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之：“……”

樓梯比之前窄很多，勉強容納兩個男人并肩走。

董大山不敢開路，跟在兩人后面，咋咋呼呼地說：“這也太暗了，什麼都看不見。”

“這樓梯也太窄了吧。”

“臥槽啊啊啊墻上有東西在！”

司懷好奇地問陸修之：“墻上有什麼東西。”

陸修之瞥了眼，淡淡地說：“道，人手、玩偶。”

司懷哦了一聲，下一秒，便到一個乎乎的東西到了手臂上。

失去視覺的時候，覺仿佛被放大了數倍，他可以清晰地到娃娃的小手，茸茸的頭發。

雖然知道是娃娃，但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適。

司懷拍開娃娃，往陸修之邊挨了挨。

微涼的呼吸拂過耳邊，司懷耳朵一麻，心里的。

他低聲音說：“陸先生，你不要勾引我。”

陸修之：“……”

“這里有監控的。”

司懷：“不過可以牽個手。”

說完，他往左側了，握住陸修之的手。

陸修之指尖了，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墻上有道。”

“到拐角了。”

“往右。”

不知走了多久的樓梯，前方終于有了一道亮。亮是樓道門口的燈，只照亮了一小塊區域，門外的走廊依舊是黑的。

寬敞的走廊被一堵木墻分了兩部分，司懷這下知道為什麼樓梯也變窄了。

老板是完全按照他當天的路線設計的，需要從走廊折返回樓梯，就都分了兩條路。

走廊十分安靜，兩側的房間微微開著，出一些亮，讓人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董大山往前走了兩步，一拉力拉住了他。

他無奈地說：“司懷，你別拉我子啊。”

“不是吧，至于這麼嚇我麼……”

司懷腳步一頓，疑：“什麼拉你？”

聲音在正前方響起，董大山安靜片刻，發一陣尖：“啊啊啊啊啊！”

“大哥你不要拉我啊！！”

同時，又響起一道生的尖：“啊啊啊啊——”

“這個人要嚇死我，怎麼突然起來了。”

“你們要嚇死我……”

司懷瞇起眼睛，看到董大山后的兩道魂。

不是厲鬼，是普通的魂魄。

魂們張兮兮地跟在董大山后，探頭探腦，嘀嘀咕咕的聊天。

“這個房間門不會突然打開吧？”

“你不要烏行不行。”

“你都變鬼了還怕什麼！”

“……”

司懷沉默了，看來是這兩個鬼是來鬼屋玩的。

董大山跑到司懷背后，死死地抓著他的服：“媽的，快走快走。”

“這npc也太嚇人了。”

司懷安道：“他們也被你嚇到了。”

董大山咽了咽口水：“什麼他們？”

司懷：“就你后的鬼。”

董大山嚇得說話都結了：“你、你還幫酒店找真鬼npc了？”

司懷：“不是，他們看起來是客人。”

董大山倒吸一口氣：“艸！什麼鬼啊，居然來鬼屋！！”

司懷瞇起眸子，仔細地分辨魂：“一個男鬼，一個鬼。”

聽到這話，不遠的兩個鬼反應過來了。

“臥槽，這人看的見我們！”

“這人有點眼啊，像、像是……”

他們話未說完，忽然右側所有房間的門一齊抖起來，砰砰砰的聲音回在走廊上。

“啊啊啊啊！這他媽也太嚇鬼了啊！”

兩個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勁兒地往前跑。

一道涼風從旁刮過，約可以聽見幽幽的聲。

董大山死死地挨著司懷，況不僅沒有好轉，左側反而越來越冷。

他抖地說：“司、司懷，左、左邊是不是也有……”

董大山小心翼翼地扭頭，對上陸修之面無表的臉。

陸修之冷冷地說：“他們已經走了。”

董大山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這個氣又被提了上來。

他右側的門突然打開，一個拿著電鋸的男人站在房間，他緩緩抬頭，大步向幾人走來。

董大山忍不住了一聲，快步往前跑。

“媽的，果然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司懷扭頭對陸修之說：“比鬼更可怕的是貧窮。”

陸修之：“……”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董大山跑得飛快。

司懷和陸修之走到大堂的時候，正好看見他跑出鬼屋。

大堂泛著刺鼻的腥味，地上躺著兩淋淋的尸，到都是，只有一條干凈的小路通往出口。

司懷挑了挑眉：“還還原的。”

陸修之半闔著眸子，看著滿地的、兩尸，邊的弧度漸漸消失。

走上小路，尸的手腳扭起來，像是電影里快要變的喪尸。

司懷繼續說：“六道觀的兩個道士沒有這樣。”

“這鬼屋就是靠黑嚇人啊，董大山膽子也太小了......”

走到出口的剎那，大堂響起佛經梵唱，夾雜著清脆的木魚聲。

司懷偏了偏頭：“有沒有回到寺廟的覺？”

陸修之忽然把他抱住。

司懷有些茫然，拍拍他的背：“你不會想回白龍馬寺了吧？”

“……”

半晌，陸修之輕嘆一聲：“下次不要一個人。”

司懷眨了眨眼：“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小青呢，方道長也在啊，還有祖師爺罩著我……”

陸修之：“我不在。”

司懷怔了怔，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陸修之為什麼要來鬼屋。

心跳忽地了一拍。

看著陸修之淺的眸子，司懷慢吞吞地說：“我改變主意了。”

陸修之：“嗯？”

“陸先生，我們白日宣吧。”

車就停在路邊，陸修之抬手解開襯衫的袖口，出結實的手臂。

司懷看了眼窗外，這條路往來的車輛不多，但還是有的。

他低聲音問：“要車震嗎？”

“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陸修之踩下油門，吐出兩個字：“回家。”

陸家

車庫門緩緩關上。

司懷解開安全帶，剛打開車門。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又把門關上了。

“回家車震嗎？好像沒有那麼刺激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