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糊涂的蠢貨!
“那個主事為何要苛待世子?”皇帝吼問。
高默垂眸:“微臣問了,他說是行館缺錢,不能為世子殿下提供應有的用。”
皇帝:“……”
他簡直氣昏了頭:“行館沒錢,去找戶部要啊!”
“他說,戶部沒有同意撥款。”
殿陷沉寂。
高默眼觀鼻鼻觀心。
其實在他看來,戶部這一招算不上爛。
若是遇上不愿多事的世子,這個悶虧可能就吃下了;若是遇上只會向圣上哭訴的世子,圣上可能也就寬幾句,輕飄飄責令戶部撥款,但氣也已經了,還落了下乘。
可他們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喻世子。
人都是健忘的。
兩年前喻世子來京賀壽,攪得京城風雨,京城百姓已經忘了,他們只知道喻世子是立了大功的人。
可是百姓忘了,某些人也敢忘?
以喻世子的,怎麼可能吃悶虧?
是以,布莊和炭行哄鬧時,他便接到三皇子殿下的指令,讓他前去行館一探究竟。
杜遷老謀深算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沒有抓住他的把柄,這次他終于算計錯了。
所謂的沒有錢款,不過都是托詞。
從時機上來看,杜遷很可能在喻世子回京之前就與行館主事通了氣。
因為兩年前的舊怨,他有理由這麼做。
他或許不是不知喻世子難對付,但他抱有僥幸心理。
一來,他是天子近臣,圣上不會太過責罰;二來,而今是年末,戶部事務繁重,他可以推沒有看到行館的申請事宜,以此規避責任。
計是好計,只是,時機已經不對了。
杜芝死了,杜遷在殿大聲指控喻世子害了杜芝,皇帝和朝臣都看在眼里。
他恨喻世子。
所以他有足夠的機“玩忽職守”。
杜尚書親自遞來的枕頭,他們怎麼可能不接?
良久,皇帝沉嘆一聲:“讓杜遷來見朕。”
他不是聽信高默一面之詞,而是正常人都能想到,行館一個小小的主事,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苛待世子的。
杜遷回府,將杜芝已死的消息告訴妻兒,全府上下悲痛萬分。
他還沒緩過勁兒來,宮里就有傳召。
按理說,圣上諒他喪子之痛,若非重要事,應該不會現在召他宮啊。
出什麼事了?
宮后,見高默也在,杜遷沒來由心頭一跳。
皇帝直接將折子扔給他:“你自己看看。”
杜遷看完之后,心中稍定。
他誠懇解釋道:“回陛下,此事微臣毫不知啊!行館申報錢款一事,是由戶部度支主事掌管,微臣實在不知竟有這等事,是臣失察,還請陛下降罪!”
他剛痛失子,顯得面容憔悴,老態龍鐘,倒是讓皇帝生出幾分同和不忍。
皇帝正要免其罪責,高默忽然開口:“啟稟陛下,而今城中百姓皆知功臣辱,朝廷不能不給個代。”
“那依卿之見,該如何?”
高默道:“陛下,微臣以為,年底戶部公務繁重,戶部職必須打足神才能避免疏。而今杜尚書心悲痛,神思不屬,一旦有失,必會搖國之本!”
杜遷:“……”
老子干你大爺!
他連忙道:“回陛下,微臣公私分明,一定不會在公務上有所疏……”
“可是杜尚書,我聽說去年您核算的稅款有誤啊。”
“不可能!”杜遷冷冷道,“你莫要信口雌黃!”
高默擲地有聲:“那敢問杜尚書,您可敢讓我等查證去年戶部賬目?”
不等杜遷開口,他又轉向皇帝:“陛下,戶部賬目極為重要,容不得半點錯。行館一事,杜尚書已有失察之過,若是不為杜尚書洗去污點,恐難以服眾啊!”
只要去年的賬目完無缺,就足以證明杜遷的能力完全可以繼續勝任,別人無可指摘。
但——
怎麼可能真的完無缺?
不存在的!
眼見皇帝松,杜遷冷汗直冒,猛地跪地泣道:“陛下,臣有罪!臣乍然失去大郎,腦子混,渾渾噩噩,之前有些事失了統,臣懇請陛下允臣告假歇息!”
皇帝嘆了口氣:“也罷。”
事看似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行館有錢置辦用了,樓喻日子好過起來,朝廷面上有,百姓心里也舒坦了。
一切都很好。
唯有杜遷不好。
告假在家,意味著會有人暫代他的職務,那勢必會分攤他手中的權力。
可若是當時不這麼做,一旦圣上下令查證去年的賬目,他賭不起。
杜家一片愁云慘淡。
樓喻則心愉悅地逛著街。
走到拐角,忽然被人攔住。
那人材高大,腰間佩刀,穿著皇子府的侍衛服。
“喻世子,我家公子有請。”
第七十一章
著眼前的茶樓,樓喻不暗嘆。
大家怎麼都喜歡在茶樓辦事兒呢?
侍衛引他雅間,并擋住想要一起進去的馮二筆和李樹等人。
“殿下?”李樹皺眉詢問樓喻。
樓喻面平靜:“不過是喝杯茶,不必擔憂,你們就在門外候著。”
“是!”
雅室的陳設清新俗,案上香爐裊裊。
一人坐在窗邊,手執茶盞,聽到靜便轉過頭來。
俊眉修目,氣度卓然。
樓喻躬行禮:“臣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手:“坐。”
看似隨意灑,實則高傲輕慢。
樓喻便在他對面坐下。
茶香四溢,滿室芬芳。
三皇子樓秩打量他半晌,忽挑眉笑道:“喻世子好心。”
被人盯著打量,很有人能做到泰然自若。
樓秩對樓喻的興趣稍稍濃了些。
“臣惶恐,被三殿下這般瞧著,總得裝裝樣子。”
“哈哈哈,”樓秩被他逗笑,“很久沒有遇到喻世子這樣有趣的人了。”
樓喻拱拱手:“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你出使北境,不費一錢一糧便拿回澹州城,而今人人稱頌,我自然也想見一見這般俊杰。”
樓秩雖說著這樣的話,眼中卻并無多贊嘆之意。
在他看來,樓喻不過是占了正使這個職位的便宜。
相信朝堂上下,沒有多人真的認為樓喻在其中出了力。
能借王庭破局之人,必定是嚴輝。
但不管怎麼說,樓喻才是正使,這次的功勞他占了大頭,而且樓喻畢竟是皇室脈,攬了功勞對皇室來說臉上也有。
樓秩選擇見他,正是看中了這樣的。
“三殿下莫要挖苦臣了,臣在北境人生地不,若非使團眾人相互扶持,臣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呢。”樓喻故作謙虛道。
樓秩眸中閃過輕蔑。
他不由笑問:“喻世子,我聽說之前行館主事故意苛待你,可有這回事?”
樓喻垂眸,似乎不愿再提這份辱,只輕輕點頭。
“你乃皇室脈,一個小小的行館主事都敢欺辱你,你可知為何?”
自藩王被收繳兵權后,各地藩王、世子的地位直線下降。
不得圣心,手上無兵,誰還看得起你?
是以,有杜家在,行館主事才敢對樓喻囂張不屑。
樓秩是代自己,都覺得怒火中燒,更何況親經歷這些的樓喻?
他在故意激起樓喻的憤怒與不甘。
樓喻抬首,眸微。
“為何?”
“只因你無權無勢。”
樓喻又垂下眼眸,似有幾分賭氣:“反正我以后也不會再來京城。”
“京城難道不比慶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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