是誰,直到馮晨翔剛剛說的那句,他的學費是他爺爺用拆遷款湊的,他才倏地想起馮晨翔這號人。在店里查到馮晨翔在他的電瓶車下面墊磚塊的視頻后,他就帶著優盤,去找他們學校的系輔導員。視頻清楚記錄下了一切。包括他從電瓶車摔下,馮晨翔在他摔在地上,一時沒能爬起來的時候,從他的電瓶車上花束的全過程。老師看了視頻之后,立即打電話給馮晨翔,把他到了辦公室。
如果說,放磚塊只是屬于惡作劇,那麼花束的行為完全夠得上是盜竊。當老師問責的時候,對方說得就是苦苦哀求老師,告訴老師他的學費是他爺爺用的拆遷款,老師明顯心了,給他做思想工作,意思是馮晨翔的行為的確欠妥,希他能夠小事化了。
嗯。所以他這個害者,反過來還得同加害者嗎?
他上輩子就沒有選擇原諒,直接報了警。只是后來校方怕影響學校形象,把事給了下來,馮晨翔最后還是被保下來了。
之后,依然找他的麻煩。
榮絨笑了下,他放在雙膝的握拳的雙手指尖收攏,眼底一片沁涼,“原諒你,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絕不跟辣共。支持絨絨跟哥哥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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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最的人
榮崢的手, 握住榮絨放在膝上握拳的雙手。
在聽到榮絨提及的“誰不喜歡痛打落水狗”那一句時,眼神陡然幽深一片。即使絨絨現在不住在家里,他也永遠都是榮家最寶貝的兒子, 絕不會任人欺侮!
馮晨翔家境普通, 他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爸媽各自再婚,都覺得他是個累贅,雙方都不肯要他, 他從小就跟著他的爺爺長大。老師們在得知他爸媽很小的時候就不要他了的時候, 總是會對他多幾分同, 哪怕他犯了什麼錯, 看在他爺爺年紀大了的份上,也不好像是對其他的家長那樣嚴肅,都是口頭上教育了他幾句,連重話也很說, 就讓爺爺把他帶回家了。
漸漸地馮晨翔也就嘗出了甜頭——
闖了禍, 只要賣賣慘就好了, 反正大家看在他沒有爸媽,是爺爺一個人帶他長大的份上都會看在爺爺辛苦,他太可憐的份上原諒他。馮晨翔都已經在腦子里想好了,榮絨口頭上一原諒他,他就更加賣力地道歉, 這件事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馮晨翔已習慣了用賣慘來獲取同,也習慣了用賣慘逃他自己犯的錯誤。
榮絨的回答,令馮晨翔徹底傻住了。
榮絨看向辦案民警,“您好,我決定走法律途徑, 請問得流程怎麼走?”
“不要立案!不要立案!求求你,不要立——”
一聽榮絨向民警咨詢立案的流程,馮晨翔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朝榮絨沖了過去。
榮崢起,擋在了榮絨的前面,目冷冷地掃向馮晨翔。
邊上民警也立即呵斥道:“哎,哎,你干嘛,坐下,坐下。”
馮晨翔被榮崢眼底的冷意駭住了,聽見民警的呵斥聲,他更是害怕地眼睛都紅了,他慢慢地坐回椅子上,苦苦求著榮絨“榮絨,求求你,不要走法律途徑,你,你要我刪除視頻,或者是賠禮道歉,我都可以的,求求你……”
榮崢打斷了馮晨翔的求,冷聲道:“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馮晨翔臉瞬間煞白,煞白。
…
榮絨在案回執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手機響了。他是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簡逸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榮絨掛斷了,“我這邊有點事,遲點聯系你。”
簡逸又發了視頻通話邀請過來,榮絨眉頭微皺,他把手機調了無聲。
把簽好字的回執單遞給警方,警方告訴他跟榮崢,他們這邊會對這件事再進行詳細的調查取證,再最后決定要不要予以立案。結果差不多會在七天左右通知他。
手頭上這一份案回執單榮絨上一世也拿到過,那個時候,他連案回執單跟立案回執單的區別都不知道。他以為有那一份監控視頻,馮晨翔竊證據確鑿,很快就會因為盜竊罪被捕獄。簽署了案回執單,也就等于報案功,拿了案回執單他就回去了。一個星期過去,又一個星期過去,馮晨翔依然相安無事。他無意當中聽見兩個男生聊天才知道,校方出面,馮晨翔被保了下來。他后來去網上查,要拿到警方的立案回執單,才算是報案功,案件才會正式進司法程序。
榮絨點點頭,他鄭重地收好手里的這份回執單,向辦案民警道了謝。或許,這一次他真的可以期待,正義終將會被等到。
榮絨跟榮崢被告知可以離開,馮晨翔也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被警方喊住,“哎,你還不可以走!這位同學,你得配合我們正式錄一份口供。”
榮絨隨著他哥走出警察大廳,都還能聽見先前還認下所有事的馮晨翔,改了口供,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的朋友。可見,有些渣滓,給他們多一點的同都是多余。
…
“肚子不,有想吃的東西麼?”
兩人回到車上,榮崢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表,快兩點半了。
榮絨早餐吃得晚,這個點也不怎麼,不過他想他哥這會兒肯定了,他低頭扣安全帶,問他哥,“哥你有想吃的東西麼?”
天氣冷,榮絨的手都是僵的,安全帶扣了好半天,沒扣上,榮崢傾過,“咔”一聲,替他把安全帶給扣上。
“手怎麼這麼冰?”
手背到榮絨的手背,發現榮絨的手出乎意料的冰,握住他的雙手,將的雙手攏在他的手心里,放在暖氣出風口取暖,“我都可以,你想吃什麼?”
榮絨覺到空調暖風出口徐徐地吹拂著他的手心,他的雙手不一會兒就暖了,那暖意匯聚在他的掌心,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榮絨張,咬住榮崢的一截食指,舌尖了下,吐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哥,“想吃什麼都可以嗎?”
榮崢食眼底涌上一片墨,食指榮絨的舌苔微了下,“搞事?”
榮崢平時表現得太|了,除了早上那次,昨晚他喝醉酒了,沒印象不算,總之榮絨就沒怎麼見過他哥失控過,以至于哪怕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哥是個狠角,就還是總忍不住上趕著撥一下。結果每次臉紅心跳的那個人都是他。
榮絨都不怎麼敢跟他哥眼神對視,總有一種他要是再搞事,他哥可能就要搞他了。
榮絨還疼著呢,就老老實實地坐好,沒再搞事。
榮絨現在對吃的也沒什麼什麼講究,經濟實惠,能填飽肚子就。
榮絨報案的警局就在大學城附近,車子開過十字路口,等紅綠燈,就看見路邊有好幾家經濟實惠的小炒類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