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發現。

“司總？司總？您確定要掛耳鼻科嗎？”

“請問有什麼癥狀麼？”

司弘業走進家門,對電話那端的書說：“最近耳朵有點不靈。”

“聽不清楚嗎？”

“不是。”

司弘業：“聽見有人喊我。”

書小心翼翼地問：“是幻聽嗎？”

司弘業臭著臉,慢慢地嗯了一聲。

電話那端安靜了會兒，響起書的聲音：“司總,幻聽好像要掛神科……”

司弘業疑：“這和神科有什麼關系？”

書頓了頓，慢慢說：“幻聽好像是神分裂的前兆。”

“知道了,趕想辦法預約。”

“明天早上的。”

司弘業掛掉電話,臉漸漸凝重。

他坐到沙發上，對著空氣發呆。

良久,司弘業雙手抵著額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麼就得了神病呢……

“叮——”

茶幾上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上端跳出一條推送消息：

【走夜路如果聽見有人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因為人上……】

司弘業眼皮跳了跳,怒摔手機,憤憤地說：“現在的大數據就是這樣監聽別人私的麼？！”

陸家

司懷上樓,發現書房的門出一燈。

陸修之還沒睡？

他思索片刻，輕輕敲了下門：“陸先生，你還沒有睡嗎？”

陸修之沒有回應他,而是直接開了門：“準備睡了。”

司懷哦了一聲，跟在陸修之后，走一步跟一步。

走到臥室門口，陸修之腳步頓住，司懷也停下，眼地等他開門。

陸修之偏頭看他：“怎麼了？”

司懷鼻子，復述了一遍費秀繡的原話，問道：“你周末有空嗎？”

“要一起去麼？”

陸修之點頭。

司懷低垂著眼睛，心想，陸修之去的話，就不能用這個借口要親親了……

見他陷沉思，陸修之抿問：“況很嚴重麼？”

司懷搖頭，糾結了會兒，對他說：“我明天早上沒課。”

陸修之嗯了一聲，推開房門。

“可以多睡會兒。”

司懷跟著進去。

陸修之眸微抬，意識到司懷的言外之意。

司懷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問：“晚安吻呢？”

下一秒，他瓣覆上一道微涼的氣息，輕輕地啃噬、挲。

司懷嗚咽一聲，張回吻，手腳并用地上去，舒服的瞇起眼睛。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果然還是需要陸修之這種大冰塊。

漫長的一吻結束，司懷微微著氣，面不改地說：“還要晚安。”

陸修之垂著眸子，啄了下他的額角。

不知過了多久，司懷癱在陸修之上，到對方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耳畔，的，麻麻的。

他眼尾泛著意，懶洋洋地手，放到陸修之掌心：“給你。”

陸修之屈了屈手指，扣住他的手，兩人掌心相，十指相扣。

他只是靜靜地握著，什麼也沒做。

不用手嗎？

司懷腦子緩慢地轉了轉，小聲對陸修之說：“明天要坐飛機，還要坐好一會兒車。”

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陸修之了司懷的發：“我知道。”

司懷愣了愣，慢吞吞地說：“憋著也不太好。”

“不憋著。”

陸修之輕輕地笑了一聲，低頭含住他的，將他剩下的話堵在里。

………………

第二天，司懷習慣地穿上牛仔，某的有點作疼，總覺得牛仔硌得慌。

試著走了兩步，更難了。

司懷果斷打開柜門，拿出舒適的運。

換子的時候他忍不住低頭了屁，有點火辣辣的覺，大概是磨久了有點破皮。

司懷平常都穿牛仔，幾乎沒有穿過運。

院子里的香客眼尖，看見后笑著打招呼道：“司觀主，今天怎麼穿運裝了？”

“要上育課嗎？”

司懷搖搖頭：“是昨天上了育課。”

說完，他幽幽地看了眼旁的陸修之：“那育課真是漲姿勢了。”

陸修之：“……”

去學校的路上，方道長打來電話，說元玉醒了，司懷便先去了趟白云觀。

元玉躺在床上，氣依然發灰，經過這幾天的調養，上的傷口幾乎痊愈了。

方道長沒有讓太多人打擾元玉休息，房間只有司懷、盧任和張天敬幾人。

元玉逐一問好。

方道長問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元玉虛弱地開口：“我聽見師父在背后喊我，就下意識地回頭。”

“然后一腳踩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暈過去前看見什麼了麼？”盧任沉聲問道。

“什麼都沒有看見。”

元玉搖搖頭，一臉茫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

“我不是摔下樓梯了嗎？”

方道長眉心皺，對他說：“你的肩燈滅了一盞，所以暈死過去。”

元玉臉變了變，結結地問：“怎、怎麼會這樣？”

“是邪|教干的麼？”

方道點頭：“八九不離十，司觀主說過，那邪|教有蠱人心的聲音。”

“他定然躲在角落施法，你回頭便是自滅魂燈。”

司懷忍不住說：“看來走夜路，莫回頭，是有一定的玄學依據的。”

“……”

元玉放下手中的茶杯，臉難看：“師父，我以后還能修道麼？”

肩燈是靈，是人的氣神、生命狀態，這些都與修行息息相關。

盧任他的頭：“自然可以，好好調養，等肩燈重燃即可。”

元玉小聲問：“大概需要多久啊？”

司懷仔細地看了看元玉的肩膀，滅掉的肩燈稍稍明亮了幾分，再過段時間，肩燈就能重新燃起來。

“一兩個月吧，你平常多拜拜你們祖師爺，讓祖師爺照顧照顧你。”

一兩個月不長，元玉松了口氣。

司懷拍拍他的肩，安道：“元寶，幸好你摔下樓梯，只滅了一盞肩燈。”

“要是滅了三盞，你們祖師爺就只能在照顧下面的你了。”

元玉神轉悲為喜：“司觀主，您真樂觀。”

了解完當時的事經過，幾人不再打擾元玉休息。

走出房間，張天敬說道：“要將此事告知道協員，讓道友們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