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海點點頭:“小人是想問,‘干船塢’是什麼?”
楊繼安耐心解釋:“殿下說,咱們滄州海港廣闊,船運發達,但有一點,就是咱們的船停泊時一直泡在水里,不僅容易壞,保養的時候也不方便,不如造個干船塢,等建后你們就知道了。”
苗海等人都是船工,哪能不清楚船舶的保養之難。
尤其是大船,不管是停泊還是出海,抑或是修繕保養,都需要許許多多勞工參與。
他們雖不知干船塢是什麼,但很明白慶王世子的意圖。
這是為了他們的船著想啊!
太好了!太好了!
苗海幾人面激之。
“小軍爺,能不能再問個問題?”
楊繼安笑著回道:“當然可以,你問吧。”
“小人聽說有好幾道招工的政令,咱們要是報名,每天能吃飽嘛?”
不是苗海缺乏想象力,而是服徭役就是這樣。
有飯吃就不錯了。
他們不知慶州招工的待遇,自然無法想象慶州百姓的幸福生活。
楊繼安不由笑了。
“在滄州本地平整道路、修建碼頭的,會由府分發口糧;去慶州工廠做工的,可以拿到月錢。”
“能拿多月錢?”
“不同工種月錢不等。”楊繼安打量著他,“你們是做什麼的?”
苗海赧然:“咱哥幾個都是船工,沒什麼大本事,估計去不了慶州做工。”
“既然是船工,可以去海港那邊修船,以后殿下估計要擴建造船廠,你們就都可以去船廠上工了。”
苗海幾人:!!!
慶王世子到底是什麼神仙!
府衙,方臨仔細讀完樓喻留下的計劃書,深深嘆了一聲。
他看向范玉笙,不由問:“范兄,這就是你寧愿來滄州,也不愿待在京城的原因?”
范玉笙俊眉帶笑:“不值得?”
“值得。”方臨又是一嘆。
經歷這麼多,他也長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傲慢自負。
對比慶州與滄州,對比慶州百姓與滄州百姓,對比慶州軍與滄州軍,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倘若慶州還是由郭濂掌管,恐怕不僅滄州無法收復,慶州也有可能重蹈覆轍。
若沒有樓喻,滄州和慶州都保不住。
他不得不承認,樓喻的確值得范兄投誠。
看完這份計劃書,他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敬畏之。
自詡見多識廣,卻連干船塢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哂笑道:“枉我以前還是京城貴胄,卻不過坐井觀天。”
而如今依舊待在京城、陷于權力傾軋的那些人,又何嘗不是井底之蛙呢?
范玉笙道:“你在慶州待了這麼長時間,可知這水泥是何?我反復琢磨,也沒能想出來。聽說慶州工廠墻壁上還安裝了玻璃窗戶,玻璃又是什麼?”
他問得很誠摯。
方臨忍不住笑道:“范兄啊范兄,你以前在京城,可從來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連范兄都這般,方臨也不為自己的無知到恥了。
他跟范玉笙耐心解釋后,忽然問:“范兄,你自請來滄州,當真是為了喻世子?”
范玉笙早已被他口中的慶州吸引,聞言怔愣許久,方慨嘆一聲:
“來滄州之前,我的確別有目的。”
可親眼見到滄州城景象后,他慢慢改了主意,而在與樓喻商談之后,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方臨皺眉:“什麼目的?”
范玉笙道:“你爹將你送去慶州,你當真不知為何?”
“我爹沒跟我說啊。”
范玉笙搖首一嘆:“方侍郎慈父之心啊。”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方侍郎無意中發現,三皇子的人與桐州那邊有聯系。”
桐州打了好幾個月,謝策也沒能把天圣教給打趴下。
這當真是謝策無能?
不見得。
其中的暗流范家只是有些猜測,但苦于沒有證據。
但要是繼續僵持下去,不僅謝家有難,就連他們太子黨都有可能陷險境。
謝家是忠皇派,范家是太子黨。
一旦這兩家失勢,誰會得勢?
是三皇子。
范家是文,手上沒有兵權,若當真到了危險的邊緣,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范玉笙想到了外援。
在京城見過樓喻后,他便猜測樓喻必非凡俗。
他來滄州,便是為了就近接樓喻,希通過合作的方式,請求樓喻屆時能夠出援手。
方臨已非昔日小白,聞言驚道:“桐州?你是指謝家,還是天圣教?”
“不管是哪一個,對太子都無益。”
方臨皺眉:“難道你還想借喻世子之勢,屆時保全太子殿下?”
他直覺此事行不通。
樓喻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嗎?
他真要有實力,為什麼不自己……
想到這,他連忙止住。
范玉笙哪能不知他所想,遂笑嘆:“來之前,是我過于盲目自大。”
他知道樓喻厲害,但不知道他會這般令人驚嘆。
不論是算無策的智計,還是仁德厚世的懷,那座宮城里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太子也遠遠不及。
太子雖算得上仁德,但也僅限于紙上談兵。
他的眼界還是太淺了。
他會憐惜邊的小宮,卻看不到天下百姓之苦。
他就算看得到天下百姓之苦,卻遠遠做不到像慶王世子這般,殫竭慮地尋求一個周全完的計劃。
太子做不到,范家也做不到。
范玉笙是真的被折服了。
生在范家,他當然心懷宏愿。
世之中,明主何其難得?
方臨見他神,不由心頭一跳:“范兄,你真的改變主意了?可范家支持的是太子殿下,你這樣做,就不擔心范老爺子……”
“祖父會明白的。”
方臨卻還是擔心:“可倘若三皇子發難,咱們兩家豈非難?”
“阿臨,你知道,我本就無心仕途,更別提效忠太子殿下。”范玉笙淡淡道。
只因他是范家人而已。
方臨:“你就不擔心老爺子他們的安危?”
范玉笙笑而不答。
當初選擇站隊,就已做好功敗垂的打算。
況且,他會在必要時候提醒祖父,看看能否保范氏一族的命。
范玉笙也想賭上一賭。
方臨張大,突然一針見:“可是,喻世子現在并不信任你吧?”
范玉笙:“……”
他無奈道:“阿臨,你這人傷疤的習慣何時能改改?”
府衙外,苗海和伙伴們報了名就各自回家去。
他回家后將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妻子慨道:“只要能混口飯吃就行。”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隔壁突然傳來尖銳的爭吵聲,混合著男人的喝罵和子的哭。
苗海和妻子對視一眼,不由嘆了一口氣。
隔壁家的兒之前被叛軍擄去,后來慶軍剿滅叛軍,解救了一干老百姓,其中就包括被叛軍欺辱的良家子。
這些子回家后,有些開明的人家自然高興們還活著,但有些迂腐的人家只覺得面上無。
苗海隔壁家正好就是個迂腐的。
自家兒欺負,不想著去報復那些叛軍,反而罵為什麼當時沒有貞烈地自殺。
苗海實在不能理解。
這是要是發生在自己上,他一定會去找叛軍拼命,而不是恨不得兒去死。
隔壁傳來年輕子的大聲:“我要去慶州!我就要去慶州!”
男人怒斥:“你這樣的還想著出去拋頭面?你不嫌丟人老子嫌丟人!滾回去!”
:“告示上都說了,慶州招工!我去了還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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