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樓喻已經攻取京城,但外頭還有太子,還有湯誠和越王虎視眈眈,除非太子死,除非樓喻不怕天下人恥笑和討伐,否則他是不可能當上皇帝的。
而湯誠,作為太子鏟除逆賊的靠山,雖無首功,卻依舊立有大功,未來權勢如何尚且不明,但可以想象的是,日后大盛江山,必將三足鼎立之勢。
樓喻既然除不了湯誠,又何必當著霍延的面問這樣的問題?當真不擔心霍延心中不忿?
他沙啞著嗓子道:“霍義跟我沒仇,我沒有必要害他。”
樓喻問:“所以你是幫兇,那麼主謀是誰?”
“如果我說是太子,你信嗎?”杜遷冷笑。
樓喻眸微冷:“你把我當傻子?”
太子是皇位繼承人,他只需要等正乾帝駕鶴西去,便可順利登上皇位,而且從太子的來看,他不是那種為了登上皇位而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他沒必要除掉霍義。
再說了,范文載是太子的老師,是太子一黨,也必不會同意太子做此有損社稷之事。
杜遷不由看向霍延,面譏笑:“你看,你的主子只想選擇對他有利的答案,卻不管霍家被害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霍延想都不用想:“比起你,我當然更信他。”
他又不是傻子。
這麼拙劣的離間計,怎麼杜遷就屢敗屢試呢?
樓喻聲音徹底冷下來:“你再廢話一個字,我不保證杜府脈還能見到明天的太。”
他慣于發號施令,上的威嚴與日俱增,此時冷下臉來,倒是頗帝王威儀。
杜遷竟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不得不低下頭顱。
他道:“是大行皇帝。”
大行皇帝就是正乾帝,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定廟號,只能先這麼稱呼。
他跟霍義無冤無仇,若沒有皇帝的命令,他又何必做這等對自己沒有任何好的事?
霍延拳頭握,嗓音艱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杜遷哂笑,“因為他怕啊。”
越沒有能力的人,就越害怕有能力的人。
正乾帝自己是個平庸的人,便見不得霍義這般經天緯地的人在他面前晃悠,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他是個廢!
于是,他頭腦一熱,霍義死了。
忠臣良將被殺,江山在這樣的庸主手里,如何能不?
他用不彩的手段除掉心頭大患,又拿天下百姓的命要挾藩王上繳兵權。
到最后,卻被自己的親子,聯合他最瞧不上的匪徒殺死。
何其荒唐可笑!
樓喻用力握住霍延輕的手,溫聲道:“他已經下去給霍將軍賠罪了。”
霍延眼眶泛紅,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就站在杜遷面前,毫未做掩飾。
杜遷又非純年,見二人雙手握,瞬間瞪大眼睛。
他震驚道:“你、你們……”
樓喻眉眼彎彎:“我們什麼?”
杜遷也不知是什麼心理,竟惋惜地看向霍延,嘆息一聲:“霍義若知曉自己的兒子竟淪為……只怕九泉之下也難心安。”
“杜遷,你真是無時不刻不在挑撥離間啊。”樓喻反諷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提霍將軍嗎?”
霍延沉聲道:“先考只會稱贊我做得好。”
杜遷:“……”
樓喻輕霍延手掌,角噙著笑意,心中盈滿甜。
剛了一下,就被對方整個包住。
杜遷:“……”
他頹喪道:“問完了嗎?”
樓喻說:“還有其他人嗎?”
“這種事自然越人知道越好。”
樓喻第一次對他出真切的笑意。
“多謝告知。”
他說完看了一下霍延。
霍延長劍在握,毫不猶豫穿杜遷心臟。
杜遷“嗬嗬”瞪著樓喻。
樓喻善心解釋:“我只說,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但沒說其他人會不會放啊。
杜遷是陷害霍家的幫兇,自然由霍延親自手合適。
雖然杜遷也幾次三番想要害樓喻,但都被樓喻化解,反而在樓喻上嘗到不苦頭,樓喻便“不忍”親自手。
就讓霍延一起代勞了吧。
史明已死,杜遷已死,其余員都不敢違抗,城中駐軍盡皆投降,整座皇城已在樓喻的掌控之中。
他站在金碧輝映的廣德殿,仰高階上的龍椅。
近在咫尺,手可及。
霍延低聲道:“阿喻明并日月,經天緯地,如何坐不得?”
樓喻失笑道:“匡扶社稷為我本愿,倘若我坐了上去,豈非給了湯誠攪風雨的借口?屆時天下又陷戰,百姓已然經不起折騰了。”
他轉看向霍延。
“更何況,慶州實力尚不足以制西北軍,既非名正言順,又無十萬雄獅,倒不如先讓太子登基,再謀大業。”
只有太子登基,天下才能暫時進一個和平過渡期。
不僅天下平息,慶州及其余七州皆會得到長足發展。
他已經占據大義和首功,又何必再掀風雨?
說到底,他現在的籌碼,還不足以干掉湯誠。
霍延認真問:“如果,太子遭遇不幸呢?”
“你覺得湯誠會不防?”樓喻搖首道,“西北軍守衛嚴,我能在京城和桐州安人手,那是因為天圣教本就無能,湯誠謹慎心細,很難。”
更何況,就算太子死了,他能登基,湯誠就會死心嗎?
不會。
湯誠會退回西北,并在西北當自己的土皇帝。
朝廷對西北的掌控將所剩無幾。
這不是樓喻想要看到的局面。
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選擇當皇帝并不是明智之舉。
但天下之主的何其大?
便是樓喻,方才都有些不愿清醒過來。
好在理智沒丟。
十一月初二,慶軍攻取桐州城。
十一月初三,慶軍攻取京城,誅賊首史明,俘叛軍數萬余人。
十一月初五,消息傳至西北軍和越軍中,湯誠嚇掉了手中的棋子,樓綜差點斷筷子。
什麼?慶軍已經打下京城了?怎麼會這麼快?
湯誠不可置信:“消息真的無誤?”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慶軍僅用兩天時間,就能連續攻破桐州城和京城!
湯誠就算自詡善戰,也不敢夸下這般海口。
桐州城就罷了,不是毫無可能。
但京城?
簡直匪夷所思。
軍師同樣被震住,他沉思半晌,忽道:“難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什麼青……”湯誠剛問出口,便又止住。
他瞪了軍師半晌,才繼續道:“就算是霍義,也不可能做到這般,霍二郎才多大?”
“所以說青出于藍。”軍師喟嘆一聲。
湯誠卻搖首:“這已非人力能,除非神力。”
他不信世上存在這樣的神力。
越王樓綜同樣不信。
他無數次問邊門客:“消息真的沒有搞錯?”
門客無奈道:“史明的尸還掛在天樞門外呢!”
樓綜:“……”
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整個世界都變了?
史明這麼慫包的嗎?居然連京城都沒守住?
沒守住也就算了,這他娘是連一天都沒守住啊!
他問:“那樓喻當皇帝了嗎?”
門客搖搖頭:“這倒沒聽說。”
樓綜不耐煩道:“行了,老子自己去京城瞧瞧!”
遂攜大軍往京城進發。
湯誠自然也立刻帶太子回京。
攻下京城后,樓喻讓人整頓京城外。
最重要的是先恢復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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