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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300

湯誠就借用樓秉的命,在一眾武將的護衛下,迅速沖向某一宮門。

短短數月,謝策本不可能完全掌控衛軍,衛軍里還有湯誠的暗樁。

這道宮門的守衛中,就有湯誠的人。

他既然敢宮,自然做好了準備。

不僅如此,鸞外侍從也都聽命于他。

漸漸地,湯誠的擁躉越來越多。

他們死死拖住謝策等人的腳步,讓湯誠得以逃出宮去!

眾人目驚懼。

皇城外都是湯誠的人馬,湯誠逃出去了,肯定會召集兵馬攻打皇城!

衛軍真能守得住嗎?

樓秉脖子上的傷口,不由了拳頭,在心里唾棄自己。

他還是不敢自殺。

若是方才他直接自戕,衛軍便可以將湯誠就地正法。

但他還是心存僥幸。

或許,皇城可以守住呢?

或許,他能等到樓喻來呢?

在親眼看到湯誠死之前,他舍不得死。

第九十七章

嘉熙二年四月廿六,嘉熙帝于廣德殿上宣詔,言明輔國大將軍湯誠克命一事,并誠請東安王樓喻繼承大統,以保樓氏江山社稷。

湯誠憤而拔劍,于大殿之上挾持嘉熙帝,犯上作,無法無天。

衛軍投鼠忌,不敢妄

后逆賊湯誠在湯黨保護下,迅速逃出宮門,封鎖京城外。

逃出宮城后,湯誠立刻召集人手,搜捕可能攜詔書的驛使,避免消息傳出。

但已經遲了。

當百還在廣德殿時,皇城城樓上便有人宣讀詔書。

京城外,該知道的都已知道。

湯誠總不可能將全城百姓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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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長了翅膀般飛出去,仿佛火星子落到油鍋里,歘然沸騰燃燒起來。

湯誠要造反啦!

陛下請求東安王匡扶社稷,繼承大統啦!

京城落賊子手里啦!

東安王你快來呀!

消息傳到樓喻耳中,樓喻已帶兵陳列萊州。

從他讓樓秉實施這個計劃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

在詔書的刺激下,在樓秉魚死網破的決心下,湯誠唯一的退路就是宮!

但詔書已下,他就算宮也不占理,天下勢必會像討伐史明那樣討伐他。

不過湯誠跟史明略有不同。

一年多來,湯誠利用輔國大將軍的權勢,將不州府守將都換了自己人。

從萊州到京城,尚有數州橫亙在中間,樓喻必須打過去。

而今慶軍已發展至六萬人,用六萬人攻一座城池,順利攻下的可能不小,但一定會造傷亡。

倘若一路推過去,恐怕到了京城,他們的兵馬只剩小半了。

小半兵馬如何攻破京城城門?

樓喻不由嘆口氣。

若是樓秉當真魚死網破,衛軍將湯誠殺于皇宮,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霍延知他因何嘆氣。

“皇城尚有衛軍把守,或許,他只是心存一吧。”

誰不想多活幾日?

樓秉是惜命的,他若不惜命,他當初就會和發妻子死在一起。

怕死有錯嗎?

沒有錯。

只是如果沒有那個能力保住皇城,樓秉最終還是會死,而且會讓更多的人死。

嘉熙二年五月初一,《慶州旬報》增刊發行。

要聞寫的正是湯誠企圖竊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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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版塊,全都是聲討湯誠的文章。

字字泣,句句誅心。

天下為之震,紛紛響應號召,支持東安王鏟除逆賊,肅清朝綱!

湯府。

湯誠氣急敗壞,兇神惡煞吼問:“都過去幾天了,為什麼沒有搜到!樓秉不是說詔書分派各地了嗎!”

手下戰戰兢兢:“將軍恕罪,小人已經將京城外翻了個底朝天,還通知了其余州府,確實沒有發現攜詔書的驛使。”

而今大盛,除東安王所轄八州、越王所在越州、一直鬧獨立的南邊和不問朝廷紛爭的北部邊疆,其余州府都在湯臣的掌控之下。

這是他強于史明的地方。

倘若真有驛使分派詔書,這些州府不可能發現不了蹤跡。

軍師細細思量,忽道:“或許,詔書并不存在。”

樓秉這麼說,也許只是想浪費他們的時間,從而拖延攻皇城的進度。

畢竟瞞著滿宮的耳目,寫一份詔書就已經相當難了,寫那麼多份無異于難上加難。

湯誠道:“不管怎麼說,衛軍大多是他的人。”

衛軍掩護,詔書的傳送和謄抄并非沒有可能。

京城不是沒有忠于皇室的,謝家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湯誠眼睛頓時瞪大。

謝家!

他連忙召來手下:“速去寧恩侯府查探況!”

謝家人之前不是殘疾就是廢,湯誠本沒放在眼里。

即便謝策起復,湯誠也不過嗤之以鼻。

謝策沒什麼大本事,謝信已經癱了,佟氏不過一個婦道人家,余下一個謝茂,估計味還沒散呢吧。

但,樓秉任用謝策,真的僅僅是為了給衛軍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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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畢竟是武將世家,先帝還在時,寧恩侯也算是權勢煊赫,或許謝信后尚有親信追隨。

但凡世家大族,私下多多會豢養暗衛。

這些暗衛從未顯人前,藏功夫一流,對樓秉來說,的確是一大助力。

湯誠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軍師瞧出他的心思,便安道:“當初史明京,謝家落魄了一段時間,恐怕已無力豢養所謂的暗衛,如今雖恢復榮譽,但比起當初,可差得太遠了。”

“說是這麼說,但謝家不得不除!”湯誠戾氣橫生。

“將軍且慢。”軍師建議道,“如今掌管衛軍的是謝策,謝策在宮,謝家人卻還在宮外,不妨先以謝家人的命相要挾?”

湯誠頷首:“言之有理。”

若是能以謝家人的命威脅謝策開宮門,他就不必強攻皇城,如此倒省去不麻煩。

然手下人查探回來,竟說道:“回將軍,謝府只剩下寧恩侯一人。”

湯誠有點懵:“佟氏和謝茂呢!”

“屬下不知。”

“那還不快去找!”

“是!”

不久后,手下返回稟報:“回將軍,聽說昨日有人看到寧恩侯府的馬車去了紫云觀。”

紫云觀!

湯誠和軍師對視一眼。

對啊,紫云觀!

那個勞什子觀主故意幫樓秉坑他,其中必有貓膩!

一直以來,紫云觀都超然外,不問凡塵,湯誠沒有太放在心上。

所以,就算青鶴觀主幫忙做戲,湯誠也只覺得樓秉不過是在垂死掙扎。

但或許,之前那些都只是掩人耳目的戲碼。

軍師悚然一驚:“陛下能將詔書送出宮,也有可能將玉璽送出宮。”

玉璽的重要自不必說。

沒有玉璽,湯誠就不能更改詔。

只要有玉璽在手,他就能用詔將樓氏宗親打發。

沒有誰愿意打仗,湯誠也一樣。

當然,即便矯詔對樓喻不管用,找不找得到玉璽都無所謂,可湯誠也不愿玉璽落樓喻之手,給對方增添籌碼。

他眉頭狠狠一擰:“肯定是被佟氏和謝茂帶去紫云觀了!來人,立刻帶兵包圍紫云觀,迫……”

“將軍且慢!”

軍師急急阻攔,“紫云觀乃道門圣地,天下信徒無數,若是貿然攻打紫云觀,恐激發百姓逆反之意。”

換皇帝他們可能不是那麼在意,但毀壞他們的信仰之地,那可就犯了眾怒了。

湯誠不信道,不覺得道觀有什麼特殊。

“信奉道觀的不過是一群愚民,老子管他們怎麼想!”

軍師想再勸,但看著湯誠毫不在意的神,便憋了回去。

湯誠不可能親自帶兵去圍道觀,遂只點了兩千兵待他們必須將道觀翻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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