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六道觀的其他人、鬼比起來，這個觀主顯然有點腦子。

陳聽見了，吼道：“師父神機妙算！肯定是算到你們會問他的名字！”

司懷哦了一聲：“那他也肯定算到你會被抓起來吧。”

陳臉忽青忽白，不說話了。

六道觀一共找出了五名道士，都在名單上，其中一個壽已盡，被差帶走，剩下四個都是六道觀新招募的，壽未盡，被警察拷走。

六道觀的厲鬼雖然全部被帶回地府，但興山被氣浸多年，山上植到不影響。

張會長拍板決定做個道場，驅散氣，以及山腳的瘴氣、山中的鬼門陣。

暫時找不到六道觀觀主，道場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眾人便先下山。

山路邊停滿了警車，持有名單的警察走向其中一輛警車，打開車門：“張芳？”

司懷掃了一眼，腳步頓住。

警車里有一張扭曲的老婆子臉，是張婆。

司懷挑了挑眉，杵杵陸修之的胳膊：“居然又被放回來了。”

張婆的耳朵十分靈敏，聽見了車外司懷的聲音，猛地扭頭，臉上的表愈發扭曲。

司懷懶懶地對說：“我就說早死早超生吧。”

“你現在還要多坐幾年牢，坐完間的坐間……”

“……”

媽的，還有道理。

張婆氣得想沖下警車，被警察一把按住。

看見張婆，方道長也愣了愣。

過了會兒，他才轉對張會長說：“張會長，桃源觀的空房不夠，沒法讓所有道友住。”

商議后，張會長等人只好回到之前的住所。

司懷等人則由警車送回桃源觀。

山里很安靜，警笛聲十分響亮，途經幾個小村莊，村民們紛紛停下腳步，好奇的觀。

抵達桃源觀的時候，觀主羅新志也站在路邊，盯著警車。

見是司懷等人下車，他連忙問道：“方道長，司觀主，怎麼是警車送你們回來的？”

“不是說去調查六道觀的下落嗎？”

方道長笑道：“自然是查到了，六道觀就在幾里之外的興山上，我們去的時候還有不香客在上香……”

方道長把今天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

聽完，羅新志臉大變：“六道觀竟然就在附近？”

方道長點頭：“是啊，難怪桃源觀香客稀，大概香客都被六道觀騙了去。”

“那道友們接下來準備怎麼找那六道觀的觀主？”羅新志問。

方道長搖頭：“現在連觀主的姓名都不知道，只能再等一等警方的調查，這幾日我們要在興山上做道場，要再叨擾您幾日了。”

第二天一早，司懷被方道長的電話吵醒。

“司觀主！商那邊已經據消防出勤記錄找到六道觀的人了，他們居然在一個空草地放火，該不會是搞什麼邪|教儀式吧……”

臥房隔音效果不好，司懷不僅聽見手機里方道長的聲音，還聽見門外方道長的聲音。

他抓了抓頭發，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想要開門。

眼前突然一黑。

一件服罩在頭上，耳畔響起陸修之低啞的嗓音：“穿上。”

司懷低頭看了眼自己赤|的膛，慢吞吞地說：“大家都是男人，方道長不會介意的。”

陸修之：“……”

“我介意。”

司懷還困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那你也了？”

陸修之：“……”

不知道司懷能不能反應過來，陸修之索抓著他的手腕，幫他穿好了服。

司懷任由陸修之手，能懶則懶。

穿上服后，陸修之開門，對外面的方道長說：“進來吧。”

方道長繼續說：“那些人都在名冊上，張會長請商的差過去了。”

“對了，司觀主，道天觀沒有出事吧？”

“六道觀那些人被抓的時候，里還說要殲滅道天觀什麼的……”

“能出什麼事。”

司懷刷著牙，給陳管家、費秀繡、董大山都打了電話。

“沒事就好。”

方道長松了口氣，對司懷說：“吃完早飯，我們要去附近的鎮上買些東西。”

桃源觀只能提供香燭用品，像供果之類的東西，必須要新鮮采購。

車輛路過百歲村，司懷打開車窗，多看了兩眼。

陸修之掀了掀眼皮：“停車。”

司懷茫然：“怎麼了？”

陸修之：“車有問題。”

道協派來的駕駛員瞪大眼睛，連忙說：“這是我的私人車，怎麼會有問題。”

陸修之：“……車胎可能癟了。”

駕駛員頓了頓，連忙下車檢查。　

兩個前胎都癟了。

駕駛員朝他們抱歉地笑了笑：“我第一次來這兒，還以為是山路顛簸呢，不好意思啊。”

“車上只有一個備胎，我其他車來接你們。”

方道長：“麻煩了。”

司懷走到路邊，余不遠站著個小孩，想到了什麼。

他扭頭問方道長：“那天在紙扎店遇到的小孩怎麼樣了？”

方道長愣了下：“好像是張婆鄰居的小孩，幫忙看店的。”

司懷嗯了一聲，看向路邊的田野，所有田都雜草叢生，看起來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他瞇了瞇眼，村子里不可能一個種田的人沒有。

不遠的小孩走近，仰頭看了眼司懷。

“你是道士嗎？”

方道長笑了笑，對他說：“我們都是道士，小朋友有什麼事嗎？”　

小男孩忽然抬起了腳，朝著司懷的腳狠狠地踩下去。

司懷挑了挑眉，微微側，小男孩一腳踩空。

因為用力太猛，他了一跤，在眾人面前摔了個屁墩。

小男孩怔愣片刻，當即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啊啊！”

司懷：“……”

小男孩的哭聲尖銳，很快，一旁別墅里跑出一個年輕人。

小男孩哭得更厲害了，指著司懷說：“媽！他打我！！”

年輕媽媽看了眼司懷，臉變了變，出幾個字：“對不起。”

說完，一把將小男孩抱起來，往屋里走。

小男孩在懷里掙扎，尖道：“媽！就是他！就是他！”

“艸！誰在路上放的釘子！”

駕駛員咆哮一聲，年輕媽媽的腳步更快了。

司懷偏頭看陸修之，小聲問：“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找他麻煩就算了，怎麼還跑得這麼快？

陸修之點頭。

方道長慨道：“這位士真是明事理啊。”

司懷：“……”