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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93

樓喻頷首:“確實好笑,不過你打探消息時也要注意安全。”

“是!”

樓喻又問馮二筆:“你胳臂上的傷怎麼樣了?”

馮二筆開心道:“殿下,只是小傷,不礙事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嗯,多注意些。”

“奴知道的。”

馮二筆得他關心,臉上笑容更甚,忙轉去取洗漱用

穿戴洗漱完畢,阿骨突部侍從備上吃食。

樓喻坐在案前用膳。

“殿下,今日外頭風大,不如披上這件大氅吧?”

馮二筆背對著樓喻,從箱籠里拿出朱紅大氅問道。

后半天沒有反應。

馮二筆轉去看。

他家殿下正單手撐著下,另一只手夾著餅發呆。

不僅在發呆,他還在傻笑!

馮二筆悚然一驚,忙行至案前,蹲下問:“殿下,您怎麼了?”

樓喻陡然回神,面對馮二筆驚疑不定的目,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我只是在想今日議和的事。”

“真的嗎?”

樓喻一臉嚴肅:“真的。”

“哦,好吧。”

樓喻也沒心思吃飯了,恰逢嚴輝等人來到帳前等候,他索放下碗筷,起往外走去。

“殿下!大氅!”

馮二筆小跑著追上他,就要為他系上帶子。

“你手臂的傷還沒好,小心著點。”

樓喻接過帶子自己手。

“殿下心疼奴,奴也心疼殿下呀。”馮二筆笑瞇了眼。

樓喻笑著敲他腦門兒,“行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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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嚴輝看著二人主仆深,也不由出笑容。

他們再次來到王帳。

王帳,骨突王阿赤那德正襟危坐,阿布圖和阿魯及數位阿骨突部貴族高坐在一邊。

另一邊,自然是留給大盛使團的。

樓喻坐上主位,嚴輝挨他側。

嚴輝不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骨突王,今日議和,是為貴部能夠從我大盛的澹州城退兵,骨突王不妨談一談退兵的條件。”

“澹州城是咱們部落憑實力打下來的,不可能輕易退兵。”

魯昂著脖子道:“但只要貴國有誠意,咱們退兵也不是不行。”

“右賢王請說。”

“貴國必須向我們部落提供白銀十萬兩、糧食五萬石、綢緞布帛一萬匹!”

嚴輝:“……”

有使團員忍不住道:“太多了,貴部何必要如此為難人?你們侵犯我大盛國土,已經劫掠無數資,還請不要太過分!”

“過分?”阿魯嗤笑一聲,“你們要是連這麼點資都拿不出來,就別提什麼議和了,還不如趁早滾回你們中原!”

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議和,故意搗來著。

但他囂張的氣焰的的確確讓使團不知所措。

沒說幾句氣氛就變這樣,還能繼續談下去嗎?

嚴輝目微沉:“不知右賢王可聽說過中原一句古話,‘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貴部若是拿不出誠意,我大盛也絕非弱可欺,屆時貴部是否還能安然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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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直接中骨突王痛

他現在確實無力管顧澹州,倘若談判破裂,盛國魚死網破,他們阿骨突部也討不了好

阿赤那德終于開口:“好了,既然提到誠意,本王想知道,貴國皇帝陛下能拿出多誠意?”

嚴輝直接低價碼:“我大盛可以向貴部提供白銀五千兩、糧食五千石、布帛五百匹……”

“你他娘的打發要飯的嗎!”

魯拍案而起,怒目而視:“這就是盛國的誠意?這樣的誠意咱們阿骨突部不起!”

“難不貴部的要求,我大盛就能承擔得起?”

樓喻淡淡回了一句,又轉向阿赤那德:“骨突王,咱們都不要再浪費工夫了,直接劃下道來如何?”

“世子快人快語!”骨突王哈哈一笑,“方才阿魯只是開個玩笑,諸位使節不要怪罪。”

他頓了頓,笑意收斂:“本王率部拿下澹州城,傷亡慘重,貴國予以適當賠償是應該的吧?”

使團眾人:不要臉!

樓喻笑了笑:“我軍同樣傷亡慘重,此項便抵消了吧。”

不等骨突王開口,他繼續道:“骨突王,天理公道什麼的大家心知肚明,扯這些沒什麼意思。貴部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咱們現在也沒必要拿出來說。貴部需要過冬的資,我大盛需要收回澹州,就這麼簡單。”

什麼狗屁的“傷亡慘重需要賠償”,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人?

阿骨突部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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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拿出來說,你不還是說了嗎?

“白銀六千兩、糧食七千石、布帛一千匹,這是我大盛能拿出來的最大誠意,骨突王若是還不滿意,不覺得太過貪婪了嗎?”

“你什麼意思!”阿魯被他的語氣和容給惹了。

樓喻冷冷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被撐死。”

“你——”

“阿魯,”阿布圖開口阻止他,“你先坐下來。”

魯怒哼一聲,竟連骨突王的面子都不給,直接離開談判桌,揚長而去。

阿布圖憂郁地目送他離開王帳。

心深覺得,樓喻說的話沒有錯,天理公道并不站在阿骨突部這邊,他們又何必對盛國咄咄相

是以,他一直都沒有開口。

中原有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他深以為然。

若是將盛國得太過,阿骨突部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父王一直都是睿智的,為何偏偏在這件事上毫不讓步呢?

難道父王本不愿議和?

骨突王面容冷峻,眸沉沉,他威脅道:“既然今日和談不,那就改日再議。”

使團員:“……”

這麼突然的嗎?

樓喻更牛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起離開王帳。

嚴輝等人見狀,只好跟上去。

一行人追隨樓喻進氈房。

嚴輝嘆道:“殿下,下愚以為,今日骨突王并無議和之心。”

“下也是這麼以為的。”

其余員紛紛附和。

樓喻懶洋洋道:“那咱們只能繼續在這耗著了。”

議和不,誰都不能返回中原。

眾人唉聲嘆氣,皆垂首回了各自氈房。

馮二筆也不免憂愁:“這得拖到什麼時候啊?”

他家殿下天天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他瞧著很是心疼啊。

樓喻靠在榻上,“等著唄。”

今日談判桌上,他又有新的發現。

骨突王一直在縱容阿魯,可阿魯卻并不怎麼領骨突王的

這個現象很有趣。

宋硯適時進來,來到榻前,神神道:“殿下,您可知道奴方才看見什麼了?”

在阿骨突部人眼中,他只是樓喻的侍從,不會太在意他。

所以他一有機會就在外逗留,看看能不能探聽到什麼消息。

別人不知道他懂阿骨突部語,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看到什麼了?”

宋硯聲音得極低:“奴看到有個阿骨突部侍從跟杜副統領走得近的。”

“他們說了什麼?”

“奴離得遠,沒聽清,不過奴總覺得怪怪的。”

樓喻知道他機靈的。

當初汪大勇他們假裝工匠,找阿硯打探消息,阿硯明面上糊弄過去,卻在私下稟報給他。

他既然覺得這件事有幾分怪,那就很有可能存在問題。

樓喻倒不覺得杜芝會叛國,只是杜芝的腦子似乎不怎麼靈,很容易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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