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應該是討封失敗。”
林媽媽迷:“什麼討封?”
司懷解釋:“修行,修到一定程度會向人類討封,靈高的人,會聽到黃鼠狼問話,問他像不像人。”
“如果回答像,那麼它修行上會更上一個臺階。如果說不像或者直接驅趕辱罵,就會損失數十年的道行。”
林爸爸清醒過來,神變了變。
他扭頭對林媽媽說:“那天爬山,我聽見你問我他像不像人。”
林媽媽連忙說:“我沒有啊,你別冤枉人。”
林爸爸:“……”
“不管是不是你問的,我說了不像。”
林儒恍然大悟:“所以那黃鼠狼心生怨念,想方設法的報復。”
司懷點了點頭,對他們說:“它剛剛又失敗了,應該更生氣了。”
林媽媽張地問:“這可怎麼辦?”
“現在說它像人還來得及麼?我都不知道有討封這種事……”
司懷掃了一圈周圍,山林寂靜,只有清脆的鳥聲,落葉滿地,看不出黃鼠狼往哪兒跑了。
“先回去。”
林媽媽小心翼翼地問:“可以直接走嗎?”
“當然。”
司懷安道:“黃鼠狼報復心強,它肯定會氣得再找上門的。”
林媽媽:“……”
毫沒有被安到。
下山后,林媽媽擔心黃鼠狼隨時會溜進家里,著急忙慌地收拾出兩個房間,一間給司懷和陸修之,一間給費秀繡。
雖然和司懷就在同一屋檐下,但林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司大師,萬一黃鼠狼來了,然后又跑了怎麼辦?”
“您有沒有什麼法對付它嗎?”
司懷想了想:“你去買一些強力粘鼠板來。”
林媽媽點點頭,有些好奇:“粘鼠板能施什麼法?”
司懷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粘鼠。”
黃鼠狼,好歹帶了個鼠字。
林媽媽沉默片刻,問道:“那黃鼠狼通人,真的能粘住嗎?”
司懷:“多買點。”
“粘網恢恢,疏而不。”
晚上,林媽媽買來了一堆粘鼠板,把買來的粘鼠板鋪在床邊、床邊,連廁所都沒有放過,
眾人在客廳燈等了一晚上,沒有任何靜,便各自回房間睡覺。
顧忌到是在別人家,黃鼠狼隨時可能出現,司懷沒有睡,往陸修之邊挨了挨,蹭他上的涼氣。
兩人手臂相,陸修之指尖一頓,上他的手臂。
沿著腕骨,緩緩向上,在司懷手臂上那道淺淺的疤上挲。
司懷有些,也抬手摳了摳他的手臂,笑道:“疤有什麼好的。”
“你小時候,見什麼義?勇什麼為了?”
黑暗中,陸修之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幾分。
司懷恍了恍神,沒想到陸修之還記得他之前隨口說的話。
這疤是見義勇為的勛章。
半晌,他慢吞吞地說:“扶老過馬路。”
陸修之無奈:“扶老過馬路怎麼傷的?”
司懷看著天花板,漫不經心地說:“扶完老,路邊忽然竄出一只黃鼠狼,眼看著老要摔倒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扶著老,一腳踹向黃鼠狼,當時的狀況那一個……”
胡說八道了一通,司懷打了個哈欠:“睡覺了,晚安。”
“晚安。”
凌晨,半夢半醒間,林媽媽的尖聲響了起來。
司懷瞬間清醒,跑向主臥。
林爸爸赤著腳踩在粘鼠板上,似乎陷了什麼癔癥,手舞足蹈,里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你像人像人。”
“你比人還像人。”
林媽媽用羽球拍拍打被子,見司懷等人來了,喊道:“它來了!”
“我看見了。”
司懷起眼皮,林媽媽后的床頭柜上,站著一只直立的黃鼠狼。
“它在你后面。”
林媽媽僵了僵,緩慢扭頭,見黃鼠狼冷冷地盯著自己,嚇得扔掉羽球拍,躲到司懷背后。
司懷掃了眼主臥的窗戶,是關著的,黃鼠狼看樣子是從門進來的。
司懷樂了,扭頭讓林媽媽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間門。
咔噠的鎖門聲一響,黃鼠狼意識到了什麼,轉頭跑向窗戶。
正要推窗戶,司懷得意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窗戶鎖著的,你跑不了了。”
黃鼠狼仰頭,它知道窗戶鎖是什麼。
它后發力,跳起來轉月牙鎖。
它的作很快,不等司懷走近便完了,還回頭挑釁地看了眼司懷。
黃鼠狼兩只前爪按在玻璃上,用力一推。
窗戶紋不。
再推,依舊不。
接著,司懷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我說鎖著的你就信了?”
窗戶本來沒有鎖,是黃鼠狼親自鎖的。
后頸再次被掐住,懸空,黃鼠狼的小眼睛睜大了一。
司懷從它的臉上看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司懷冷笑一聲:“喜歡熏人是吧?”
他撿起一塊粘鼠板,先粘到黃鼠狼屁上,防止他再分泌臭。
司懷推開門,拎著黃鼠狼往外走。
見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林媽媽連忙問道:“司大師,你要去哪兒?”
司懷:“廚房。”
睡眼朦朧的林儒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扭頭問:“媽,司大師要去哪兒?”
“廚房。”
林媽媽想了想,對兒子說:“我上網搜過黃鼠狼的事,它的解毒止痛的功效。”
“司大師可能要給你爸解毒吧。”
主臥里,林爸爸慢慢清醒過來,上滿了黏膩的粘鼠板。
司懷拎著黃鼠狼走進廚房,找出晚飯喝剩下的湯,開火小煮。
沒過多久,空中泛起醇厚的湯香。
林媽媽忍不住問:“司大師,您要煮黃鼠狼燉嗎?”
“會不會影響藥啊?”
黃鼠狼:???
司懷頓了頓,驚訝地看向林媽媽:“你想吃它?”
林媽媽茫然:“您、您不是想煮他嗎?”
司懷沉默了會兒,實話實說:“我只是想饞死它。”
黃鼠狼:???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碼的慢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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