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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麼破》77

陸含之立即把手放到了宇文琝滿是刀繭的手上,放上去的時候還有些微怔。

這雙手實在不像是養尊優的親王,這刀繭大概得是常年握刀才能磨得出來的。

宇文琝也的確是常年握刀的人, 哪怕來迎親,都背上了他的沉珂。

門外禮樂再次響起, 陸含之上了花轎。

迎親隊伍朝朱雀大街走去, 半路剛好又和慢悠悠朝陸家走的迎親隊伍撞了個正著。

陸煦之和宇文琝還有楚王笑盈盈的打招呼,陸含之聽到靜也掀開轎簾往外看。

看到楚王騎著匹大白馬的時候他不干了:“不是, 為什麼二嫂可以騎馬, 我就得坐轎子?不行, 這也忒不公平了!”

楚王失笑,說道:“這轎子大概是給我準備的, 是不是弄錯了?”

因為楚王有孕, 怕迎親顛簸, 所以準備了一頂子, 一匹馬。

陸含之小紅人兒似的坐在轎子里, 說道:“那怎麼辦?要不我們換過來吧!”

喜婆一聽, 立即道:“使不得可使不得, 中途換轎不吉利啊!”

陸含之卻已經下了轎,上前把楚王扶了下來,說道:“有什麼不吉利?看我二嫂臉都白了,他最是不得累了。來,二嫂,你上轎。”

說陸含之把宇文玨扶上了轎,自己上了那匹白馬,一夾馬腹走到了宇文琝的奔煞跟前。

對面的陸煦之沒有意見,邊的宇文琝更是沒有意見。

這四個人三觀一致,最是不了那些約束和繁文縟節。

基本的禮儀可有,但是你這一路上這些零碎,實在太繁瑣累贅了。

而且宇文玨騎在馬上,的確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這可忙壞了兩個迎親隊伍,兩邊搭配的飾不同,換了轎就得換儀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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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匆匆忙忙,兩邊隊伍又開始分儀仗。

陸含之和宇文玨進門的時候,差點就誤了吉時。

好在是順順利利的拜完了天地,過了大禮。

就是這一通折騰下來,陸含之覺得有些疲憊,上還有點熱。

他覺得是沒休息好,加上累的,可能輕微冒了。

心里想著呆會兒休息的時候吃點板藍,便聽到有人通傳,閔親王送來賀禮。

陸含之并未房,因為小郎君是男子,比尋常子的自由權限要大一些。

而且他是親王妃,雖然不能做,卻也有一些同等特權。

一聽這位原著中聲名赫赫的閔親王來了,他立即興趣的跑到了門口,瞧瞧這位原著中把大皇子和四皇子耍的團團轉的小皇叔。

陸含之抬頭,恰好看到宇文明極一繡錦長袍,腰懸佩劍,頭戴描金紗帽,面含笑意的走了進來。

嗯,宇文家小變態男團又新添一名員。

這位小皇叔的確給人一種富貴閑散王爺的覺,上的行頭很有牌面兒,連帽子鞋面兒上都繡著金線。

看得出,也是個對外形極為看重的人。

后帶了一隊隨從,個個兒手里都捧著寶箱。

宇文琝親自上前迎接,朝宇文明極行了個長輩之禮:“侄兒拜見小皇叔。”

宇文明極手道:“阿琝快別多禮,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剛剛去過你大哥那邊,陸家真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啊!”

宇文琝慣常是一副面無表的冷臉,對待宇文明極也是別無二致。

原著中,宇文明極對小輩極好,尤其是對宇文琝。

他憐他出,常帶上他一起做雅集。

宇文琝雖然不喜歡,卻也愿意跟這位小皇叔多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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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之穿書以后,宇文琝也漸漸知道了這位小皇叔的底細和城府。

能做到明知對方想死自己,還能如常面對,宇文琝也是了不起了。

宇文明極讓隨從把賀禮放到院中的禮品堆放之,又有管家賬簿前來一一記錄了。

宇文明極才道:“皇兄今天可能過不來了,西域邊境告急,八百里加急今早剛剛送到。若非如此,皇兄應該早就到了。”

宇文琝略微一怔,說道:“西域邊境?皇叔可知是哪國犯邊?”

宇文明極璀然一笑,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小皇叔我,向來對國事無甚興趣。一切有皇兄,我只管吃喝玩樂便好!”

說完他還將折扇打開搖了搖,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陸含之:嘖嘖,你們宇文家族可以設一個家族奧斯卡了。

一個比一個會演,還一個比一個上鏡。

不過西域那邊竟然那麼快就開始鬧事了嗎?

小皇叔伙同西域鬧事的劇,原著中沒有那麼快。

大概是原著中一切都在按照小皇叔的設計線路在走,他設計功了大皇子,四皇子,最后才和太子正面鋒。

在與太子的正面鋒里,太子敗,小皇叔勝。

宇文明極要殺太子,是被主攔住了,也就有了那句經典的:“丫頭,你若不幸福,那我這后半生還有什麼意義。”

嘖嘖,蘇婉凝的盛世,還真是不一般。

而且就目前來看,蘇婉凝其實除了表面上了點挫,還并未傷及到實質。

是丟了陸家這個后盾,但的后宮大佬仍在啊!

宇文珺,于文璟,宇文明極……

陸含之正在發呆,宇文琝已經來到了眼前,他拍了拍陸含之的肩膀,說道:“阿蟬過來了,你要去抱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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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之朝外看,問道:“在哪兒呢?我的蟬兒呢?”

一提到阿蟬,陸含之的眼睛里便是十足的溫

宇文琝表示好酸,為什麼一個人的臉上會出現那麼富多彩又極度極端的兩種表

宇文琝咬了咬后槽牙,答道:“母妃抱著。”

陸含之一聽,便道:“哦,那不抱了,讓他們再多親近一會兒吧!”

戎貴妃難得出宮一趟,肯定特別想和阿蟬呆一會兒。

如陸含之所言,安親王府大擺喜宴,戎貴妃卻躲到了后院逗阿蟬。

阿蟬也是能干,幾個作就能把戎貴妃逗得哈哈直笑。

邊的大宮爾雅也是面帶笑意,看著摟著戎貴妃脖子叭唧在臉上親了一口的阿蟬道:“說來也奇,雖然我們小王爺模樣長得像安王殿下,這格可真是天壤之別。小王爺親人粘人,又會討長輩喜歡,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貴人。”

戎貴妃托著阿蟬的小胖臉兒道:“那可不是,我們阿蟬天生就是個貴人。哪有皇孫半歲便得封郡王的?我們阿蟬可是獨一份兒!”

說著戎貴妃便去撓阿蟬的,阿嬋一個沒站好,一屁蹲到了榻上。

一邊打滾一邊蹬踹著兩只小腳丫,咯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戎貴妃的臉上也是笑意大盛,一把抓住他的小腳丫,低頭卻看到了他腳上的幾個黑點。

一開始還以為這幾個黑點是阿蟬的腳踩到臟東西了,了幾下才發現竟是幾顆小痣。

戎貴妃立即來了爾雅一起圍觀,驚奇道:“你別說,阿蟬這腳上的黑痣,倒是徹徹底底的隨了阿琝。”

爾雅立即圍了過來,也跟著驚訝道:“哇!真的!娘娘,我們小王爺可真是貴人命格!四殿下足心痣而雜,主兇煞。小王爺則是周周正正的北斗狀,這是順應天命之相啊!”

戎貴妃的臉上卻是不見了喜,立即給阿蟬套上了小子,思忖片刻后道:“此事,萬萬不可外傳。”

爾雅知道天命之說非同小可,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爾雅定會守口如瓶。”

阿蟬腳踏七星之事,那個兒媳陸含之也從未提過。

看來這孩子也是個心中有數的,不愿讓阿蟬的命格暴于眾人眼前,反倒是了一個活箭靶。

戎貴妃微微嘆了口氣,最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靜而風不止,但愿這些小輩們都能平安無虞的過一輩子。

馬上到了喜宴之時,戎貴妃便抱了阿蟬去了前廳花園。

雖是喜宴,卻也沒有多麼拘泥于形式。

皇帝不過來了,眾人也便玩兒得更痛快些。

宇文明極帶著一幫文人雅士搞了一個“曲水流觴”,一邊飲酒一邊作詩為新人送上祝福詩作。

詩作寫在紅紙上,寫完便到安親王家的廊柱上。

有意境,有雅趣,陸含之也跟著看了一會兒。

只是這會兒他的神越發有些不好,不但上有些發熱,同時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著回屋去喝點藥,卻又被宇文明極那幫雅士給拉住,讓他跟著一起詩。

陸含之只好吸了吸鼻子,再忍忍。

他想了想,相思的詩他還是會背很多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似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空一縷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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