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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307

謝茂心驚跳,慘白著臉說:“各位壯士,我就是個要飯的,上哪有什麼寶貝?”

“呵呵,”為首的目落在他,“這麼大的寶貝,當咱們眼瞎啊!”

謝茂連忙說:“這里面是我要飯的破碗,真不是什麼寶貝!”

“嗤!”為首之人蔑笑道,“聽你口音,是從京城來的吧?你一個乞丐,不在京城討飯,跑到咱們這小地方干什麼?別廢話了,快出來!否則咱兄弟們就不客氣了!”

謝茂苦著臉:“壯士們不知道嗎?京城都了!我一個要飯的,擔心被誤殺,只好出來避避風頭。”

京城了,匪徒們多有些耳聞。

他們半信半疑地看著謝茂。

為首的說:“那你把破碗掏出來給咱們瞧一瞧。”

謝茂:“……”

他緩緩手探向襟,從服里抓了十幾枚銅板,隨即手一揚,銅板稀里嘩啦地砸向匪徒,又落到地上。

有錢不撿是傻子!

匪眾立刻彎腰去撿銅板。

謝茂趁此機會,立刻轉就跑。

為首的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氣得火冒三丈,敲著匪眾的腦袋,“撿個屁撿!還不快追!”

謝茂一個人在前頭跑,一群匪徒在后追。

到底出武將世家,謝茂以前再不著調,底子還是有的。

若是在平時,他可能早就將他們甩遠了,可他現在神疲乏,腳上又起了泡,跑起來簡直痛不生。

腦子說要跑快點,可雙腳本不聽使喚。

太他娘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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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茂聽著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中不由飚出淚花。

玉璽和詔書不能丟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一隊人馬。

他連忙揮手高呼:“救命啊!救命啊!”

隊伍迎面而來,馬車旁一群高大威猛的漢子護衛左右,上穿著統一的裳。

謝茂一眼就看出這是富貴人家的護院。

馬車主人聽到呼救聲,便掀簾去看。

一群匪徒模樣的人,正在追一個乞丐模樣的人。

那乞丐看不清相貌,但能看出來年紀不大,倒也是個可憐人。

遂吩咐左右:“救下那個年。”

護院立刻上前。

一群匪徒看到威武的護院,紛紛止步不敢往前。

謝茂呲溜躲到護院們后,捂住狂跳的心臟。

差一點,就差一點。

他差一點就了謝家的罪人,為天下的罪人。

匪徒識時務,不敢跟護院,只好四散逃開。

謝茂立刻對馬車主人點頭哈腰道謝。

他不敢用標準的禮儀,就怕被人看出端倪。

馬車主人很客氣地應了一聲,然后吩咐護院繼續前行。

謝茂本來還擔心自己過不了前路,見這群人和自己同路,便厚著臉皮跟在隊伍后頭。

護院將此事報給主人,主人寬仁大方道:“讓他跟著罷。”

隊伍一路往東,謝茂越跟越覺得奇怪。

這分明就是跟他同路啊!

他這邊覺得奇怪,那幫子護院也覺得奇怪。

護院跟主人稟報:“老爺,那小乞丐竟然有錢買吃的。”

馬車主人說:“那就可能不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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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警惕問:“那要不要小人將他趕走?”

“不必了。”馬車主人道,“東安王已經攻下了州,不日就會抵達啟州境,或許那小乞丐跟咱們是一樣的呢。”

護院忍不住說:“老爺,您當真要將家財獻給東安王?”

馬車主人嘆道:“湯賊竊國,天下唯有東安王能夠匡扶社稷。《慶州旬報》我每一期都一字不落地看了,為東安王的懷和志向所折服。州之后便是啟州,啟州駐軍聽命于湯誠,屆時必有一戰。”

與其等慶軍攻城,還不如先去投誠。

州大營。

樓喻靠在榻上閉目養神,霍延替他按腦袋。

自攻破昆州后,慶軍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攻取兩個城池,在州境停下休整。

軍隊士氣高漲,意氣風發。

樓喻為萬軍統帥,自然也被這種染,腎上腺素不斷飆升,沸騰,急需要宣泄一番。

他忽然捉住霍延的手,將人拉到榻邊坐下。

簡易的木床一下承兩個人的重量,不滿地吱呀喚一聲。

霍延著薄甲,頭發干凈利落地束起,發冠樸素無華。

他在年后已經加了冠。

英姿颯爽,豪邁軒然。

樓喻上他凌厲俊的眉眼,低啞著嗓音,命令道:“親我。”

霍延雙眸深邃,俯首吻上他的

激烈的戰火讓兩人都興起來。

霍延托住樓喻后腦,手臂青筋暴起,在不斷的角逐中,兩人愈發用力。

仿佛要將對方吞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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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知道自己過于激了,但他不愿停下,他沉浸在這種緒中不可自拔。

刺激而迷人。

帳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霍延不得不松開,兇狠地盯著樓喻看。

來人是李樹。

帳后,見霍延眉間蹙,不由擔心問:“王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樓喻深吸一口氣,語調平穩道:“沒有,你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外頭又來了人,說要求見王爺。”

自從慶軍攻取昆州后,各州不斷有人來投誠。

有些是帶著全部家當,真心來投誠;有些則是想投機取巧,看能不能沾點

東安王繼承大統乃民心所向,不人都將家押在樓喻上。

錦上添花遠不及雪中送炭。

東安王養著六萬大軍,養著那麼多戰馬,怎麼可能不需要錢?

于是,各地富豪紛紛響應“勤王”號召,帶著錢以表支持。

樓喻本來很有錢,但因為修路,他的私庫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這些人的財,確實能夠給他提供助力。

但是,財可以收下,名可以記下,親自會見幾乎不可能。

除非對方帶來的是絕世珍寶。

樓喻懶洋洋道:“依照老規矩便可。”

李樹卻道:“王爺,有個人說有很重要的東西要親手給您。”

“什麼人?”

“一個乞丐,問他什麼他也不說。”

樓喻:“……”

他道:“什麼東西?”

李樹搖搖頭:“他說必須見了您之后才能拿出來。”

一般這樣的人他們都會打發走,但這個乞丐是跟著一位員外一起來的,看在員外慷慨豪爽的份上,李樹便沒趕乞丐走。

他將況告訴樓喻。

樓喻思索道:“一個員外和一個乞丐,這個組合很有意思啊。你說那個員外是從啟州來的,什麼名字?”

“他王珣。”

樓喻雙眸微微瞪大,這個名字好耳啊,他一定在哪里聽過!

啟州,王珣。

不就是那個培育棉花的員外嗎?

樓喻起了興致,便道:“你去將王珣和那個乞丐帶過來。”

“是!”

李樹退下后,樓喻便理了理頭發和襟,坐到桌案后頭。

霍延站在一旁,作護衛狀。

須臾,李樹領著兩人來到帳前。

見東安王之前是必須要搜的。

王珣極有風度地讓人搜了到謝茂時,卻遭到了他的拒絕。

謝茂雙手抱,乞求著李樹。

李樹眉頭皺起:“你干什麼呢!”

“東西必須見到東安王才能給!”

他認得李樹。

當初樓喻尚在京城當東安王時,謝茂見過他,知道他是樓喻的心腹重將,所以才敢跟他說有重要的東西給樓喻。

但不管怎麼說,在見到樓喻之前,他不能暴自己的份,也不能隨便把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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