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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331

他能從樓喻各種惠民政策中看出,這位盛國的新皇會是一位懷廣闊、民如子的仁君。

如果能求得新皇為羅家翻案,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他沒有辦法見到樓喻,只能試圖通過周滿的關系實現愿

他來到勤政殿,本以為是周滿在他昏迷后幫了他,現在想想,這應該都是昭慶帝的安排。

而昭慶帝和定國公的關系,或許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樣。

羅逸這才明白,為什麼霍延會說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他的確是錯估了。

他不由苦笑一聲,真心實意地再次俯趴于地,高聲道:“罪民羅逸,懇請陛下為羅氏沉冤昭雪!”

樓喻這才轉過臉看他:“朕為何要幫你?”

羅逸眼中燃著兩團幽火:“罪民只是想求得陛下的恩典,罪民知道陛下厭惡于我,若陛下愿為羅家翻案,罪民定不再茍活于世,除此之外,罪民還有一要獻于陛下。”

“你是說西北軍的細作名單?”

羅逸:“……”

他確實掌握了細作名單,可是聽皇帝調侃的語氣,名單或許并沒有那麼重要。

他面誠懇:“陛下英明神武,是罪民班門弄斧了。罪民的確做了不錯事,但先考和羅家其余人都是無辜的,罪民懇請陛下為羅家平反!”

樓喻卻問:“當初湯誠明顯失勢,你為何還要跟隨他?”

羅逸不假思索道:“罪民曾答應過他要一直助他,不能違背諾言。”

他何嘗看不出湯誠的頹敗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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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發過誓,他必須要跟隨到底。

樓喻頷首:“如果朕替你洗刷羅家的冤屈,但要殺了你呢?”

“罪民不過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只要陛下還我羅家忠義之名,罪民定以死謝罪!”

只要羅家平反,他心甘愿去死。

“好。”樓喻淡淡道,“朕可以為羅家翻案,但朕需要你去辦一件事,辦完再死不遲。”

“罪民愿意效勞!”

過了兩日,楊繼安等將領向樓喻辭行,率一眾西北軍前往云州。

羅逸留了下來。

在樓喻的命令下,翻案的效率極高。

最后證據一匯總,真相大白。

眾人無不惋惜。

羅侍郎明明是忠君之人,卻被自己效忠的君主給冤殺了。

真慘。

羅家名譽恢復,羅家曾經被發配、被充作的男丁眷當然也可以回歸正常生活。

憾的是,羅家除了羅逸,已無一人在世。

因為接不了欺辱,羅家的眷們竟都已經含恨自殺了。

羅逸哭得不能自已。

暗部搜查羅家脈時,了解過羅家眷們的遭遇,那些遭遇簡直讓人目驚心。

樓喻看罷,更加堅定廢除這一制度的計劃。

,說白了,就是為了取悅員而存在。

員們覺得自己份高貴,尋常娼會玷污自己,遂想出這樣一個法子。

有的是從小培養的,有的是宦獲罪,由家中眷被充進去的。

份上來說,那些罪臣家的眷更能“配得上”狎員。

然這個制度的存在,對子何其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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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罪是否無辜,這些罪家中的眷基本都是無辜的。

因為們沒有參政議政的權利。

僅僅因為們的父親、丈夫或兒子犯了錯,們就要到這般不人道的懲罰,何其不公?

羅逸作為男丁,尚且能發配到西北尋求一線生機,他還可以立功,他還可以人賞識改頭換面,可那些眷呢?

打定主意后,樓喻便在朝會上宣布廢除制度一事。

意料之中,遭到了反對。

好像這群人就跟人過不去了。

好像他們不反對一下皇帝的政令,就顯得無能了一樣。

這次薛齊沒出列。

他有兒,可不想做這些造孽之事。

“陛下,那些本就是犯眷,這是們的命。”

“陛下,這個制度由來已久,不能說廢就廢啊!”

“陛下……”

大臣七八舌,列出制度存在的合理和必要

樓喻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慷慨陳詞。

直到有人發現不對勁,漸漸弱下聲音。

殿針落可聞。

樓喻笑著問:“都說完了?”

群臣低首不敢言。

樓喻擊掌道:“朕仔細聽了諸位的發言,覺得很有道理,諸位的想法的確值得借鑒。”

眾人:啥意思?陛下改了?

“朕突然覺得這個制度很有意思,但是吧,”樓喻忽然點名幾個大臣,“如果朕沒記錯,你們似乎經常出南風館,可見你們應該更喜歡年。”

那幾個大臣額上陡然冒出冷汗。

“那這個制度,對你們來說多麼不公平啊?”樓喻正道,“不如這樣,朕替你們做主,增設一條制度,日后犯家眷,不論男,皆可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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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有人出列:“陛下,男子怎能為?”

樓喻反問:“你是在看不起這幾位卿的喜好嗎?合著你可以樂,卻不允許別人樂?”

“……”

大盛有南風館,有孌,但畢竟是方的,小眾喜好不考慮在

薛齊忽然出列道:“陛下,臣以為,廢除制度乃利國利民之善舉!”

“薛卿有何見解?但說無妨。”

薛齊義正辭嚴道:“臣一直以為,為朝廷員,就應該兢兢業業、枵腹從公,而非日耽于樂、沉迷酒!廢除此制,于社稷百利而無一害!”

這話一出,一下子得罪了不人。

有人反駁:“難道薛尚書從不消遣?”

薛齊驕傲回道:“從不。”

那人:“……”

薛齊忽又變了面,沉嘆一聲:“諸位,你們家中也皆有親眷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

沒人能保證自己可以順遂一生。

或許哪一天,自己的妻也會到非人的折磨。

原本跳腳的員都不吭聲了。

他們也不是真的要反對,反正沒了,還有其它尋歡作樂的場所嘛。

樓喻開口道:“既然諸位大多不同意,那朕為了你們著想,便增設一條,日后若有員獲罪,犯及其所有親眷,依罪刑輕重,皆可教坊司供人玩樂,如何?”

眾臣忍不住旁的同僚,差點吐出來。

誰他娘的想要老頭子啊!

楊廣懷和范玉笙同時出列,表示同意廢除制度。

其余員便也跟著附和。

說到底,廢除制度,并沒有真正波及他們的利益。

他們沒必要跟皇帝死磕到底。

廢除制度一事,經筆詔書,迅速由中央傳至地方。

《京城旬報》也刊載了此事。

其余州府尚未察覺到什麼,慶州員和百姓倒是猜出幾分皇帝的意圖。

邵秋蘭捧著報紙笑道:“這大盛國的子,將來都會謝圣上的。”

想要真正全面提高子地位,實在太難太難了。

但,九層之臺,起于累土。

陛下從這些細枝末節,一點一點為子爭取選擇命運的機會,就是為了潛移默化地影響老百姓的思想。

從男同考,到廢除,都是在為子爭取權益。

邵秋蘭由衷激和嘆服。

“雖為善舉,”范文載搖首道,“可結果不一定是好事。”

邵秋蘭問:“怎麼說?”

“說是男同考,然真正愿意去參加考試的子又能有幾人?真正支持眷去報考的家庭又有幾戶?到時候,結果恐怕并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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