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前剛來就聽到這句，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仗著董大山聽不見自己的話，向司懷吐槽：“這傻大個突然變得油腔調的了？”

司懷想了想：“可能因為和鬼談刺激了吧。”

“這有什麼刺激的！”

姚前憤憤不平地說：“我都找不到鬼談！”

司懷：“……”

抱怨完，姚前開始說正事：“對了，觀主，我打聽過了。”

“最近商來了不道士，藍袍道士數不勝數，目前沒有鬼發現可疑的道士。”

“至于您說的附的事，猛婆說好幾十年前國發生過這種事，況是什麼樣的，就不清楚了。”

姚前提議道：“咱們道觀不是快要進道協了嗎？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司懷應了一聲，把藍袍道士的模樣簡單地描述了下，對姚前說：“如果看到類似的人，就注意一下。”

姚前點點頭：“好嘞。”

董大山掛掉電話，正想和司懷分剛剛的事，一扭頭，只見司懷對著空無一人的臺說著什麼。

“你在和誰說話呢？”

“咱們道天觀的財務。”

司懷對姚前說：“這是咱們道天觀的淘寶客服。”

姚前恍然，原來這傻大個也是自己人，難怪司觀主沒有避著他。

思索片刻，姚前顯出形，對董大山揮了揮手：“你好。”

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鬼，董大山麻了。

等司懷燒了元寶，姚前樂呵呵地捧著工資離開，董大山才慢吞吞回過神：“司懷，咱們道觀該不會只有我一個員工是活人吧？”

司懷：“怎麼可能，我不是人麼？”

董大山：“……除了你，還有別人麼？”

他著重強調了人字。

司懷瞥了他一眼：“當然有。”

“陸修之是咱們道觀的監院，老司他老婆是咱們道觀的容顧問。”

董大山：“……”

好家伙，不是鬼就是自家人。

司懷慨道：“當初還是你表哥說的，他創業初期也是家庭小作坊，還有某知名網站。”

“我只是借鑒了前人的經驗。”

董大山：“相信自己，你青出于藍。”

司懷：“我也覺得，道天觀一定會在我手里發揚大，走出亞洲，走向世界。”

“……”

…………

傍晚，回到陸家的時候，任高格坐在院子里，面前放著好幾瓶怡寶礦泉水，看樣子是等了很久。

司懷和陸修之一進門，他立馬站起來：“小司，祖師爺的新住所已經建造好了。”

“你看看什麼時候喊工人過來，是不是得挑個吉日吉時？”

司懷搖頭：“祖師爺沒有那麼多講究。”

任高格連忙說：“就算不講究吉日吉時，那總得看看祖師爺喜歡什麼日子吧？”

司懷想了想：“行，那我去問問。”

他走到祖師爺牌位前，上了炷香，簡要地說了說新住所的事。

“您看看要什麼時候換？”

司懷點開日歷：“明天后天正好是周末，陸修之放假，您就這兩天里挑吧。”

香慢慢地燃燒著，火閃爍，沒有任何其他征兆。

司懷看了會兒，見祖師爺在考慮，便坐到小馬扎上玩手機。

手機震兩下，彈出方道長的微信消息。

【司觀主，這是明天道協研討會的流程表。】

【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座位。】

司懷點開流程表看了看，目的是整整兩個小時的思政容。

他立馬關掉對話框，假裝沒有看見。

只要他沒看見，他就不用去。

司懷抬頭：“祖師爺，您考慮好了麼？”

“周六還是周日？”

一陣清風飄過，淡青的煙霧飄至司懷面前。

司懷眨眨眼，問道：“周六麼？”

風刮得更大了，煙霧鉆鼻腔，司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那就周日。”

下一秒，溫熱的香灰被風吹落，掉在司懷拿著手機的手背上。

司懷低頭，手機又震了震，還是方道長的消息。

【研討會明早八點開始。】

“您該不會想讓我去這個什麼研討會吧？”

香的火四濺，淡青的煙霧緩緩向上飄，就差用煙霧在空中寫下一個“是”字。

司懷：“……”

司懷不說話，香燃燒的越來越慢，煙霧越來越多，繚繞在空中，熏得他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噴嚏。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去我去。”

遠遠的注意到司懷臉不太好，任高格連忙走近，問道：“小司，祖師爺怎麼說。”

司懷拍拍屁站起來：“周日，明天有點事。”

“好的好的。”

周六早上，司懷磨磨蹭蹭地起床，磨磨蹭蹭地吃早飯，出發前還慢吞吞地問陸修之：“陸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去道教協會的研討會麼？”

陸修之：“好。”

司懷：？？？

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干脆？不給他勸說拖延的時間？

陸修之掀了掀眼皮，問道：“怎麼了？”

司懷嘆了口氣：“沒事，就是希能遇到早高峰。”

一路上，不僅沒有遇到早高峰，甚至連一個紅燈沒有，暢通無阻地抵達白云觀。

為了避免閑雜人等擾研討會，白云觀閉觀一日，進門前有專職人員檢查邀請函和份證。

這兩樣東西，司懷今天都忘帶了，他樂呵呵地對檢查的道長說：“我都沒帶。”

道長看了看他的臉：“您是道天觀的司觀主吧？”

“不需要檢查了，方師兄特地叮囑過我們。”

司懷：“......”

“早上的開會地點就在前方，您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一路上都有指引牌和小道士領路，司懷想迷路都沒有辦法。

司懷和陸修之走到會議大廳，約可以聽見里面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

方道長站在一旁的小門口，見司懷來了，大步走上前。

“司觀主，你終于來了，往這個小門走，研討會已經開始了。”

“位置就在靠邊的這里......”

司懷跟在他后，敷衍地說了句：“來的有點晚了。”

方道長神嚴肅，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懷點了點頭：“是發生了點事。”

方道長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問：“什麼事？你在路上遇上那個藍袍道士了嗎？”

司懷：“不是，就是不怎麼想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在2021-03-1316:21:50~2021-03-1416:2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