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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315

霍延立刻直腰背,箭搭弦。

他手里的弓箭極為特殊,是霍煊據他的膂力專門研制出來的。

程可達二百三十步,沖勁極強。

箭支乃鋼鑄,堅實而銳利。

千軍萬馬中,一支箭凌空而去,如星馳電發,咻然向湯軍帥旗!

鋼制的箭尖準確釘旗桿,箭嗡然震,被鼓角聲和嘶吼聲淹沒。

下一刻,旗桿啪一聲斷裂。

帥旗轟然倒塌!

樓喻用遠鏡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揚一笑,即刻下達軍令。

傳令變換旗語,鼓手見罷,迅速擊鼓傳聲。

“咚咚——咚咚——咚咚——”

所有慶軍不約而同看向一個方向——湯軍的指揮臺。

帥旗真的倒了!

“湯賊已死!”

“湯賊已死!”

“湯賊已死!”

一時間,戰場上的慶軍全都高聲吶喊起來。

這是先前制定好的計劃,只要聽到特定的鼓聲,見湯軍帥旗倒塌,所有將士都必須喊出這句話。

湯軍正在力拼殺,陡然聽到這四個字,不由看向帥旗。

混戰之中,除卻指揮臺周圍,誰也看不清主帥到底是生是死。

他們只能據旗幟判斷。

帥旗真的斷了!

即便湯軍傳令想用旗語反駁,可大家都面臨生死危機,能空看一眼帥旗已是極致,哪有閑工夫去看旗語?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慶軍又高聲呼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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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既死,他們還有拼命的必要嗎?

湯軍頓時倒戈卸甲,束手就擒。

中軍指揮臺,湯誠驚恐萬狀。

湯軍一敗如水,已潰勢。

他呆呆著倒地的帥旗,聽著漸竭的鼓聲,看著軍旗紛紛倒下,不由脅肩累足、狼顧麕驚。

湯軍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已再無抵抗之力。

霍延率領輕騎,摧堅獲丑,直奔湯軍指揮臺。

他要親自斬下湯誠首級!

湯誠邊心腹撕心裂肺。

“大將軍!快撤啊!快撤啊!”

湯軍潰敗已定局。

染紅了桐州邊界,尸首堆積如山。

湯誠這才反應過來,在心腹將領的護衛下,立刻駕馬奔逃。

他已無暇去想兵敗一事,現在最關鍵的是保住命!

可是霍延早就盯上了他。

一支利箭刺破長空,星馳電掣般急至湯誠背心!

湯誠的心腹看見了。

按理說,他應該沖過去以擋箭,可他遲疑了。

正是這遲疑,要了湯誠的命。

銳利無比的箭尖刺穿湯誠的鎧甲,直直背心。

這一箭,霍延用了十十的力道。

在箭支的沖勁下,湯誠前傾,俯趴于馬上。

戰馬嘶鳴,仿佛在為主人哀泣。

霍延正要上前取其首級,不遠忽然沖來一隊重騎兵!

重騎兵極速截斷湯軍陣型,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只能等戰馬力竭。

他們在戰場上繞著圈兒跑,此時正面向湯誠及一眾心腹,橫沖直撞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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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心腹驚心駭目,肝膽俱裂。

在重騎兵的鐵蹄下,無人能夠生還,甚至連完整的尸首都沒法保住。

霍延估算出重騎兵的速度和距離,立刻沖上前,長刀砍下湯誠頭顱,再急轉馬頭,避開重騎兵的沖勢。

只聞后鬼哭狼嚎,慘連連。

重騎兵絕塵而去,徒留碎殘肢。

遍地狼藉中,已很難分辨出湯誠的尸

所幸,霍延及時割下了他的首級。

薄暮冥冥,霞萬道。

湯軍鼓衰力盡,紛紛倒戢干戈,繳械投降。

慶軍大獲全勝。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勝了!勝了!勝了!”

“太好了!太好了!”

“吾主萬歲!”

一聲萬歲響起,迅速席卷整片原野。

千軍萬馬齊聲嘶吼。

“吾主萬歲!”

“吾主萬歲!”

“吾主萬歲!”

金鼓如雷,號角聲起。

所有人都看向那一抹明黃的帥旗,跪地高呼。

他們熱淚滾滾,心中涌著無盡的崇敬與虔誠。

那是他們的主公。

那是天下為之稱頌的圣帝明王。

樓喻為萬軍緒所染,豪意頓生。

天高海闊,舍我其誰?

普天率土,四海九州,已盡在掌握之中。

不遠,一抹銀甲躍眼簾。

男人縱馬而來,手上拎著一,那用布包裹,布已被鮮

樓喻彎注視著他。

除卻千里金城,還有這樣一人共攜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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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復何求?

霍延行至樓喻面前,神懌氣愉,囅然而笑。

“王爺,湯賊首級在此,湯軍悉數歸服。”

樓喻神鄭重道:“諸位將士辛苦了,大軍休整一夜,明日進京!”

一聲令下,鳴金收鼓,眾人簇擁著樓喻回到營地。

收繳兵、清理戰場、掩埋尸、醫治傷兵等戰后事宜,在軍令之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昌奎之戰,慶軍繳獲湯軍兵甲數萬件,俘獲兵卒三萬余人。

消息一夜之間傳至京城。

京城尚有許湯軍駐守,聞言皆惶恐不安、棄城而逃。

百姓聞之,盡皆喜躍抃舞、興會淋漓。

湯賊已誅!

太好了!

慶軍大營。

會議桌上,所有將領全都心、神采飛揚。

他們抑制不住地抖。

明日京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會不明白。

樓喻坐在上首,任由他們興片刻,才開口道:“諸位,明日京可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李樹撓頭問。

湯誠的數萬大軍都已為他們的俘虜,即便京城尚有殘兵,也不足為慮。

“你這披頭散發的模樣,難道要讓京城老百姓笑話咱們嗎?”樓喻打趣一句。

眾人皆哈哈笑起來。

他們在戰場上殺敵,難免儀容狼狽。

反觀霍統領,回來后便整發換,依舊容,端正雅致。

一道上,他們比不過。

霍延問:“可要傳信至慶州?”

“當然,”樓喻頷首待道,“明日京落定后,立刻傳信回慶州,讓王府、總衙副部及以上員做好京準備。”

“是。”

五月廿七,慶軍從桐州昌奎拔營,于金照耀下向京城進發。

旌旗蔽日,刀戟遮天。

浩浩的隊伍如長龍般奔涌蜿蜒。

京城已無守將。

老百姓們壯著膽子爬到城樓上,極目遠眺。

他們從早看到晚,從清晨站到黃昏,從東方魚白等到金烏西墜。

終于——

獵獵旌旗映著漫天霞而來。

“慶軍來了!慶軍來了!慶軍來了!”

“是東安王啊!是東安王啊!”

“快!咱們快去迎接!”

“開城門!快開城門——”

如火星濺油鍋,人群瞬間沸騰起來。

他們激地奔下城樓,大開城門,秩序井然地涌至城外。

京城中尚存一些員。

他們本就忠于朝廷,知道東安王乃天命所歸,便召集百姓于城外排起隊伍,并組織樂隊列好陣仗。

當最后一縷芒消失于天際時,他們等來了浩然正氣、銳不可當的慶軍。

軍隊中,一抹明黃帥旗格外奪目。

其上碩大的“安”字莊嚴華貴,氣凌霄漢。

“真的是東安王啊啊啊啊!”

“快!快奏樂!”

霎那間,鑼鼓齊鳴,響徹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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