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收刀鞘,仔仔細細打量霍延一番,道:“我終于明白世子為什麼要讓你當護衛了。”
因為他真的很強!
提到世子,霍延眉間銳氣收斂。
他收劍鞘,淡淡道:“這筆生意,烏掌柜還做不做?”
烏帖木心中自然不甘,遂哈哈一笑:“霍護衛武藝高強,但不代表慶州騎兵同樣強悍吧?”
單挑完是又想打團賽了。
在烏帖木眼中,盛朝的騎兵就是過家家,哪里比得上他們草原?
霍延還是那句話:“請指教。”
孟州城。
使團車隊緩緩走出城門,駛向關外。
他們離開故土,將整個大盛留在后,只為去談一場屈辱的協議。
孟州城守軍漠然目送他們走遠,紛紛搖頭嘆息。
邊軍都是漢子,依他們看,既然阿赤那德退守王庭,不如就趁機攻下澹州收回失地,何必搞什麼議和?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越往北,風沙越大,使團員一個個嗆得直咳嗽。
樓喻給自己人準備了口罩,讓李樹分發下去。
戴上口罩后,大家個個直腰桿,不懼寒風肆。
杜芝和嚴輝:“……”
其余衛軍與禮部小,皆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慶王世子這邊。
嚴輝在場爬滾打這麼多年,臉皮是相當厚的。
他靠近樓喻的馬車,笑著問:“敢問殿下,李護衛他們戴在臉上的都是什麼?”
“口罩,擋風沙用的。”樓喻靠在馬車里慵懶回道。
嚴輝又問:“不知殿下可有多余的口罩?”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樓喻假裝聽不懂。
“哈哈哈哈,”嚴輝干笑兩聲,“這塞外天寒地凍,風沙又大,大家伙兒難免不適應,要是生了病恐怕會耽誤行程,若是殿下有節余,可否慷慨……”
“嚴侍郎,我看你們禮部的人都有禮貌,本世子就送你們一人一個。”
嚴輝大喜,連忙拱手相謝。
前頭騎馬的杜芝:“……”
說句實在話,杜芝雖然是衛軍副統領,但他能做到這個位子上,家族背景占了很大原因。
他個人實力算不上頂尖,只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杜芝從小到大沒過什麼苦,除了練武苦了一點,其余時候都是錦玉食,何曾遭過塞外風霜侵襲?
他早就難以忍了。
“世子殿下,咱們都是使團的一份子,您這般厚此薄彼,倒是失了正使的風度。”
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神著幾分不悅與傲慢。
樓喻:“哦,這麼說杜副統領更加沒有為統領的樣子。明知要來塞外,出使前竟連遮擋風沙的用都不準備。都說杜尚書善謀善斷,你為其子,竟連這個都想不到?”
言罷,他還不忘慨一句:“真是可惜了這些衛,跟了一個這麼短見薄識的統領。”
杜芝:“……”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他氣得調轉馬頭,眼不見為凈。
哼,等到了阿骨突部王庭,看你還能怎麼囂張!
從孟州到阿骨突部王庭,約有八天路程。
奇怪的是,使團走了大半路程,也沒遇上阿骨突部牧民聚居地,每天晚上就只能在草原上幕天席地。
金烏西墜,流景揚輝。
一天又結束了。
使團擇了一地安營扎寨。
李樹等人做慣了這些活計,很快就搭好了棲之所。
那些衛軍常年在京城待著,很在野外行過軍,即便過了好幾天,扎營的本事依舊不堪目。
草原晚上危險,樓喻不想讓他們拖后,遂派人過去幫忙。
就在這時,杜芝那邊有人興喊了一聲:“看!有狼!”
樓喻心頭一跳,一聲“別”還沒喊出來,杜芝便已一箭出!
在樓喻面前吃癟這麼多天,杜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不能打罵樓喻,便只好將火氣發泄在畜生上。
他箭還不錯,竟真的中了那頭狼。
等狼哀嚎倒地,他得意地扭頭看了樓喻一眼。
樓喻低罵一句:“蠢貨!”
衛將狼的尸拖回來,杜芝高昂著腦袋來到樓喻面前:“殿下要不要嘗一嘗這塞外的狼?”
樓喻冷不丁起,一腳將他踹翻,用十足的力道踩著他,冷冷道:“杜芝,你原本已經夠蠢了,沒想到還能更蠢!”
“樓喻!你竟敢打我!”杜芝厲聲喝問。
有衛就要上前幫忙,樓喻掃視過去:“我看誰敢!”
他在慶州說一不二,早就養了上位者的氣勢,此刻彰顯出來,直接震住那些衛軍。
嚴輝適時勸解:“殿下高抬貴手,杜副統領不過殺了一頭狼……”
“你們是不是把這當京城圍場了?你們以為這是秋獵嗎?這他娘的是草原!狼是群居,還相當記仇。杜芝剛才殺了一頭狼,你們是不是覺得晚上睡覺時狼群會放你們一馬?我說他蠢是說錯了嗎!”
嚴輝:“……”
樓喻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就連被踩在腳底下的杜芝,都忍不住目瑟。
他真沒想過會引來狼群!
嚴輝問:“那依殿下之見,今晚該如何?”
“今晚都別睡了!”樓喻皺眉踢開杜芝,“你們的帳篷也別扎了,晚上都打足神守夜。”
杜芝狼狽爬起來,心中雖有氣,但也知狼群厲害。
“大家都去點燃篝火,燒得越旺越好!至保證一晚上火不滅!”
“杜芝,你們衛軍都帶了不刀劍戰甲,大家今晚都辛苦些,必須連續不斷敲擊鐵,聲勢越浩大越好。”
狼畏火,也懼怕鐵的聲音。
不到萬不得已,樓喻不想跟狼群正面杠上,只能先試圖用這些小伎倆騙騙狼群。
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若是杜芝沒有死那匹暗中觀察的狼,狼群說不定會放棄。
但現在狼死了,狼群報復心強,說不定就算有火有鐵的聲音,它們也會發攻擊。
大家都清楚狼群的可怕,遂聽從樓喻吩咐,在太下山之前盡可能準備齊全。
使團眾人只匆匆啃了干糧充,就開始為今晚的防守做準備。
嚴輝坐在草地上,微微嘆了口氣。
“侍郎大人因何嘆氣?”手下人問。
嚴輝注視著樓喻營帳的方向,不得不承認:“慶王世子雖跋扈,卻也分得清輕重。”
“是啊,杜副統領確實沖了些,這是草原,不是圍場。”
其余人皆馬后炮。
嚴輝搖首哂笑。
這位慶王世子,似乎同表現出來的有些出,他上有不矛盾的地方。
就方才踹倒杜芝、斥責衛軍的時候,他分明到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這是一個無知魯莽的藩王世子應該擁有的威嚴嗎?
嚴輝閱人無數,篤定自己沒有看走眼。
夜幕低垂,繁星萬千。
不得不說,草原的夜是相當遼闊壯觀的。
使團眾人分好幾個小隊,每一個小隊外都圍著一圈火。
大家依照樓喻的法子,接連不斷地敲擊鐵,鐵發出的錚鳴穿長空,落在群狼耳中,讓它們不敢輕易進犯。
李樹帶著護衛,圍在樓喻邊,警惕可能出現的狼群。
狼群終究還是出現了。
夜中,幾十頭狼睜著綠幽幽的眼睛,貪婪而憤怒地注視著使團眾人。
按理說,樓喻的法子是相當有效的,狼群畏懼火和鐵聲,或許會僵持一會兒后放棄。
但不知為何,這群狼竟強住畏懼火的天,一點一點慢慢近,仿佛令行止的士兵。
樓喻心頭倏然一跳,它們不會是被人馴養的狼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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