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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麼破》92

看著經卷被燒完,陸含之終于松了口氣。

他深知越是位高權重之人,帶給蘇婉凝的好越多,于是不敢在太后這里懈怠。

這白瓷觀音的上有一個低階的符咒,且是有時間限制的,算是系統的福利道

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就能同時完三個任務,這三個任務完后,便能兌換新的永久型道

陸含之覺得,只要防好幾個關鍵的人,別再被蘇婉凝控制,以后再見招拆招,應該會好打很多。

太后足足祭拜了近半個時辰,才終于作罷。

陸含之上前將太后扶了起來,也跟著給觀音上了柱香,才開口道:“太后,這是白瓷。”

太后疑道:“瓷?這……怎麼可能?瓷都是灰紅之,哪有這種通潤澤的白?”

陸含之答道:“要麼怎麼說是天降祥瑞呢?臣無意間發現了可燒制出白瓷的高嶺土,這高嶺土與普通的陶土不同。它所燒制出的皿通潤澤,質地細膩。剛好,臣準備了一套瓷贈予皇上。”

皇帝一聽,還有自己的禮

其實他剛剛就對這燒制觀音的材質產生興趣了,一聽說是瓷,便更來了興致。

陸含之讓旁的宮將自己之前那個錦盒拿了出來,正是那套六福順意套裝。

陸含之將錦盒放到桌子上,打開錦盒,說道:“皇上請看,此為六福順意,一壺,兩盞,一勺,一碗。”還有一皿,正是觀音的凈瓶。

皇帝拿起那造型別致的茶壺欣賞了半天,皇帝茶,有了好的茶,當然高興。

茶壺一手,皇帝的角便勾了起來,笑道:“祥瑞,真不愧是祥瑞啊!哈哈來人!賞!”

陸含之立即跪地,只聽皇帝道:“安親王妃陸含之獻上祥瑞有功,特賜黃金萬兩,準其去朕的私庫選兩樣珍寶。再賜其金鑲玉腰牌一個,準其隨時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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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含之一聽,立即一個頭磕到了地上,高呼:“謝皇上恩賞,萬歲萬歲萬萬歲。”

場中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金鑲玉腰牌。

誰的手上有金鑲玉腰牌呢?

皇后的手上。

然而皇后被足,皇帝收走了的腰牌。

整個皇宮里,只有這一塊金鑲玉。

然而皇帝卻賜給了陸含之金鑲玉腰牌,這是作何打算?

很快,太監便端了金鑲玉腰牌過來,到了陸含之的手上。

陸含之剛接過腰牌,皇后便不淡定了。

關于宮中腰牌的等級,陸含之并不懂。

但是宮中這些達貴人,包括他父母可是都懂。

陸思危一聽皇帝賜了他小兒子金鑲玉腰牌,瞬間就開始疑

宮人是沒有腰牌的,皇子手中的玉牌,可自由出皇宮,但每月卻只能三次后宮。

命婦所賜的腰牌是銅腰牌,每月只可宮三次。

比如蘇婉凝,的手中便是銅腰牌。

可不要瞧不起這銅腰牌,就連昭云郡主的手里,也只是銅腰牌。

除非太后或者皇后宣昭,否則也只能宮三次。

唯有皇后,是金鑲玉的腰牌,也是擁有自由出皇宮權力的唯一后宮之人。

可是這后宮中僅有的一枚金鑲玉腰牌,卻被皇帝賜給了陸含之。

不怪圣旨一下,所有人都在氣。

唯一反應如常的就只有太后,正招呼著幾名小太監,將瓷觀音移進佛堂,的正供奉位正好還空缺著。

皇后見太后不為所,更加生氣了,直接起道:“皇上!臣妾不服!”

皇帝輕輕哼笑一聲:“皇后哪里不服?”

皇后道:“自圣祖皇帝起,中宮執掌金鑲玉腰牌,皇上為何要把它賜給一個親王妃?”

說到后面,皇后的臉上竟染上了層層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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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頭看了看滿堂的文武百,說道:“有事晚上說吧!”

皇后卻不依不饒,仍是跪地爭辯道:“皇上總要給臣妾一個公道吧?”

皇帝收回視線,又低頭朝皇后看了一眼,上前走了兩步,說道:“公道?好,朕今日便給皇后一個公道。尹氏不賢,無德,廢其皇后封號!今日起搬離中宮,足離恨殿靜思己過!”

離恨殿,冷宮。

第82章第 82 章

皇帝圣旨一下, 整個慈寧宮里一片寂靜。

唯有太后指揮著小太監請觀音的碾之聲。

就連太子都仿佛是后知后覺, 他幾步上前跪到了皇后側,問道:“父皇!父皇息怒!不知母后所犯何錯, 竟到了廢后的地步?”

皇帝按著突突直跳的太,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歲。

他低頭看著那對母子, 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起。

而前幾日剛剛重獲監國之權的太子, 也沒想到自己竟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本以為他重獲了監國之權,他的母后早晚有一天會被皇上解了足,重掌印。

可是重掌印沒等來, 卻等來了廢后。

后面的蘇婉凝也是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連串的作, 為什麼得來這樣一個結果?

皇帝終于開口了, 他緩緩閉了閉眼睛,顯然頭疼的厲害。

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慈寧宮中回著:“朕……本給你, 給尹家,給平梧留下最后的面。奈何,你自己求著朕現在下這個召書。”

皇后傻眼, 眾眷也見識了一場什麼伴君如伴虎。

瞬間皇后被小太監架了出去, 皇帝卻最終沒給出一個理由。

陸含之手里著那個金鑲玉腰牌, 著嗓子問宇文琝:“這一出很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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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琝道:“預料之中。”

陸含之若有所思,這大概就是宇文琝所說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皇帝廢后, 只說了一個不賢, 無德, 卻并未說理由。

原因就是他的理由本站不住,經不起嚴查。

哪怕嚴查了,無非兩種結果。

一個結果是尹氏豢養死士是真,這麼一來整個尹氏便都要被連拔起。

第二個結果是尹氏豢養死士是假,那麼就是有人栽贓。

查找栽贓之人難,想知道栽贓之人的目的卻簡單。

皇帝也清楚,栽贓之人想讓尹氏倒,便和戎氏不了干系。

他前些年打戎氏,如今戎氏被到了極限,若再下去恐怕會有所反彈。

皇帝對尹氏一向寬容,而這份寬容,卻也會帶來尹氏的驕縱。

想要權衡,無非給出一個讓兩方勢力都無法得逞的結果。

即,廢了尹氏在宮的地位,以警告其手得過長了。

另一方面,重用太子,仍不讓戎氏有機可乘。

有時候皇帝也是無奈,明知你要與虎謀皮,偏偏還得用你。

若是一言不和便全殺,便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比如暴君大大登基后,殺得上朝時只剩下了幾個人,終于覺得人生了無趣味,自焚了。

但也不得不說,宇文琝對他爹的了解真的到了極致。

他的多疑,以及他后思慮過重。

還有就是……不會用人,該整飭的不整飭,不該整飭的瞎倒騰。

戎家滿門忠烈,兒孫尸骨遍五疆,卻讓將門心寒。

什麼時候他才能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一個人最有資格反,卻從不反,這樣的決心仍然沒能讓他醒悟。

看來是兒時被外戚干政嚇怕了,便一直裝睡了下去。

從太后的壽宴上回來時,陸含之唏噓嘆。

扯著宇文琝的袖子一直在和他說話:“你父皇給我這個金鑲玉腰牌是幾個意思?他是不是要重用你?你既沒有親生母妃,也沒表現出野心,他是不是想要培養你一下?”

宇文琝道:“不可能,他仍然會把皇位傳給太子。”

陸含之的搐了一下,問道:“然后廢了他娘的后位?”

說完這話,陸含之覺得自己了個口。

好在宇文琝沒覺察出什麼,他答道:“皇后再怎麼疼兒子,也是外戚。皇上忌憚外戚,皇后手得越長,他就越忌憚。而且這個腰牌,他不給你,也會給別人,只是為了下皇后的面子。”

陸含之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類似去母留子?”

宇文琝道:“大概是這個意思。”

陸含之又問道:“他就這麼賞識宇文珺這個兒子?”

宇文琝道:“因為他長得像尹平梧。”

“哇?”陸含之好驚訝好驚訝,隨即又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外甥隨舅。”

當晚,右相尹連夜宮面圣,直呆到三更才出宮回府。

陸含之收到了宮里送出來的傳信,不用猜也是吳公公送出來的。

只說是尹相當晚再三表了忠心,怒斥栽贓嫁禍之人,愿告老還鄉,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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