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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247

越王一愣,旋即笑了。

“樓喻四年前就借折磨名義買下霍家人,而今看來,他那時候便有謀取天下之心了。”

否則任誰也不可能去培養一個“朝廷罪奴”。

因為風險太大,也沒必要。

霍義生前難道就沒有朋友嗎?可那些朋友敢收留善待霍家脈嗎?

不敢。

唯樓喻有這個魄力。

越王不再次嘆:“他那時才十三歲啊。”

想想自己的兒子,十三歲的時候還在斗遛狗呢。

真羨慕慶王,生了這麼一個好兒子!

“王爺,慶王世子離京城遠,比不得咱們有優勢。”

只要越王再向北吞并兩三個州府,便可直搗京城。

越王笑道:“不必安我,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何其不易?先不論樓喻如何,就拿京城來說,京城固若金湯,易守難攻,單憑咱們手底下這群人,攻取的可能并不大,更何況,太子如今還在湯誠手里。”

只要太子還活著,不管誰先攻下京城,都得給太子讓位。

門客聞言也嘆道:“王爺言之有理。”

西北云州。

主帥營房中,太子樓秉端坐主位,湯誠坐在他的左下首位置。

樓秉問:“湯將軍,不知你打算何時領兵攻京城,鏟除反賊,還社稷清明?”

湯誠相貌平平,材不算壯碩,整個人頗顯悍干練。

他穿著寬松的常服,低首飲了一口茶,才恭敬笑著道:“殿下不必著急,咱們西北軍常年征戰,對付那些宵小豈非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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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秉嘆道:“那為何將軍遲遲不肯點兵?”

“殿下有所不知,而今大盛除了盤踞京城及京畿地帶的史明,還有另外兩方勢力不可小覷。”

樓秉道:“你是說越王和慶王世子?”

“不錯。”湯誠面沉肅道,“他們打著勤王的旗號,正在大肆爭搶地盤,其野心昭然若揭。”

樓秉皺眉道:“這個時機不是正好?他們尚未真正勢,將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京城豈非更加合適?”

“然后呢?”湯誠反問。

樓秉不解:“然后什麼?”

“若是越王和慶王世子擁兵自重,殿下屆時是否還需要派兵去鎮?”

樓秉沉默。

西北軍可以調兵力,助他攻取京城,但要是再分力去攻打越州和慶州,確實有些吃不消。

“那將軍的意思是?”

湯誠肅容道:“等。”

“等多久?”

“殿下難道以為打仗是一朝一夕的事?”

湯誠語調雖和緩,卻幾分強勢。

“如今朝廷無法為咱們提供糧草,咱們只能自給自足。而今秋收未至,糧食沒有收上來,等到行軍打仗時,我拿什麼供養士卒和戰馬?”

樓秉面慚愧:“是孤太心急了,思慮不夠周全。”

“臣知道殿下只是憂心社稷,殿下不必妄自菲薄。”

樓秉笑了笑,“那等秋收后?”

湯誠笑而不答,只起拱手道:“殿下切莫多思,臣還有軍務理,先告退了。”

他走出營房,面上笑意漸漸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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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廢太子,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若非還有些用,他何必在這虛與委蛇?

湯誠走到軍師帳中,見軍師面前擺著一盤棋。

“你這棋,頗有些啊。”他坐到軍師對面說道。

軍師笑答:“比大盛局勢,如何?”

“半斤八兩。”

軍師失笑,“太子想讓你出兵勤王?”

“不錯,”湯誠手整理棋盤,將黑白棋子分開,“可越王和那個什麼慶王世子虎視眈眈,現在不是出兵的好時機。”

軍師邀請:“手談一局?”

“來。”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商討如何“勤王”。

“太子在咱們手上,這是咱們的優勢。”軍師道。

湯誠既點頭又搖頭。

他原本以為只要能掌控太子就可以,一旦京城到手,自己大權在握,又何懼其它?

只是沒想到,樓家也不全是慫貨。

如果只有越王就算了,他完全可以在樓秉登基后,借朝廷鎮反王之名剿殺越王。

屆時,天下將無人再能與他匹敵,包括樓秉在

可惜的是,越王之外,還有個慶王世子。

在天下人眼中,除了太子之外,這位慶王世子是最有資格坐上皇位的。

越王可以殺,慶王世子卻不能。

他現在的所有行為,盡皆合乎理,都是為了匡扶社稷。

湯誠心中犯難,一步棋便落了下乘。

“將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軍師笑看他一眼,“既然慶王世子打著‘勤王’的旗號,那就讓他一直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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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誠眉心微蹙,忽地豁然開朗。

“你是說……”

軍師頷首:“他既然發檄文討伐史明,號召天下有識之士奔赴慶州,咱們也可以借太子之名,發儲君令,命慶王世子、越王應召勤王。”

“妙!妙啊!”湯誠陡然起掌大笑。

“他們若不應召,便是不聽儲君之令,有謀逆之心,屆時咱們攻下京城,發兵除之自然師出有名;他們若應召,那就是答應勤王,有太子在,誰也別想當皇帝!”

只要他牢牢掌控太子,等太子登基后,朝廷上下皆聽自己號令,再伺機慢慢蠶食他們的勢力,等時機,自己便可取而代之!

他越想越興,不斷以拳擊掌,在帳中來回走

待他冷靜后,軍師才開口問:“將軍打算何時讓太子發布詔令?”

湯誠自然想盡快,但秋收的確是重中之重,秋收前,大軍不能輕舉妄

“等秋收后吧。”

慶州新城。

樓喻自從在新城宅子里住過一晚后,就經常歇在新城。

他要掌管七州政務,肩膀上的負擔比以往更重,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耽擱在路上。

他忙完公務出了總衙,又見霍延前來接應。

“軍營不忙嗎?”樓喻上了馬車問。

拿下湖州、江州、定州后,這三州的軍務都要進行接。

霍延需要將三州駐軍編慶軍,進行整合后再派兵前去駐守。

為慶軍最高統帥,霍延不可能不忙。

“屬下來向殿下匯報軍務。”

在外頭,霍延一直注意恪守君臣之禮。

樓喻笑道:“行。”

二人回到家,霍延路地燒熱水。

樓喻不太喜歡旁人伺候,一直以來,邊只有一個馮二筆,新房里也沒有其余仆役。

平日里這些事都是馮二筆做的,但霍延在的時候,馮二筆就很識趣地將空間留給他們。

樓喻很這種溫馨的氛圍。

沒有權力傾軋,沒有勾心斗角,只有來自人的和關心。

他從背后抱住霍延,腦袋靠在他堅實的背上,道:“不是有軍務匯報?怎麼不說?”

霍延頓了一下,轉將人抱在懷里。

“不是軍務,是私。”

他在樓喻額上親了一記,笑著說:“我想你了。”

兩人越來越忙,見面的時間也越來越,霍延心里的思念每天都像雜草一樣瘋長。

今天實在忍不住,迅速理完軍務,這才趕來新城相見。

樓喻眉眼彎彎:“我也想你了。”

灶膛里的火越燒越旺。

鍋爐里的水越來越燙。

好不容易見面,還要浪費什麼時間?

他們靠在廚房門上,放空大腦,拋掉一切俗務,放任自己陷昏天黑地。

霍延心里頭比火更熱,比水更燙。

不夠!

還是不夠!

他要怎樣才能澆滅足以燎原的烈焰?他要如何才能跟這個人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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