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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218

手腳殘疾的退役將士,可以做一些喂養草料、清洗牲畜、打理廄棚等活計。

如果草場規模做大,每日將會需要很多勞力維持運轉,這些邊軍都將為其中的生力軍。

他不信邊軍不心。

程達和溫岐對視一眼,眼底皆生火熱。

退役的傷殘將士,一直是他們心中的痛啊!

眼睜睜看著同袍因斷手斷腳找不著活計,一個個過得窮困潦倒,他們心里面當然難得要命。

如果喻世子真能為他們提供一份活計,就算不給酬勞,只要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總比慢慢等死強!

“喻世子,程某替諸位將士在此謝過了!”程達長揖深躬。

樓喻欣賞二人豪氣直爽,笑道:“將軍、溫先生,咱們不妨坐下詳談?”

“世子請!”

四人商談良久,最終敲定合作事宜。

樓喻出錢,邊軍出人。

等到牛羊馬匹養,樓喻可得七,邊軍可得三

這三是給邊軍派兵看守保護草場的酬勞。

也算是邊軍以勞力

有了“份”,他們打理草場才會更加盡心。

樓喻這邊還會提供有經驗的技人員和管理人員,到時候大家都要聽從他們指揮。

聊完草場的事,話題又轉到棉上。

“喻世子,不知這棉價值幾何?”溫岐問。

樓喻嘆道:“棉是用棉花制的,可惜如今慶州棉花產量遠遠達不到邊軍的需求,不過我可以提供一批棉,將軍可以分配給營中最需要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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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達和溫岐自然欣喜異常,接連表達激之

“還有一件事,需要將軍行個方便。”樓喻適時道。

“喻世子但說無妨。”

“阿骨突部原王儲阿布圖,而今就在關外草場,還請將軍明日行個方便,讓我等出關見一見阿布圖。”

程達和溫岐:“……”

喻世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驚天地的事啊!

怎麼把阿布圖給擄來了?

樓喻為他們解:“阿布圖是養馬的好手,我打算讓他替我養馬。”

“他可是阿骨突部的王儲,他會愿意?”程達詫異問。

“程將軍不必擔心,我自會說服他。”

“行,明日我便送世子出關。”

程達說話算話,第二天一早,就開啟城門送他們出關。

關外雪風饕,經過一夜,漫地銀裝素裹,仿若白海洋。

馬蹄陷雪地,留下一串又一串深深的印記。

樓喻當初找烏帖木要地的時候,為了方便,直接要了吉州以北的草場。

草場就在關外不遠,眼下是冬季,不見郁郁蔥蔥之景,唯有白雪覆地。

樓喻和烏帖木商議過,雙方以沱河為界,沱河以北依舊屬于烏帖木的地盤,沱河以南的草場就屬于樓喻。

而北邊,就是達邇慕草原部族聚居地。

為免雙方起沖突,樓喻打算在河岸邊豎立圍欄,隔絕對岸窺視。

不過現在是冬天,又下著雪,不是個好時機。

王庭結束后,慶州三百輕騎從臨時營地出發,帶著阿布圖一路疾馳抵達草場,并在沱河以南安營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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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圖被捆縛手腳,由數名兵卒看守在營帳中。

除了他,還有一個賽耶。

賽耶是阿布圖忠誠的部下,見阿布圖被擄走后,一路尾隨,打算找機會救出阿布圖,卻被慶州輕騎發現,自己也被綁了。

兩個難兄難弟,每天只能說說話聊表藉。

賽耶過簾帳的隙往外看,跟阿布圖說:“昨晚下雪了,我看到外面都是雪。”

“我也看到了。”阿布圖平靜道。

賽耶嘆口氣:“左賢王,你說他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咱們抓到東部草原來?”

阿布圖一路被套頭,賽耶卻沒有。

他知道這兒是東部草原。

阿布圖垂眸:“烏帖木說有人跟他做了易,換我命。”

“會是誰?”賽耶不解。

阿布圖只是心地仁厚,不是傻。

他問:“想想你近期救過誰。”

賽耶愣了一下,驀地瞪大眼睛:“盛國使團?!”

他之前率部驅趕狼群,救了使團一次。

賽耶皺眉:“使團中那麼多人,會是誰跟烏帖木做易?”

阿布圖問:“你了解盛國行政版圖嗎?”

“不了解。”

阿布圖目灼然:“東部草場與慶州只相隔一個吉州,而樓世子,就是慶州的世子。”

賽耶:“……”

所以是樓世子跟烏帖木做易,救了左賢王?

“他真有這麼好心?”

阿布圖搖首失笑:“好心有,但更多的恐怕是為了布局。”

他跟賽耶細細分析:“他救我一命,便已回報了恩。他將我帶到東部草原,護我周全,恐怕是想讓我走烏帖木的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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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可以與烏帖木合作干掉他父王,必然也可以聯合他干掉以后的烏帖木。

阿布圖由衷笑了:“賽耶,你看,盛國人真的很聰明。我一路上想了很多,終于想通了父王、阿魯和樓世子各自的謀劃。”

刺目的雪,照在阿布圖英俊的臉上。

他目深遠,帶著些向往。

“賽耶,我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賽耶詫異:“學什麼?”

阿布圖意志堅定:“學中原文化。”

“左賢王,咱們學了中原文化又有什麼用呢?不還是被人擄到這里了嗎?”

阿布圖道:“因為咱們只學了點皮,畫虎不反類犬,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將骨突王、阿魯和樓喻三人的謀劃一點一點講給賽耶聽,聽得賽耶的越張越大。

聽完整場布局,賽耶人都傻了。

他忍不住道:“您這些都只是推測。”

阿布圖笑回:“等樓世子來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他會告訴你?”

“會的吧。”阿布圖鄭重看向他,“賽耶,以后我不再是左賢王了,你就我名字吧。”

賽耶卻道:“在我心里,您永遠都是左賢王。”

“咱們以后要同東部草原的部族或者盛國人打道,需得份。”

“好吧。”

賽耶想了想,又問:“如果樓世子真的要扶持您與烏帖木對抗,您會答應嗎?”

阿布圖沉思良久,嘆道:“我也不知道。”

漫天飛雪,北風呼號。

樓喻一行人終于抵達營地。

風雪中,營帳整齊排列,仿佛等待檢閱的士兵,凜冽而肅穆。

三百輕騎立刻跪迎世子殿下。

樓喻溫和道:“雪地涼,都起來吧。”

“稟殿下,阿布圖和賽耶均在帳中,殿下可要見他們?”

樓喻驚訝:“賽耶?”

“賽耶企圖擄掠阿布圖,屬下便將他扣押了。”

“做得不錯。”樓喻夸贊一句,隨后道,“帶我去見他們。”

阿布圖和賽耶正無所事事,忽然一陣寒風裹挾著雪花闖

兩人抬首看去。

世子殿下足踏飛雪而,神采英拔,驚心眩目。

旁站著一個青年,同樣長鶴立,俊無儔。

二人氣場極為契合,可謂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阿布圖怔然幾息,方回過神來,平靜開口:“樓世子,又見面了。”

樓喻在他面前坐下,霍延站他后側,兢兢業業地當一個護衛。

“阿布圖,請恕我先前無禮。”樓喻笑道,“之前使團遭遇狼群,幸得阿布圖派賽耶都尉搭救,此恩不能不報。”

賽耶忍不住問:“既然要報恩,為什麼還要將我們綁起來,直接放我們走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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