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堯道:“師父不是都知道的嗎?不喜歡,又怎麼會為他生下阿堯?”
中年男人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京城本是虎狼窩,你真不該回來,更不該一直呆在這里。
但堯兒的事……他終究是放不下吧!
安親王府,小六子手中一把重劍,耍得虎虎生風。
阿蟬和阿樞托著腮坐在演武場邊看著,重劍鏘然落地,竟能地半尺。
阿蟬和阿樞很是棒場的拍手好,阿蟬還一邊拍手一邊迎上小六子。
這半年多的時間,小六子長高了一個頭。
結實了很多,更是有力氣了。
他上前把阿蟬抱了起來,說道:“師弟,離演武場遠一點,傷到你怎麼辦?”
阿蟬咧開喂喂笑,手去小六子的臉。
小六子雖然長高了,卻仍是細細瘦瘦,耍這重劍對他來說的確有點力不從心了。
但是他立誓,一定要全部繼承師父缽。
他修文習武,不為建功立業,更不為盡忠報國,只為保護阿蟬。
他的養母阿滿被稱為忠仆,他其實也不過是個仆人之后,便是阿蟬的家奴。
如今他家主爺憐憫,才能小王爺一聲師弟。
爺說,讓他把腦子里那些屎一般的思想清理掉,說這世間都是人,哪兒來的奴。
可他就是無大志,只想做阿蟬的仆人。
只要能保護好他,就是此生自己最大的愿了。
阿蟬對小六子一笑,嘿嘿道:“哥哥……”
小六子認真問道:“嗯?師弟是想喝,還是想吃點心?”
阿蟬道:“駕!駕!駕!”
小六子的臉上出幾分為難,說道:“呃……師弟想騎馬馬?”
阿蟬點頭,繼續笑道:“爹爹!!駕駕!!”
小六子更為難了:“師父和師爹都去了西疆,沒辦法陪你玩騎馬馬。師哥陪你玩好不好?”
阿蟬點頭,小六子便高高舉起他,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幸虧我們小六子是習武的,否則這個實心的小鐵塊,大概要把小六子這個剛剛不到五十斤的崽垮了。
小六子子溫和又堅韌,他從小在惡劣的環境里長大,是個懂得惜福的人。
阿蟬手里拿著阿樞給他做的小木風車,騎在小六子的脖子上,開心的隨著小六子的步法轉圈圈,一邊轉圈圈一邊歡呼著。
孩子們的快樂總是特別簡單,阿蟬這樣就可以開心的玩一整天。
小六子干脆把他當了人形沙袋,一騰一挪的練起了輕功。
阿樞跟在他們后傻笑著,三個人的歡笑聲在安親王府的院子里久久回。
西疆,陸含之終于收到了西域六國聯盟的明確回信。
陸含之打算扮宇文琝的隨從,一起跟去談判。
宇文琝想都沒想便道:“不行,你必須要在大營等著。”
因為陸含之來西疆,是個,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各方面,宇文琝都把他來軍營的消息了下來。
他的親兵和戎家軍自然會守口如瓶,唯一的變數是扎克。
但是扎克吃了陸含之用糞水和的漬泥,還沒有吃解藥,所以他那邊也是安全的。
宇文琝知道陸含之想跟著一起去是擔心他們,但他上有孕,明天免不了打斗,這樣太危險了。
本來他千里迢迢跑來西疆就已經很危險了,他不可能再讓他置于險境。
陸含之卻很堅持,此次談判他必須要去,否則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陸含之道:“我白跑一趟事小,如果真的因為我沒去而被他們鉆了空子,到時候整個大營里只剩我一個,你覺得我能對付得了他們嗎?阿琝,二哥,我是個小郎君!我傾國傾城貌無雙!”
陸煦之:……
宇文琝:……
陸含之接著道:“萬一兵敗,他們抓住我,會對我做什麼,你們可曾想過后果?”
宇文琝的角了,說道:“我們不會兵敗的。”
陸含之道:“萬一有人會對你們用蠱呢?用神攻擊呢?用巫呢?這些都是未知的!所以必須讓我去,只有我才能防得了他們的神攻擊!”
他可以確定蘇婉凝沒有跟來,但他不敢確定這里有沒有的同伙。
宇文琝想說,不論什麼樣的蠱都控制不了我,什麼樣的神攻擊也打不敗我對你的這份深。
可是他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麼,他都會去的。
而且他也知道,不論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自己都能護住他。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宇文琝道:“那你時刻跟在我后,穿上銀護甲,不許離開我側。”
陸含之道:“放心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半步的,你要保護好我啊!”
宇文琝無奈,只得讓通信兵回信,說他會帶一行十三人到場。
地點再三敲定,選在了三國界之。
那里有一家客棧,臨時收為兵用。
老板是個妖嬈艷的婦人,手底下養了一干打手。
陸含之一進這客棧,便覺察出了這客棧不一般。
一個人,把客棧開在三國叉。
往來行商雖不,但在這種荒僻之,沒有兩把刷子肯定是開不起來的。
負責牽頭的使者給了老板一錠金子,今日的客棧算是被包下來了。
陸含之騎著匹白馬,跟在宇文琝和陸煦之的后。
跟他們來的還有一營兵,全都埋伏在四遭。
陸含之下馬,卻被宇文琝給扶住,在他耳邊低聲道:“客棧周圍有伏兵。”
陸含之瞪眼:“你怎麼發現的?”
宇文琝道:“習武者的直覺。”
陸含之哦了一聲,如果能被察覺,說明是明崗,不足為患。
三人進了客棧,隨即便看到五國來使一字排開,一個年輕的男人被綁在地上,正一臉憤的看著那五國來使。
陸含之在后面觀察著,那被綁在地上的應該就是西番國的國王。
他們既然想好了賣隊友,肯定會把戲做足,給大昭一個完的答卷。
宇文琝話不多,上前便有人給他搬了凳子,坐到了桌前。
同樣,陸煦之也被請到了桌前,五個西域聯盟使者朝他們行了個禮。
宇文琝和陸煦之回禮,而后紛紛就座。
為首的是茲國的特使,他起十分有禮貌的對宇文琝和陸煦之笑了笑,開口道:“尊敬的大昭來使,既然我們決定坐下來談判,那就要不計前嫌,既往不咎。不如一起先坐下來喝一杯,我讓麗的老板娘姑娘給大家準備了烤全羊和葡萄酒,請先嘗嘗我們心準備的味吧!”
說完他拍了拍手,充滿異域風的樂聲便響了起來。
幾名西域踩著鼓點,端了不味佳肴上來。
一只烤全羊,也在一名段兒妖嬈的婦人引領下被抬了上來。
那為首的婦人,正是客棧老板娘,長孫。
第127章 第 127 章
長孫走路, 讓陸含之見識了什麼做搖曳生姿。
一襲紅紗, 臍,圓潤的肚臍上還戴了個blingbling的臍釘。
每走一步,那臍釘便跟著晃一下, 幾名特使的眼睛便隨著那臍釘晃來晃去。
陸含之嘖了一聲,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要選在這里談判了。
但凡是個自控力不強的, 都能被姑娘的段兒勾走了魂兒。
把烤全羊放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長孫朝眾人輕輕一揖, 每一個作仿佛都是經過百千遍的練習,恰到好的款款奪目。
妖嬈, 靈巧, 人。
長孫端起一個黃金鑲嵌寶石的酒壺, 上前給宇文琝倒酒,倒完酒后對宇文琝說道:“王爺請慢用,酒水劣, 您萬萬不要嫌棄。”
陸含之:“噗……”
咳咳咳咳咳。
眾人朝陸含之看了過來,包括長孫。
戴著紅面紗, 涂了卡姿蘭大眼睛的長孫對陸含之也是一笑, 十分有禮, 不解道:“這位俊俏的軍爺為何發笑?”
陸含之一邊擺手一邊又呷了一口茶,把那咳聲生生給了下去。
雖然他知道這樣太沒有禮貌,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 他真的忍不住。
誰能想到段兒如此妖嬈艷的長孫, 竟然是個裝大佬。
剛剛開口的那一刻, 陸含之就覺得仿佛一個小太監。
但是在座的所有男人仿佛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他們扔拈著下上的胡子,欣賞著長孫的妖嬈姿。
陸含之這才知道,原來西域這邊是有欣賞裝大佬習慣的嗎?
好在這位長孫姑娘并沒有在場中呆得太久,而是倒完酒后,便帶著的一干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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