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句,真敬業。
男人從背后摟住白發青年的腰,暗金的瞳孔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一片晦。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指尖反而順著青年修長的脖/頸,落到對方鎖骨那片詭異又有奇特的花紋上。
布料特有的/挲質在皮/上打轉,順著領口敞開的空隙落到口另一塊花紋。
手指很冷,甚至也不帶多力道。
但僅僅如此,宗九依舊覺自己先前抑了許久的東西在這一瞬間發了。
他比平常人還要蒼白的臉登時泛起不正常的紅意,狹長的雙眸有片刻失神,甚至就連站著的重心也維持不住,直直癱到后的惡魔上,只能借助摟著他的那只手才能勉強不倒下去。
宗九在心里狂罵。
他敢說這輩子自己都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至在這種方面,絕對沒有過。
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先前莫名其妙的氣氛驟然散去,變得曖.昧起來。
黑發惡魔的臉上重新掛上了往常那樣漫不經心的笑容,指尖隔空碾碎了形耳麥,充滿惡意地在魔師.上打轉。
他懶洋洋地抬了抬手,浴室里的燈便驟然亮起。
過朦朦朧朧的視線,宗九在浴室門的玻璃倒影上看見了自己。
青年被后影里的人攔腰抱著,白發散地在臉側,.的白襯衫松松.垮垮地在上,約約還能見里的,.口不正常而急促地起伏著,臉紅到不像話。
“瞧瞧,瞧瞧。”
惡魔慢條斯理地說著,視線緩慢地般劃過倒影上青年的每一寸。
男人滿意地凝視著倒影里佳肴的模樣,就像一位老練的食客那樣,開始著手盤算著該從哪里手才能更好地品嘗味。
“這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魔師如今的模樣。”
他明明什麼也沒干,僅僅只是最簡單的視線注視也能夠讓宗九的思緒更加往混沌淪陷一層,氣得人牙。
在邪神的詛咒下,任何一個微小的作都會引來一連串連鎖反應。
宗九都不需要低頭,就知道當初他嘲笑惡魔發/的報應重現在了自己的上。
莫名的,他有些煩躁,冷下聲音開口:“說完了?”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欣賞我的狼狽,那你現在看完就可以滾了。”
惡魔卻攤開了手,無辜地說道:“我親的魔師閣下,你怎麼會認為我來是僅僅為了欣賞你的狼狽呢?”
“恰恰相反......你現在的這幅模樣,我實在是滿意極了。”
為了驗證他的說辭,惡魔將人越發往自己懷里摟了些,好讓對方更加切實到自己的熱,語氣戲謔。
“想當初在那舞會的夜晚,魔師先生輕而易舉給人點火,最后卻留下可憐的惡魔在冰冷的地上躺著,唉。”
他嘆氣道:“那可真是一個長夜漫漫,孤枕難眠的夜晚。”
男人低下頭來,緩慢地啄著他的頸側,冷得像是有一條爬行游過。
好聞的冷調雪松木味籠罩著他的,更加讓人生起/趣。
“當初做出這麼無的舉后,冷淡的魔師先生是否設想過自己如今的境?”
“嗤。”
聽惡魔說了這麼多,宗九反倒越發放松下來。
他仍舊維持著這個懶洋洋的姿態。
即使心里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宗九依舊強撐著,瘋狂在宿敵面前蹦跶挑釁。
白發青年挑眉:“說完了?說完了就滾。”
以惡魔的惡趣味,當初求/歡被拒,心里多半就記了一筆。現在明明自己同樣得不像話,還要在這里和他言語周旋,不就是想讓他主嗎?
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通常是敵人。但宗九偏偏就不上套。
都他媽是男人,遇到這種破事還不能用五指姑娘解決了?
都怪no.1,他要是不來,宗九覺得自己還能在詛咒的況下撐一會。
偏偏他就來了,來了后沒有任何用就算了,火上澆油就算了,還一大堆廢話。
本來這種況,就算是做了,那也是各取所需。
但要他低頭?笑話。
宗九一邊想著,也懶得管惡魔走不走。
反正他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非要說恥心這種東西,缺失的人會有嗎?
在經歷了于邪神面前扮演邪神,高呼自己是世界之王,深空星海之主哈斯塔后,任何的事都無法打敗魔師了!就算在宿敵面前解決生/理需/求也一樣!
于是宗九重蹈覆轍,堅定地做出了再度臉挑釁的舉。
魔師從來沒干過這檔子事,但如今是特殊況,敏.到不可思議。幾乎是剛剛覆上去,他就不自主地從.嚨里發出一聲滿足地喟.嘆,撓得人丟盔棄甲,潰不軍。
倒影里的白發青年舒服地瞇起眼睛,作生/疏,本就沒有章法可言。
他一邊重復著一個作,一邊繼續火上澆油:“看夠了就滾。你幫不幫,大不了我找外面的鬼影帝解決一下,反正劇本上也是這麼寫的,都是年人了,各取所需,誰care......”
下一秒,危險的氣息自四面八方籠罩了他。
宗九被住后頸,登時一個激靈,傀儡將他的雙手牢牢束縛到了影里。
惡魔選擇了直接堵住那張喋喋不休挑釁他的。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接吻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知不覺已經變得理所當然,就好像不死不休的宿敵關系天生就該這樣。
他們依舊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到那個超S級副本的結局,不管是惡魔突然的出現,還是宗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后眼神的最后一瞥。
就像審判日一樣。
有些東西注定只會潛移默化地改變。
另一只冰冷手代替了他。
那個剎那,宗九冷得直發抖,差點直接就沒興致了。
然而,他很快就沒有思考這些七八糟的余地。
一改當初宗九對惡魔技不行的批判,對方如今不知道在主系統那里兌換了什麼進化升級的東西,手活好到不可思議。
那只冷如寒冰的書不不慢地掌控著他,讓他高云巔,也讓他跌谷底。
“舒服嗎?”
黑發惡魔在他耳邊惡劣地在輕笑,像是在嘲笑他陷囹圄卻依舊自不量力的挑釁。
“你......”
白發青年的瞳孔里泛起一層生生被冷出來的生理淚水,霧蒙蒙的,渾不正常地痙.攣,反倒越陷越.深。
原先猶帶冷意的空氣也燥/熱起來,青年死死咬牙關,不愿發出任何聲音。
這種事,自己干和別人干是兩個概念。
是第一次,又是在詛咒加的況下。幾乎沒幾分鐘,宗九就覺自己被高高拋起。
冰冷的涼水從浴室高的蓬蓬灑下,因為年久失修,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使用。從蓬蓬頭里噴出來的水一滴一滴的,甚至連不線,噠噠地粘在白的手套上,抖兩下,看起來可憐極了。
抑不住的笑聲從男人嚨里響起,伴隨著膛的鼓,極力展現了他如今的愉悅。
然而惡魔也沒能笑多久。抓住不應.期機會的白發青年冷笑連連,趁著這個敵人放松警惕的大好機會,拎著手里的理學圣劍就往后去,堪稱提上子翻臉不認人。
能夠和天使對打的道全力一擊會發生什麼?
如今立馬就能給出答案,因為惡魔在沒有防備的況下直接被飽含怒氣的魔師一拐子回了影里。
no.1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片刻后反倒放聲大笑。
他猩紅的舌尖輕輕在手套仍然沾染的溫熱上刮過,愉悅地瞇起眼睛,一副心很好的模樣。
魔師一定不會知道,他的味道有多香。
......
宗九鐵青著一張臉走出了浴室。
他和惡魔一樣,在這方面都是十分坦誠的人。所以別說是幾乎沒發生什麼,就算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可能出這樣差距的表。
......歸結底,其實主要還是為男人的自尊心到了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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